你從哪兒得來的那本書,要不是被我娘翻出來,我都不知道你還藏有那種好東西。我從宮裡得來的那本,只得三十二樣,你那本上竟有三十六樣……”
素妍將頭埋在他懷裡,“是我出嫁時,我娘給我的,擔心我……不會侍候,讓我學著些,我還想沒看呢,就被翻出來了,我還想著過兩日就送回去呢。”
“送回去幹嘛,怕是給你的嫁妝,那麼多東西里,就這樣最合我心。你不要,我得留著呀。”宇文琰面露得意,“我們先歇會兒,回頭一起看那書。”
這一夜,琴瑟堂的內室裡人影疊疊,帳影綾亂,一室的淺唱低吟。
小安子竟似習慣了一般,躺在值夜的耳房裡,繼續睡他的覺,恍若未聞,實則左手拳頭卻緊緊地握著,右手伸了一根指頭。
天色微明起,宇文琰讓人抬了香湯進去。
素妍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肩上、脖子上都是或紅、或紫的桑椹般印痕。“千一,我渾身又酸又痛,動不了啦!”
宇文琰滿足一笑,低頭道:“我幫你洗?”
她搖了搖頭。
“我抱你進去洗。”
只著了肚兜和中衣的她,這樣的誘人。
宇文琰將她託在手裡,看著似睡非睡的她,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唾沫,小安子連奔了五個來回,才將大浴桶裡的水提滿了,丟了兩大把月季花瓣進去,自己就先出來了。
素妍任由宇文琰將自己放在浴桶裡,不滿地說了句:“水有些燙。”
他伸手摸了一把,腦子裡靈光一閃,聽說在浴桶裡也可以……
素妍將頭倚在桶沿,沿上放了一隻小枕頭,微微睨著一絲餘光,“在想什麼呢?”
他笑,魅惑人心。“我服侍你洗!”
素妍懶懶地躺著,嘴裡低罵:“真是頭禽獸,這一宿快被你折騰得丟了半條命。”
“誰讓你說要去天龍寺靜修的,想到以後好幾日都吃不上,我這才急了。”
“哪有你這樣的,我是要陪你一輩子的人,你疼惜著是應該的。”
宇文琰面露歉意,“下次我會注意的。”
這是她自己送上床的啊,她說了要睡書房的,結果又自己去給他蓋被子,一聽他念著她的名,她就不知東南西北了。
她想:下一次,絕不會這樣心軟,反把自己弄得疲憊不堪,而他自己像個沒事人。
真是不公平啊!
宇文琰將手伸入水裡,給她解了肚兜,她整個人躺在水裡不動,任由他拿著帕子拭過肌膚,又用香胰子給她身上塗抹起來。
“弱水”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深情。
他想,他是中了她的毒,一輩子都解不了。
她低低地回應,如同夢囈。
宇文琰蹲下身子,將臉靠著她的臉,“你能不能……替我父王配快活油。”
素妍突地睜大眼睛,她懂醫術,自然明白這快活油是做什麼的。女子過了四十,每遇房事,便會幹澀難受,太醫們會給皇帝配些快活油用。當今新皇不過二十多歲,後宮的嬪妃年紀都是如花妙齡,自然用不上。
宇文琰道:“父王本想找太醫配,可新皇下了口諭,便是我從內務府裡給你做衣袍,都得付錢,佔不了他半分便宜。而且早前給先帝配快活油的太醫因年邁告老還鄉了……”
要是讓她給老王妃配藥,她才不幹呢。
素妍立時想到的是她的父母,還有她大嫂,配點藥送給大嫂、二嫂和她娘,說不準還能討喜呢。“看在父王當女兒般疼我的份上,我應了。不過,這方子繁瑣一些,還得先熬汁、再提煉,這工具……”
“工具我來找,你幫忙配藥就行。”他親了一口,“辛苦娘子了!”
“知道我辛苦,還使勁地折騰!”下次不能再這樣由著他,她這心是不是太軟了,被他磨著要,居然就從了,一晚上六次啊,她還要不要命了,至今又腿都痠麻著,還不知道能不能下地走路呢。
“千一,把我的換洗衣服取來……”她一說完,立時就啞然了,“丫頭們碰了你的毒藥箱子,有好幾個都中了毒,不會讓我的衣服也染上毒藥了吧?”
宇文琰覺得這問題很嚴重!
立時調頭開啟素妍的衣廚,深色是不能穿了,瞧不出有沒有藥粉,那些個丫頭真是夠死,能碰不能碰居然都敢碰,還把素妍的肚兜和頭飾都順跑了。
為防萬一,他只得挑了素妍以前穿的素雅衣袍捧來。
素妍指了指一邊的椅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