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睛,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後背,嘴裡時不時地發出:“痛!千一,你這個混蛋……”
她竟罵他!
他有些生氣,加大了動作,她越發疼得雙眉微蹙,她咬著雙唇,他又溫柔了一些,輕聲道:“弱水,你忍忍!忍忍就好。”他的聲音帶著魔力般的磁性,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樣的低,像夏夜裡蚊蟲的低唱。
她按抑住撕裂般的痛楚,“如若,沒有落紅會怎樣?”
他凝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卻固執地想要一個答案。
曾征戰西北的男子,不是都不會介意這些的嗎?
他問:“你有別的男人?”他面帶慍怒。
素妍只覺自己都快被他給撕成碎片了,狠狠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不是所有女子第一次都有落紅。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化成最輕柔的動作,低聲道:“要真沒有……”想了片刻,道:“要不抓只鴿子來……”
素妍想到了江書麟,早與柳飛飛在一起,卻在新婚之夜生怕人非議,是江書麟咬破了手指,落下鮮血為柳飛飛遮掩過去。
即便柳飛飛的孩子如期出生,可所有人都說成是早產。
他化身成一個技藝高操的宮廷樂師。可以在她的身上彈奏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
素妍最初覺得很痛,可不久之後,這種痛變成了舒適。因為痛與灼烈,她大汗淋漓。他的蠕動總帶給她一種從未經歷過的欲生欲死之感。
宇文琰感覺到自己無法控抑的激情,抽離她的身體,只見一股落紅也隨之湧出,頓時,染紅了雪白的喜帕。
宇文琰心下狂喜,得到了最大的虛榮滿足感,就如他所猜想的那樣。他是她今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素妍將身子一扭,嘴裡低說了句:“我快受不住了……” 如陷夢靨,如臨絕境。然微啟的雙眸裡,看到的是一個不同於曹玉臻的絕美男子,只是瘦弱了一些。
他的眼裡,蓄滿了深情與疼惜。
宇文琰低頭將嘴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弱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儘量輕柔,他不想她死,亦不想她因此受傷。
她從嘴中流出的輕吟,美妙得像一首迷人的夜曲,他喜歡聽到這樣的聲音。這是屬於她的聲音,曾經幻想過的一切在當下化成了現實,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宇文琰反覆地糾纏,似乎要把他一生的愛戀,都盡施於她。
暴風驟雨後,一切歸於平靜。
他的暢快欲仙,她的痛苦難當。
素妍在心裡想著: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如此快活,她卻這樣痛楚。
空寂的內室裡,瀰漫著他粗重、低沉的喘息,還有她因為痛苦的低喃。
宇文琰閃亮如星的黑眸痴痴的對視著她的眸子,化成世間最深情的凝望。
她卻憤憤地低罵:“想痛死我?你這個騙子!”
不是說他會很溫柔的,幾乎快把她給撕碎了。
他卻低低地笑了,滿足的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弄疼你了?”
廢話!
如果不疼,她幹嗎罵他。
宇文琰出了一身的汗,他對著耳房喊了句:“小安子,備香湯。”
小安子在耳房應了一聲,整衣去吩咐下人準備。
素妍扒在榻上,一動不動,渾身似要被他撕裂一般,不一樣,其實真的不一樣。
曹玉臻更多的是宣洩,不在意她的感受。而宇文琰為了讓她釋去懼意,居然騙她說只親不碰,可這明明就是騙了她,讓她無法回拒他的熱情,被他引領著沉陷。
素妍將手伸出錦衾,抓了肚兜與褻褲,給自己套在身上。
宇文琰已經著好褻褲,身上裹著新郎袍,看小安子與另一個太監把一桶桶水提到屏風後面的大浴桶裡。
素妍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琰撩起床帳,輕聲道:“弱水,起來洗洗。”
她睜開雙眼,又痛又困。
宇文琰道:“要不我抱你去洗。”
她未支聲,他伸出手來,揭開被子,將她橫抱在懷裡,她倏地看著他,這樣陌生而詫異地看著,“我自己洗。你今晚真的不碰我了?”問完這話,她就後悔了。
宇文琰燦然一笑,“你是要我碰,還是不要我碰。”
“你還說溫柔的,可你……”
她沒有說,讓他放下自己。
她披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