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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不願害人

宇文琰一聽這話就不悅。他最是瞭解素妍,不是那種會在背後議論人,更會使絆子的那種,她要做事,都會正大光明的做。

素妍道:“婆母病了,王爺和青霞妹妹都擔心著急呢,我也掛著心,瞧你病成這樣,談何好受?”

老王妃冷笑了兩聲,“你休騙我,嘴上不說,心裡正偷著樂呢。”

宇文琰想反駁幾句,素妍朝他使了眼色,他只得強行抑下。

素妍道:“我給婆母診診脈。”

大丫頭取了引枕,素妍用心地診著脈。

老王妃定定地看著素妍的臉,“我找你們來,就是想與你們說說話。知不知道咱們家裡還有一個候爵位沒賜下?按照皇家祖宗留下規矩,每位親王府,嫡長子襲王爵,一個最得意的兒子,無論是庶子還是嫡子,但凡深得王爺之心,能得封候爵,兩代之後,降位襲爵,這般算起來也是能襲五代的。”

這在官宦人家,得一個爵位很難,得一個能世襲的爵位就更難。

宇文琰自然知曉此事。

老王妃見素妍不在意的模樣,心下著急,“你們年輕,江家又最是有子孫福氣的,你們這般不擱在心上,到時候被人搶奪了去,我看你們如何對得起孩子?”

老王妃叫她來,原就是要說這事兒。

她垂首笑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以漁。婆母安心,我和王爺既生下了他們,自教他們求生的本事,有了本事,可不比祖傳的爵位還好麼?”

老王妃“你……”了一聲,憤憤地瞪了眼素妍,“憑什麼要空白落到那幾個狐媚子手裡,哼,她們有甚本事,慣會使些哄男人的狐媚手段……”

素妍一臉無所謂。誰生兒子誰得去,管她何事,就是這王爵,她都不想讓自己的兒子襲,一分富貴一分責任,就如左肩王父子,哪裡有戰爭,就派他們去哪裡。

人家做官的,每日參加朝會,過上大半日就能回家。宇文琰倒好。連晚上都要當值住在宮裡。

素妍擱下老王妃的手腕。移開引枕,“婆母可不能再喝涼茶水了,如今天涼,容易傷了腸胃。”

老王妃見她轉身去寫方子。厲聲道:“琰兒,瞧瞧你媳婦,我說的話,她到底聽沒聽進去?”

宇文琰認為老王妃是為他們好,誰願意把自家的東西讓給旁人。“父王一下子就弄了這麼多女人回來,我們又攔不住,稍一攔,就說我們忤逆不孝,要是話稍說重。就生氣連我和妹妹都不再見了。”

老王妃看著素妍,輕聲道:“她是懂醫術的,你也懂的,使個法子讓那一群狐狸精懷不上孩子。”

素妍很快寫好了方子,捧著方子端詳著。“婆母,哪個女人沒有做母親的權力,這種事我江素妍做不出來的。她們要生,只管生去,早前已經與父王說好了,我和千一呆皇城,她們爭寵也好,算計也罷,只管到衛州王府鬧騰去。”

老王妃想的是如果姚妃生了兒子,如今是側妃,到時候還不爬到她頭上去。她做不了老王爺身邊唯一的女人,就想做他身邊最尊貴的女人。也並不是真心要幫宇文琰夫婦,想借著這事讓姚妃和素妍鬥起來,她在一邊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老王妃氣得咬著牙齒,“一個候爵是小事麼?那可是大事,多少人混了一輩子也得不到。便說你們江家,你父親的文忠候不也是三朝元老,盡忠一輩子才換來的,你倒說得似乎是幾兩銀子的小事一般。”

素妍見方子無誤,“來人,拿了方子去義濟醫館抓藥。”她起身出了老王妃的閨室,一身輕鬆。

老王妃越發生氣,“瞧瞧她那樣子,我整日為你們謹小慎微地打算,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在皇家,這有身份和沒身份能一樣麼?多個候爵也是好事,萬一將來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做世子,一個得候爵,這是多大的好事?”

不能讓姚妃或其他侍妾生了兒子,這王爵、候爵都該是葉氏女子所生的兒子得,她還謀劃著給宇文琰娶房側妃過門,這側妃自然當是她當葉家的女子。但她的心思不能直白地講出來,是不勞她動手,說動了宇文琰和江素妍來做,到時候她就可平白得了好處,如果江素妍真做了,她到時可以說破此事,到那時姚妃與老王爺的姬妾便會群而攻之,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老王妃想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沒想素妍對這事一點也不上心,還說出她的一番道理來。

宇文琰低聲道:“若是看中這些,她也不會請辭三縣封地。母妃不必跟她計較,她就這脾氣。”

這樣的性子,不正是老王爺年輕時候喜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