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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3 因憐生情

我喚了母親,你自個與她說。”

她調頭進了青竹苑,走近沈氏,沈氏會意,隨張雙雙出了花廳,站在院子裡頭,張雙雙小聲地把江傳良的話說了。

沈氏一驚:“他相中賀小姐了?”

真是稀罕事,讓他相看的沒瞧上,倒單相中賀小姐了。

沈氏問:“你沒與他說,賀小姐今兒只是來吃壽酒的。”

“娘,我已經說了,還說賀小姐兩年前就許了人家,可他竟說‘就看上賀小姐’了,瞧著他的樣子,似在之前就是相識的,我也不好問啊。”

沈氏這會兒煩心了,想著江傳良會和他兩個哥哥一樣,在母親選定的三人暗自挑選一個,這回倒好,竟挑了個一早訂了親的。

沈氏道:“先這樣罷!回頭再細說。”

江傳良相親的事兒就算結了。

正月十一上午,虞氏問沈氏:“傳良看中哪位小姐了?”

沈氏想了一陣,“選活潑是嶽小姐,選沉穩倒是羅小姐,周小姐雖好,可性子太冷傲了些。”

虞氏不耐煩地道:“我問的是傳良。”

張雙雙低聲道:“這話才愁人呢,他竟看上了賀小姐。”

虞氏立時憶起昨兒穿嫩綠衣裙的少女來,模樣的確出挑,往人群裡一坐,把嶽小姐、周小姐都給比下去了,“賀學士這女兒已經許了人家呀,說的還是她母親孃家的表兄。”

沈氏罵了句“冤孽”,“也不必管他了。我瞧著就在嶽小姐和羅小姐裡挑一個就成。”

正說著,曹玉娥進了花廳,見罷禮,在一邊的貴妃椅上坐下。“祖母、母親、大嫂,這會子,四爺估計是猜到要給他訂親了,正在睦元堂裡吵著、鬧著只娶賀小姐呢。”

沈氏聽了這話,扭頭就出了花廳,往睦元堂跑去。

虞氏到底是過來人,“他這麼鬧騰是為什麼?妍兒早前誰也看不上。就一心想著琰王爺。那是在西北時。同過患難的,有了感情。傳良這般鬧,莫不是一早就認識了。”

曹玉娥壓低嗓門,還沒說上兩句。素妍領著白芷過來請安了。

都是自家人,曹玉娥也不必避諱,繼續道:“聽四弟說,還真和祖母說的一樣,前年秋天就認識了。”

虞氏想著“前年秋天”,那得多久了。

曹玉娥吐了口氣,“大哥和傳業兄弟倆去探的口風,說是前年中秋節前,下了一場大雨。賀小姐奉賀太太之命,給他在皇城書院讀書的表兄送寒衣去,在書院偏門候了許久,她表兄也沒去,一個人就站在偏門裡等呀等……”

人的緣份。有時候就是這麼古怪。

江傳良與一個要好的同窗從偏門溜出書院,一出去就看見秋風秋雨之中,撐著一支花綢油傘,傘上是一枝紅梅,幾隻蝴蝶,傘下站著一個少女,身著一襲素雅乾淨的衣裳,梳著簡單的髮式。她的身後,停著一輛馬車,又有一個撐著青綢傘的丫頭。

待江傳良買了零嘴吃食與同窗歸來,那個少女還站在偏門口,一臉切切的期盼。

從皇城書院回城買東西,這一來一回也得不少時間,前年秋天好像特別冷,尤其是下雨的時候,她就像一尊雕塑,撐著傘,抱著包袱一直那樣等著。

江傳良覺得她真是奇怪,走過去問:“你找誰?”

賀小姐見是一個少年學子,欠了欠身,“我是來送寒衣的,他是雲州學子季蘭亭。”

江傳良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女,“之前沒讓偏門的雜役幫你通稟?”

一側的丫頭憤憤不平的道,“都讓人通稟三回了。”

江傳良道:“他還沒出來?”

賀小姐垂下了頭。

丫頭不安地道,“每次都這樣,總說他忙。小姐給他送寒衣,半晌都不出來。要是小姐回馬車上等著,一會兒他出來瞧見了,又不高興,說小姐沒有好好等他。”

江傳良莫名地撓了撓頭,“這都是什麼理?讓個小姐等他便是好的,他卻不肯等人?出來取件寒衣又耽擱不了多少時日。”

丫頭還想說什麼,賀小姐扭頭道:“別說了。一會兒表少爺出來該不高興。”她欠了欠身,“還請公子幫忙通稟一聲,就說我在偏門等著呢。”

江傳良道:“哪有這麼麻煩,你把東西給我,我回頭捎給他就是。”

賀小姐忙道:“不可。”

丫頭又道:“我家表少爺性子古怪,但凡是陌生人碰過的東西,他定要洗過一回才肯用。”

江傳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