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有後話。
“出門前,你怎與婆母說青霞的事,要麼就坦誠些,說些真話,要麼就瞞個徹底,你那般一說,倒嚇著婆母和舅舅了。”她彎腰從書案小抽裡拿出一張紙條來。
宇文琰看了一陣,上面是古怪的字元,一個也認不得。
素妍道:“這是江湖中數一的殺手門流星閣用來傳遞訊息的特殊文字,除了流星閣本門弟子,旁人看不懂。據我所知,他們每次解析文字時,還要對應一本專門的書,有時候是一本野史,偶爾也是一冊《地誌》,亦或是一本《詩集》,短時三月換一本書,長時一年一換,不換書時,就另有一個解析公式。”
宇文琰看著那圈圈洞洞的字,“你可能看懂!”
“能,在山上時無名子師叔教過我。這是一、二、三、……八、九、十的另一種寫法,像這樣四字一組,中間有點,在第一點之前代表頁數,中間是第幾行,其間是第幾字,這無陣列數字,代表的是一句話,或一個指令。只有拿到解析本,尋出對應的文字,才能知道他們傳遞的內容。”
宇文琰像個好奇寶貝,眼睛熠熠生輝:“公式?”
素妍移著步子,道:“有時候。你就算拿到了這些數字,有了解析本,沒有公式,也很難解析出他們所說的內容。上面的數字未必都是實的。有時候要加上幾個數,再減幾個數,或乘、或除,經過運算之後,得出另一組完成不同的數字,方用解析本查字,最後對應出的文字才是最真的內容。”
宇文琰驚道:“你怎知道這麼多?”
而這個,不是鬼谷宮知曉的,是在江家的一本書裡,那書裡記錄裡江湖各門各派的歷史和秘密。亦有此事的記載。
素妍粲然一笑,帶著幾分戲謔地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龐。
宇文琰覺得自己在她眼裡,倒真成了一個女人,很不滿地將臉轉向一邊,就在她要再次輕拂他的臉時。他卻搶先勾起她的下頜,迫她與自己的目光相對:“越來越調皮,連夫君也要戲弄?”
她將頭一扭,想要躲躲去,他毫無徵兆地在她臉上香了一口,“還沒回我,你怎能知道的?”
“對於萬事。我比你更多了一份心。在山上時,除了學技,我還愛看書,愛與人聊天,我是無意間聽人說起的。”
宇文琰賊賊一笑,“是無名子師叔?”
素妍搖頭。“不是他,究竟是誰,連我也想不起來。”她抬手推開被他困住的大手,摸著下頜。
他道:“弄疼你了?”
她沒有回答,而是道:“你怎麼看這事?”
“你既能肯定。這些文字是流星閣專用的,那麼流星閣與宇文琮是一夥的。流星閣有四位一流的殺手,要是他們間其中一人潛入江家、王府,藏匿下一件或十件東西,易如反掌。就是我們的陣法,許能困住大內高手,卻難以困住流星閣的四大殺手。”
素妍點頭,“你與我想到一處了。早前,我們雖猜到有武功高強之人把那些害人證據藏入各家,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幹的,如今都能迎刃而解。”她移著蓮步,“我們已經知道了,皇上能知道麼?即便他猜到幕後黑手是宇文琮,可皇上知曉流星閣和宇文琮聯手了?”
宇文琰還真不知道。
還記那晚,他夜入皇宮稟報此事,皇帝神色淡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宇文琰猜到皇帝一早就有所防備,卻不知道皇帝能否猜到此事。
宇文琰神色凝重,“我這就入宮秘報皇上,讓他小心。”
素妍正有此意,將抽裡另兩張紙條一併給了宇文琰,伸手為他整理著衣襟,語調輕緩如喃,眸裡全是關切,“舅舅和婆母,拿著紙條來找我,我不知你早前與婆母說了什麼,只好如實相告,說這是流星閣的,把他們倒嚇得不輕。你還得想法,解了他們的心結才好。”
素妍把凌薇帶著凌老爺父子來尋自己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宇文琰想到自己告訴給凌薇的說辭,可不是小題大做了,只怕他們認定是葉氏花重金買了殺手要害他們母子。“我先入宮見皇上,回頭再去找娘和舅舅。”不過是家裡的恩怨,竟動了殺手門的人,可不是要鬧出人命來。
凌薇只是一個弱質女子,可不是素妍這般在外面經歷過風雨,見過大場面的。
宇文琰傻笑兩聲,面露窘色。
素妍嗔怪道:“你呀!行事怎的這般,光是你說的那些話,只怕婆母就嚇得不輕。”
宇文琰撓著頭,在她的面前,自己倒顯得草率了,頗失周到,“下回我定與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