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好了,能讓稅長庚娶回去。聽沈氏說話,皇城幾家大族,兜來繞去,亦都是親戚,江家的兒孫多,可不親戚就多了,這樣在皇城的腳也就站穩了。
“還有我家三弟妹孃家何家的三房嫡長女,今年秋天滿十五,我亦瞧過,還真是能幹得體的,長得也如花似玉的。”
沈氏又說了兵部某位侍郎家的女兒,又有工部哪位官員的千金,一口氣竟又說了十來個,只聽得宇文鳴鳳和凌薇心花怒放,當真是個用心的,竟認識這麼多家。
後面說的這些,青霞郡主一個都不認識,只聽沈氏在那兒說了。
凌薇留了虞氏婆媳、宇文鳴鳳在靜堂用了暮食,心裡暗暗把自己認為合適的人選給記下了。宇文鳴鳳也是如此,記了三個小姐,只等著回家叫了乳母、稅長庚一起來商議決定。
用罷暮食,幾人各自坐車乘轎回了各家。
虞氏正要離去,卻見孫嬤嬤與白芷回府,見白芷身著女官服,喚住白芷,“這是去哪兒了?”
白芷轉身過了轎前,低聲答道:“王妃令奴婢去宮裡,與皇后娘娘回句話,就說這次落胎的事。與照顧二皇子無干,是早前中毒傷了身,未能保住孩子。”
“中毒?”虞氏驚疑,今兒陪凌薇說了許久的話。也有些累了,當即下了轎子,“扶我去琴瑟堂。”
素妍又吃了只乳鴿,是青嬤嬤讓大廚房的廚娘做的,她連湯帶鴿子都吃了個乾淨。
宇文琰被她罵走,回了趟院子,一見到他,她就生氣,嚇得他只得再度避開。如今天色漸暗,再沒見著宇文琰。
白燕回話說。宇文琰在練功房待著,只怕今晚要住在那邊廂房了。
素妍不說多話,坐在床上,手裡拿了本閒書看著,想要練字。青嬤嬤說什麼也不許,只讓她將養身子。
虞氏與沈氏又自二門處到了琴瑟堂。
聽到說話聲,素妍坐直身子,“不是回家了麼?”
白燕道:“奴婢去瞧瞧!”剛走到偏廳門口,虞氏、沈氏已經進來了,輕聲道:“你們都下去,我與王妃說說話兒。不用服侍。”
白燕應聲,隨白芷回了自己屋裡。
婆媳倆攙扶著進了內室,沈氏搬了繡杌扶虞氏坐下,她自個兒則站在一邊。
“娘和大嫂有事?”已經走了,卻又折回來。
沈氏面容肅冷,板臉問道:“白芷說你早前中過毒。這次落胎與你中毒有關?”
素妍低垂著頭。
沈氏見她不說,急道:“你出了事,難道還要瞞著孃家人,孃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你不說。這不是讓她著急嗎?”
素妍想到那事,心裡就生氣,“早前葉奉侍和葉海月在府裡住了一陣,不知什麼時候,她們竟在我服食的茶水下了毒,後來阿琰發現我中毒,便請了黃桑道長開了解毒藥,原想毒許是解了,直到這次落胎,才知那藥原是極難解的……”
沈氏聽說過姚妃為了解毒,特意來皇城瞧病的事,“難不成與姚妃中的是一樣的毒?”
素妍點頭,沒提原是宇文琰配的毒藥。
虞氏狠聲罵道:“當真是個心狠的,害完一個又一個,倒害得我女兒身上來了。”
沈氏道:“你因照顧二皇子疲勞過度落胎,這原是好事,你怎麼就……”
“我不想讓皇后娘娘因這事愧疚。”
沈氏則是想借著皇后的愧疚,最後皇帝也能跟著一起愧疚就更好了,那樣一來,自會待素妍好,也會因此待耀東好、待宇文琰好。
虞氏伸手,一臉疼惜地道:“可有法子解毒?”
“阿琰請了他師父來給我瞧病,那毒難纏得很,暫時還未尋到解毒的法子。因姚妃與我中的同一種毒,先讓她吃著藥。”
虞氏雙手合十,心裡暗自祈禱,“我女兒心地善良,怎就遇上這種事了,可得治好了……”要是素妍再不能生,宇文琰這輩就他一個男子,只怕時間長了也是不成的,雖然素妍生了一個兒子,虞氏越想心裡越發不安。
沈氏道:“你這兒需要什麼東西就說一聲,但凡府裡有的,我就令人給你送來。”
素妍感激地望著沈氏,她知道沈氏是真心待自己。
沈氏道:“原是說好綺姐兒要與平王府結親的,結果又出那事,唉……”
虞氏瞪了眼沈氏,她自來就是個行事沉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有話就直說,在我和妍兒面前還遮掩著做甚?”
沈氏尷尬一笑,終是繼續道:“妹妹覺著中順王府不會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