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恨恨地盯著華妃與玉嬪,甚至還有雅嬪,也許連她也懷疑是這三人算計了她。
張錦絹似乎洞悉出玉嬪不是省油的燈,勾唇笑道:“玉妹妹,我該回宮了。長寧這會兒也該睡醒了。”
玉嬪駐足站在原地,看著張錦絹的背影,這個相貌平平,一直跟在皇后身邊,唯皇后馬首是瞻的女子,居然生下了二公主,還能做良嬪,不就是因她有個做二品大員的爹麼?又與江家有些關聯。
麗貴人獲罪,她孃家父兄也跟著獲罪,父親原得了爵位,一併褫奪,官降三級,流放三千里至遙遠的西南重陲之地。
若是旁事,皇帝許還能隱忍一二,卻是後宮嬪妃與外男私通,就算是皇帝也無法容忍。再則皇帝早前就聽說,麗貴人的孃家父兄原是靜王黨,出了事後,次日就下了流放旨意,沒有半分轉圜,亦擔心與宇文琮染上,索性流發西南,與洛陽相隔千里之遙。
麗貴人的死僅僅是一個開始,後宮的角逐爭鬥也開始了一番激烈的較量。
玉嬪在一番權衡之後,靠攏了華妃,還沒幾日,晉陵大郡主進宮探望,言語之中點撥了幾句,玉嬪竟越發與良嬪、皇后交好了,也學著良嬪的樣,全力輔佐著皇后。
華妃那兒,自有一些貴人、美人靠攏,無一例外,這幾位嬪妃全是嫡女身份。
雅嬪則越發與端妃親近。
皇后這裡有襄助的良嬪、玉嬪,禧嬪示好。
謹妃那兒竟有儲秀宮的嬪妃交好,時常去請安問好,各宮一時間亦熱鬧了起來。
對於後宮嬪妃呈幾派,以皇后、華妃、端妃的勢頭最強,尤其是皇后、華妃如今得力的嬪妃最多,新皇樂見這結果,她們越是鬥得厲害,於他就越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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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耐著性子做了不到十天小月,再也閒不住,與尋常人一般,穿了衣衫呆在小書房裡練字繪畫,任孫嬤嬤和青嬤嬤如此勸,都於濟無事。
她就是小月,還是懷了不到兩月流的產。
青嬤嬤喋喋不休地道:“可得注意身子,還坐小月呢,怎就不管不顧了。”
“我沒事。”
“老太太說了,這小月可比大生一個還傷身呢,便是你那日的血,可不比大生還流得多。”
“我早好了。”
青嬤嬤說一長句,她回上幾個字,並不往心裡去。
素妍思忖著打發青嬤嬤的法子,突地響起一陣鞭炮聲,她捂住耳朵,“快去瞧瞧,是哪在放?”
青嬤嬤嘆了一聲,調頭出去。
白燕按捺不住,問:“王妃昨兒不就聽說了麼?凌老爺給敬妃補添嫁妝來了。”
素妍閒青嬤嬤聒噪,尋了藉由打發她。
凌老爺不忍虧待了自家妹子,雖事隔多年,還是補了份添妝禮:店鋪八家,田莊三處約一千二百畝良田,又在皇城置了座三進的別苑,頭面首飾、綢緞布帛,都是極好,據說都是十里挑一的選了好的置下,統共花了十幾萬兩。
這筆銀子,只怕花了凌家大半個家業。
凌老爺帶著繁複的心緒,花了幾個月時間,父子倆才置下齊備了。
凌薇推託過,推不過,也就笑著應了。
身為女人,活的不就是這點顏面,既然孃家哥哥要補,她就收下,心裡計算著,待將來侄兒侄女們嫁娶時,再補回去便是。她若不收,凌老爺心裡越發愧疚。
青嬤嬤去靜堂瞧了一下,一院子都擱著紅通通的陪奩,當真是添得體體面面的,又請了晉陵大郡主、平王府的賢太妃等人來吃酒宴,凌敬妃想著孃家哥哥給了面子,她也得讓皇城的人知道,自己是算是風風光光嫁入左肩王府的。
虞氏領了沈氏、何氏來參宴吃酒,一屋子的女人說說笑笑著。
凌家那邊,凌太太出了面,就連在書院讀書的凌三爺凌修文也來了,凌修齊而江舜誠搭手幫忙,如今入了翰林院任正七品修編一職,也陪凌老爺夫婦來給凌敬妃補陪奩酒宴。
今兒又是沐休日,宇文琰也下帖了幾個交好的朋友,徐成熙夫婦、北安王夫婦、中順王夫婦、平王夫婦、鎮國公府的楊雲簡、榮國公府的程大勇祖孫,又有恪靖候陸平安,還有西北戰場上認識的如今在十六衛裡任職的人亦都來了,熱熱鬧鬧地辦了十來桌酒宴。
宇文鳴鳳樂意讓稅長庚在宴會上露面,想讓他多認識幾家的太太、奶奶,也好給他尋門好親。
可女人們見著凌家的三個兒子時,一個個面色古怪。
尤其是何氏,瞪大眼睛似見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