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去行宮養病,到行宮第三晚,就有神秘人造訪!”
“定是宇文琮派來的!”他振臂一拍,“給朕盯緊了,必要的時候,殺無赦!既然宇文琮打著救人的主意,朕也勿須再仁慈。”
更不能留下後患!
宇文琮已是叛臣逆子,他若不是心狠,便會給自己留下無盡的隱患。
新皇眸含殺氣,濃烈如火焰,那是忌恨,那是憤怒,“北安王聽旨!”
“臣在!”
“你記住了,就是讓貴太嬪死,也不能讓她活著走出皇城,務必將來人一網打盡!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臣領旨!”
新皇打了個退下的姿式。
北安郡王退出大殿。
新皇對大總管道:“宣中順王入宮覲見!”
大總管令宮人著辦。
宇文琰正襟靜立,如同一尊門神,一動不動,目不斜視。
新皇道:“朕讓你著辦的嬪妃染疫案查得如何?”
宇文琰抱拳,回道:“毒藥已經查出來了,降魔觀道長已配好解藥。但需人試藥。”
這幾日。又陸續有宮人染病。卻再不是嬪妃。
新皇道:“德太妃染病,你把解藥留下,勿必將叛賊留在宮時原暗線拔除乾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宇文琰朗聲應答。
中順王宇文珉奉旨入宮,跪拜完畢,新皇道:“德太妃病了,你去康寧宮的慈和院瞧瞧。”
兩年的圈禁。兩年的日夜擔心生死,宇文珉似蒼老了十歲,此刻聽聞德太妃染病,心下一沉,封他用中順郡王已有些日子,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難熬,他已經整整兩年多沒有瞧過德太妃了。
新皇提著袍子,起身下了鋪有紅毯的石階,步步走近宇文珉,不由得長嘆道:“德太妃這病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染病給她,尋常藥石不靈。朕令人給華妃配了新藥,你要是願意一試,可以拿去。”
宇文琰留下的,只得兩個藥包,新皇將兩個藥包擱在托盤上,“來人,送藥給華妃服下。”
宇文珉覺著,新皇不會就這樣害死德太妃。
新皇之所以恨他和宇文理兄弟,皆是懷疑當年乾明太子的死因。是,當年乾明太子宇文瑛確實是在他府裡用過酒宴後回家發作,可蠱毒卻是在那之前就中的,他家的美酒只是引導了蠱毒的發作。
他雖嫉妒乾明太子,卻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就算沒有乾明太子,還有宇文理兄弟壓著他一頭。
宇文珉伸手先一步挑了其間一個藥包。
新皇心下暗笑:兩包藥是一樣的,都是宇文琰請他師父配的解藥。
“中順王,朕有件事要交給你辦。”
宇文珉抱拳道:“請皇上吩咐!”
新皇轉過身去,“宇文理在先帝時囤兵、私造兵器,是不爭的事實。宇文琮反叛朝廷,自稱為帝,更是天理不容……”他稍停片刻,殺氣流露,“朕……決定擇日賜死二人留在皇城的子女、姬妾!”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好好的王不做,卻要與他爭奪帝位。
他曾想過,若失敗的是自己,他們定不會輕饒他性命。
不是他們死,便是他亡。
這不能婦人之仁!
他若給了他們機會,便是他的死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宇文珉渾身一顫,他恨宇文理兄弟,那件藏於寧王府的龍鳳袍,據寧王世子留下的遺言是聞其貴之子所贈,而聞其貴原是靜王黨的人。
一定是被靜王所害!
他的世子……
雖然幼稚、貪心了一些,待對他卻極為孝順,也甚是聽話。
他兩年屈辱的皇陵生活,他那一陣生不如死的日子,全都是敗宇文理所賜。
宇文理死了,可他的妻妾、兒女還在。
新皇含著笑,那更是試探,“中順王可以拒絕擔任監刑官一職。”
宇文珉道:“啟稟皇上,臣遵命!”
“很好!”新皇揚了揚頭,“待事成之後,朕便賜你封地,賜你在封地敕造府邸,允德太妃出宮與你相聚,跪安!具體事宜,你與顧右相商議!”
顧力行做了右相,依舊掌管刑部,大理寺白大虔經他保舉做了刑部尚書。
宇文珉應聲退下。
新皇,這個他眼裡的黃毛小兒,而今越來越有新皇的樣子,他已經決定要對宇文理、宇文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