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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 天牢亂

身中亂箭而亡。

四、五月不過兩月時間,卻有五次劫獄行動,尤其是最後一次,待眾犯逃出天牢,才知自己根本逃不出去,四周的飛箭密密而下,只要中箭,再無生還。

“逃詔獄者死”這一皇令,是當今皇帝下的,亦是他給了刑部白大虔手諭,此令下後半月,就有了第五次劫獄事件。天牢的人也死了無數,只剩下走在最後的婦孺,嚇得連連退回天牢。

凌修齊覺得有必要問問韓國柱的事,韓國柱的生死關係著整個韓氏一族的命運,“韓國柱在天牢如何了?”

宇文琰面無表情,他聽人說過五月二十二日的慘烈,“亂箭身亡!”

凌修齊心頭咯噔一下,頗是驚詫,過了片刻,方道:“他既已認罪,就不該有逃出天牢之心。”

宇文琰扭頭審視著六月的後花園,荷花池內碧葉連連,盛開著白如雪,粉如霞的荷花,蜻蜓留戀,蝴蝶起舞,道不出的清雅怡人。

凌修齊想到皇城的局勢,在心下估摸了一番,道:“這個時候,你去秦豫之地倒也是好事。”

宇文琰道:“皇上最容不得牆頭草的臣子,兩頭不選雖為自保,卻不是大男兒所為。我選擇支援皇上,秦豫平叛總得有人去,我喜歡帶兵打仗。”

凌修齊賠了個笑臉。在他看來,這是宇文琰的自保之法,一旦去了秦豫,就不會摻合在皇城繁複暗鬥的局勢之下。

宇文琰是單純地喜歡打仗,喜歡看飛將攻城衛國,看將士嘶殺震天。大男兒當保家衛國,護衛太平。

宇文琰叮囑道:“此事你心中有數便好,不可傳揚出去。”

“我明白。”凌修齊面露深色,想到了在書院讀書的凌修文,回頭還得與他好好說說,免得他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

彼此交換眼神,見宇文琰要離去,凌修齊抱拳道:“走好。”心下暗自琢磨起宇文琰據說 的事來。

新皇年輕,卻有這等手段,讓他生畏。

宇文琰年輕,卻識曉進退,懂得保全自己,令他心生敬佩。

而他呢,亦得有番大作為。

以前,他還真是小窺了宇文琰,也小瞧了新皇,雖然他們都年輕,可行事卻有自己的風格。

*

這幾日,素妍愛上了音律,偶爾彈上幾曲,令人心曠神怡。

黃昏時分,侍衛、小廝們將宇文琰出門的東西都搬上了馬車,從夏秋兩季的衣衫,再到他常用的兵器、吃食等,足足有四五口大箱子,再有侍衛們的東西,竟裝了兩大車。

素妍想他離去,心頭微微有些悶悶的。

天暗後,新月如勾,被雲絲籠罩,羞羞澀澀探出一點光亮來。夏夜的風吹過,輕搖紗帷,素妍今兒痛痛快快地泡了大半個時辰的香湯。

待她披著中單衣出來,宇文琰正盤腿坐在涼榻上,目不轉睛地愣看著她:半透明的夏日衣衫,映出內裡鵝黃色繡海棠花的肚兜,還有同樣鵝黃色的褻褲,雙臂白皙如藕,長髮細軟似緞,看著這樣的嬌妻,他不由得吞嚥一口唾沫。

素妍半垂腦袋,審視著自個兒,這幾日夜裡,她不都是這身打扮麼,天氣越來越炎熱了,穿得多了,著實難熬。“怎了?”

宇文琰想到明日動身離去,“我要去徐州了……”是不捨,如此嬌妻在家,他怎願離去。

她走向涼榻,在他身畔坐下,將頭一依,偎在他的肩上,“我真想與你一道去。”

“天氣炎熱,你身子又弱,留在皇城安心將養。”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妍兒,我從來沒有拿你當無知女子對待,在我心裡,你是一個有見識,有擔當的女子。有你在王府,我在外安心。”

明日分離,此刻才曉有萬般不捨。

宇文琰在心下甚至有些暗暗的懊悔,好好的去秦豫做甚,留在母親、妻兒身邊且不更好。但他,也想去平判,他想告訴世人,自己這個親王對皇家,對天下也曾盡過一份心意,至少他要做個對得住天下黎民的親王。

素妍語調極低,“我吃藥了。”

他正待詢問你吃什麼藥,卻突地回過神來。

她呢喃如吟,揚頭親吻著他的臉頰,“琰郎,今晚我們在一起吧。”此夜之後,又不知何時才能在一處了。

他也想,一次次的強行控抑自己,就是為了她的身子,甚至時常在練功房住下,也都是為她。“不行!娘說了,雖是小月,也得過五十天……”

他的嘴已被她用溫柔的唇\瓣堵住,再不容他說出半句拒絕的話來,她心中不捨,卻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