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我岳母下嫁後好幾年才考中功名,這樣的結髮夫妻,感情更深、更牢固。修潔有二表哥這樣的孃家兄長,旁人也欺不了修潔。”
凌修齊而今就要做中順王府的三郡馬,算起來也是皇親,再有左肩王府這個靠山,沒人能欺了凌家姐妹。
魏家昔日幾句氣話,沒想凌太太真拿魏公子連納兩妾的事說話兒,還真退了。魏家又聽說凌家二爺要娶中順王府的三郡主,可不是越來越旺了,心下懊悔,說要把兩房侍妾送到廟裡去,可凌太太再不信這種混話,一個生了庶長子,一個又懷了身孕,到底是孩子的親孃,只說魏家說送走的話是暫時的,要是娶了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把人接回去。
魏家直說凌家得了勢,瞧不起他們是商賈之家。
凌家人也懶得解釋,堅持退了親。
凌修齊道:“羅家、陳家亦是好的,在皇城這麼多世家裡,就這兩家的門風、家教最嚴,這亦是兩家後生里人才輩出的緣故。”
凌薇也覺得這話好,當即對凌修齊道:“回頭你亦打聽打聽,可有好的,要有好的,先小心留意,要是人品、才幹不錯,倒也使得。”
幾人商定了結果,宇文琰又叮囑了凌薇、凌修齊幾句,多是要他們小心行事。耀東小睡醒了,哭了幾嗓子,凌薇一聽孩子哭,再也按捺不住,一路小奔就衝了出去,從牛奶孃手裡接了耀東,耀東瞧清凌薇,止住哭聲,賴在凌薇懷裡。
宇文琰拍手道:“爹爹抱!耀東,爹明兒就去秦豫了,你在家裡可要乖乖的……”
耀東有八個月大了,越發的白胖,一張胖嘟嘟的小臉蛋尤其可愛,一雙眸子黑亮閃光,現下不抓人頭髮,抱著誰都能在人的臉上咬起來,只啃得人一臉唾沫。
他不管耀東樂不樂意,從凌薇手裡接了過來,耀東扁著小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扭頭看著凌薇。
凌薇笑道:“明兒你爹就出門了,讓他抱抱。”
耀東“喀”了兩聲,伸手想讓凌薇抱。
凌薇擺了擺手,指著宇文琰的臉頰,“親親你爹,下回你爹回來,指不定又是什麼時候呢。”
宇文琰審視著耀東,如今長來長去,見過的人都說與他有些像了,可他自個兒瞧著,怎麼看都是一個小江舜誠,五官裡著實太像他外祖了,難怪江舜誠一見到耀東就樂,寵得比江家的幾個孫子還要厲害。
耀東似聽懂了不停重複著話的凌薇,扭頭抱住宇文琰的頭,在他臉上叭嘰了幾口,只見那口水直流。
宇文琰皺了皺眉,“哪來這麼多的口水?”話音未落,只見臉頰上一陣刺痛,嗷嗷大叫起來,“臭小子,你敢咬我!”
凌薇立在一邊笑將起來,“前兒有些發熱,請了宮裡的梁太醫來,說是要長牙了呢,所以口水多了些。”接了耀東,耀東小手一揮,抱住了凌薇的腦袋,開始在她臉上啃咬起來。
宇文琰伸手摸著自己的臉,一觸就疼,“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抱著我就咬,你奶奶抱你,你就親。”
凌薇覺得很是有趣,“他才多大,如今才八個月呢,哪知道故意還是無意的。”
喬嬤嬤進了屋,看了眼宇文琰,“王爺回頭敷敷,臉上都咬出紅印兒了。”
宇文琰面露苦色,“沒長牙就能咬成這般,回頭長出牙來,還不得咬出血來。”真是每過些日子就有些狀況,早前見人就抓頭髮,如今見人就啃咬,雖沒牙,咬得他還真疼,這小子是要毀他的容啊。
凌薇道:“你們自個忙去,我要陪我孫子玩兒。”
凌修齊抱拳退出。
宇文琰還想再與耀東玩,可那一口咬去,將他要陪兒子玩的心思也咬沒了,還是找素妍說說話,陪著她總要好些。
他剛出靜堂,卻見凌修齊立在一邊,抱拳喚了聲“阿琰”,“我們去後花園涼亭坐坐。”
凌修齊可不大約他同坐,問:“二表哥有事?”
凌修齊淺笑嫣然,越發笑得像個女孩子。
宇文琰想到曾經的自己,難怪素妍不喜歡,越瞧越像女孩兒,瞧多了凌薇,還是覺得凌薇生得好,可男子生成這般,還真瞧不順眼。
見過他和凌修齊的人都說,他們長得像,可宇文琰覺得不像,很不像,首先他們的眼神不同,再則下巴也不一樣,凌修齊的下巴活脫脫就是姑娘家的尖翹下巴,而宇文琰的下巴比他的可要圓潤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