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之後,行事越發穩妥。”
老王爺將宇文琰的身世一併說了。
太后與芸芳二人聽得詫然,以為聽錯了,再看老王爺,一臉肅色,眼裡亦有些許痛楚,這等大事又不像是真的。
老王爺又說了葉老王妃給他妻妾下毒的事,又提了姚妃都連滑兩胎了,年節後得遇見一個醫術高超的老郎中,才診出姚妃與其他幾人都中了毒。
太后道:“你要休妻?”
老王爺垂著頭,不敢正眼瞧太后,這是大不敬的罪過,低聲道:“她犯妒、無子,本是該休的。好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但這等大罪,又不能不罰,臣想求太后一個恩典,將她降為奉侍,立宇文琰生母淩氏為側妃。”
將正妃降為末等姬妾,這可是大事。
太后問:“謙王爺可想好了?要是葉氏降為奉侍,她生的兩個女兒又將如何,按照規矩這可是要降位的。”
北齊規矩森嚴,就是親王府內。同為親王的女兒,嫡出之女,出身就貴為一等郡主;側妃之女為二等郡主;其他姬妾所生之女,為三等郡主。雖是三等郡主同等同縣主。
對紫霞,老王爺少些感情,但到底是他的長女。
青霞傷了宇文琰夫婦的心,昨日他又細問了府裡的婆子。聽說到耀東百日宴,世交、親友都來了,紫霞送了一套孩子穿過的衣衫為禮,青霞是一毛不拔。
老王爺聽了頗是寒心!
就如素妍所言,這對姐妹二人一早就知曉宇文琰的身世,沒拿宇文琰當兄弟看待。當真是個蠢笨的,無論是世家還是平民百姓,有孃家的女人才能得婆家高看。她們這麼行事,早早傷了宇文琰夫婦的心。往後這日子也不好過。
“紫霞身為長女。按例。雖是姬妾所生,也當為二等郡主。至於青霞麼,就降為三等郡主吧。這是皇家的規矩,不能壞。”
這一年多。老王爺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衛州修渠建路上,身邊陪的是珠奉侍,想到連珠奉侍遭人毒手,早產生下三郡主紅霞。
他又道:“衛州府裡的姬妾珠奉侍,去歲替本王生了一個小郡主,雖是早產,倒也健康可愛。這珠奉侍雖是丫頭出身倒也賢惠本分,隨本王在衛州渠上吃了不少苦頭。本王想與太后求個恩典,晉封她的位分,讓她做個承儀。”
太后笑了起來,看著芸芳道“好!你又添了個女兒,幸許今歲再得個兒子,可不是大好事麼。先帝泉下有知,瞧你身邊姬妾如huā,府裡添丁進口,定會欣慰的。”
老王爺捧著茶盞,中規中矩地呷了一口。
太后道:“可寫好文書了?哀家讓芸芳送到內務府和禮部去。”
老王爺從懷裡掏了兩份請奏降位、晉位的摺子,芸芳接過,太后看罷,道:“先送一份去內務府報備,再送一份去禮部,催著禮部蓋印後送皇上過目。”
老王爺一年多沒來皇城,這次過來,定是為了此事,也算是百忙之中抽了時間來皇城。
太后問:“此次在皇城呆多久?”
老王爺擱下茶盞,答道:“此次上皇城,一則是為了籌措銀兩,二來是為了葉氏和淩氏的事。等皇上下了晉封淩氏的聖旨,臣也該趕回衛州了,如今河渠修通了四縣還有三縣正在修建中。河渠尚有八里就抵鹽坪縣了,鹽坪縣知縣一早帶了全縣百姓開始修渠、鋪路,只等合攏就能灌通,想盡快修通,也好讓鹽坪的百姓們早些灌溉良田。”
太后早前聽人說過,衛州要修通河渠,怕得三年時間“如今瞧來,還有多長時間就能修通衛州河渠了?”
老王爺幾乎想都沒想,比劃了三根手頭。
太后驚道:“只需三個月?”
老王爺道:“回太后,正是。鹽坪、大埡等縣去歲秋天就開始動工修渠鋪路了,如今都完成了十之*,只等著主渠修通就能使用。臣到鹽坪、大埡去瞧過,這二縣的知縣都是去年得中的二榜進士,倒也用心,河渠的質量修得不錯的。”
太后道:“哀家聽說,河渠修通後,鹽坪的鹽鹼地也能透過悶灌之後能變成良田,可有此事?”
“回太后,正是。”
太后看著一邊的宮人,面露喜色“這衛州一下子就變成富庶之地了。”很是意外地看著左右,要是北齊每地都是如此,這國庫裡還堆滿了銀子。
老王爺抱拳道:“去年秋天,蓬東、萊縣二地大豐收,稻子、麥子都很好,臣此次回皇城,帶了兩車糧食,獻給太后和皇上。這亦是蓬東、萊縣百姓的心意。要不是皇上隆恩,降旨令衛州修渠鋪路,這二縣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