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族親戚還得告知一聲。”
左肩王府的帖子得送,如平王、十王爺府上都得送。
青霞郡主聽說近來府裡熱鬧,先是兩個長得跟花兒似的凌家姐妹入府長住,大的那個要住到出閣,小的那個只得十三四歲的模樣,瞧凌薇的意思,想在皇城給她尋個可意的婆家。
一到花廳,就見眾人談笑風生,立馬欠身給凌薇、素妍夫婦行禮請安,又笑盈盈地對宇文鳴鳳道:“見過郡主舅母!見過六表哥!”
宇文琰挑了挑眉,還真會叫人,早前對葉家的一干姨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葉氏瞧不起葉家庶子,連紫霞、青霞姐妹也沒少給鳴鳳臉色瞧,這會兒倒會往上趕。
他們離開衛州時,葉家人商議著將他們母子趕出來,生怕連累了他們,這會子倒喚他六表哥,在王府住了幾日,他亦瞧出來了,左肩王妃並不喜歡這位青霞郡主,隱約聽鳴鳳說過,好似青霞郡主出嫁前算計了王府的寶貝來著。
稅長庚勾唇笑了一下,冷聲道:“青霞郡主是不是弄錯了?在下姓稅,祖上是益州皇商稅家。”
倒不是他背棄姓氏,而是葉家上下從來就瞧不起他這個庶子,也讓她親孃活得憋屈。
鳴鳳樂意讓他姓稅,她小時候也聽梅妃提過這事,稅家不能斷了後,懷著她時,梅妃就盼著能得個女兒,這樣女兒若是有了後,就能姓稅,若是男子是皇姓,誰敢讓皇姓之後改姓稅?
青霞碰個冷冷的軟釘子,將頭扭向一邊,低聲道:“這回得了勢,倒與葉家分得清楚了?”
一陣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傳來,眾人尋聲問去,這炮聲直放了大半個時辰。
凌薇急切地道:“潔兒、婉兒,把耀東的耳朵捂上,莫嚇壞了。”
姐妹倆應聲:“姑母放心,早把他耳朵捂上了。”
在家裡,她們也是帶個侄兒的,倒也有經驗。
素妍道:“這是怎了?哪家有喜?”
宇文琰道:“皇上下旨,封宇文珉為中順郡王,賜了五縣封地,新賞了府邸。”
宇文珉被先帝貶為庶人,舉家遷往皇陵圈禁的五王爺,如今封了個郡王爵,全家被接回皇城。
素妍眼眸一沉,面露不悅。不為別的只為宇文琰沒早早告訴她,彷彿她不問,他就不說了。
宇文琰忙解釋道:“昨兒就想與你說,見你忙著,也就沒提。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皇上賜封十王爺為北安郡王,先帝早在封地的諸子,亦各有封賞。”
宇文鳴鳳想到去了洛陽的父親,憂色流於顏色,“也不知道洛陽那邊的戰事如何?”
稅長庚道:“亂臣賊子不足為患!”
皇帝在聖旨稱宇文鳴鳳乃“宇文誨遺孤”,她便不能在人前說宇文誨還活著的話,宇文誨也不屑做皇族中人,他是為了女兒、外孫求個體面罷了。
辛氏辯著鞭炮聲,“這聲兒倒還真是從十王府裡傳來的。”
素妍笑道:“十王有了封號、封地,只怕回頭就得設宴款待呢。”
白芷進了花廳,遞給素妍一封信。
宇文琰滿是好奇。
素妍輕聲道:“是珊瑚縣主派人送來的,約好午後去吃茶呢。”
凌修潔姐妹抱了耀東出來,一瞧見凌薇,耀東就樂得手舞足蹈的,接了耀東,他就往凌薇身上爬,伸著小手抓凌薇頭上戴的絨花,凌薇道:“你不是愛鮮色的麼,就這玄色的也喜歡了?”
宇文鳴鳳一臉羨慕地看著,“凌敬妃是個有福的,瞧瞧輝世子,一看就是聰敏的。”
凌薇抱著不安分的耀東,她困住他的雙手,耀東急得直哼哼,似在用力,又似要大叫,剛一鬆力,他的小手就往頭上抓去,“要是再大些,指定是個小魔王,半刻也閒不得。便是丫頭、婆子的頭髮沒也少被他揪下來,一旦抓住,怎麼也不肯撒手……”話沒說完,她就“啊呀呀”大叫起一,急得凌修潔與辛氏一同幫忙,這才把被耀東抓住的頭髮給解救出一,可依舊被他揪下了幾根。
青嬤嬤一臉慌色地進了靜堂,素妍知她有事,起身折入偏廳。
素妍聽完,面露驚色,“皇后娘娘不是一直在給二皇子吃藥的麼?”
青嬤嬤道:“雪雁姑娘出宮來稟的,人還在琴瑟堂呢。一聽說二皇子染了天花,皇后娘娘就急了,不知怎的,太后那邊也知道。皇上下了令,要把二皇子送出宮外養病……皇后說什麼也不肯。”
這在先帝時候,一旦因染病送出宮的,出去的皇子、公主難得有一兩個再回宮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