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有丈夫,卻分居兩地,平日裡想見一面都難。
她不想守活寡!
夫妻在一處得有多好。
紫霞求的不過是一家平安,丈夫沒本事,她不怨,也不怪他,他是什麼樣的人,她一早就知道。
青霞的夫婿是有本事的,可韓紹一直待青霞不冷不熱,連句貼心的話也不說。偏青霞一個勁兒地往韓紹身上貼。
紫霞覺得自己的日子比青霞過得好,心裡多少也有些安慰。
老王妃一身疲憊,“我且歇歇,待我歇好了,再回王府。”
夜,漸次歸於寧靜。
老王妃到了葉宅的一處院落裡,這座院子是宇文琰給紫霞的,如此說來,倒也沒虧待了紫霞。
可王府裡有多少好東西,她心裡有數。
那麼多的好東西,都要給了外人,她不甘心。
只有葉氏女子生的男孩,才是她的孫兒,素妍生的,她不認。
但她現在還不會與素妍撕破臉。
她卻不知道,早在上回離開時,素妍已經與她撕破臉了。
老王妃輾轉難眠,想著如何逼宇文琰要了葉海月,想著怎樣讓葉家重展光芒,如若宮裡的葉海虹再爭口氣。一切都會好轉。
她給宇文琰寫的信裡,說她二月初五動身,實際上,她是二月初三動身從衛州出發。
為的就是要在葉宅停留兩日,打聽關於王府的諸事。
不知不覺間。她進入了夢鄉。
*
二月初七一大早。素妍收拾妥當,令青嬤嬤備了些糕點、吃食,又備了兩塊緞子。
清心別苑裡。服侍的丫頭早早通稟了凌薇與辛氏,說左肩王妃帶著孩子來探望了。
素妍穿過一片竹林,過了上房,就見到一座雅靜的院落。
恬然的陽光從竹影間飄落,凌薇一襲湖色衣袍,含笑站在林間。那一張經過換膚移皮後的面容,加上三瓶玉顏復肌膏的功效,竟如二十七八歲的青春女郎一般。依稀可辯她往日眸中倒映天光雲影、明澈如玉的風采,但更多的則是如幽潭般的沉鬱。
牐犘砭謾K的長睫微垂,在這樣竹香悽寂的春寒料峭中,更顯出一種近乎蕭索的憂鬱。
見素妍並未帶旁人,身後只跟著青嬤嬤,面容裡多了一份親和的微笑。
奶孃與其他下人都被素妍留在上房廂房裡,與幾個下人一道吃茶嘗糕點。
白芷提著幾包糕點。臉上洋著笑。
白燕抱著兩匹綢緞,緊跟在素妍身後。
辛氏見過青嬤嬤好幾回,彼此也算是熟絡了。
皇城染疫時,素妍遣了青嬤嬤悄悄送過幾回藥材、硫磺和艾草、石灰等。
凌薇迎上二人,站在青嬤嬤跟前。笑看素妍:“這是耀東吧?”
素妍襝衽行禮,“還請凌姨包含,原該早些帶他來見你的。可近來諸事繁瑣,著實脫不開身。”
凌薇道:“這原怨不得你。正月十四才解的禁行令呢。”她伸手接過青嬤嬤懷裡的孩子,低頭細細地瞧著,“長得像妍兒,不大像阿琰呢。”
白芷雖早前見過凌薇,可壓根和她記憶裡不同,經過治癒、調養竟顯得越發年輕美麗了。
凌薇抱著耀東,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真是個好孩子,和阿琰小時候一樣呢,不哭不鬧,任誰抱都成。”
青嬤嬤催促道:“把東西都擱花廳桌案上,你們倆去上房廂房裡陪奶孃說話。”
“是。”白芷與白燕擱下東西。
這是青嬤嬤故意要支開她們。
白芷與白燕也並無半分不悅。
素妍不說,青嬤嬤不說,許是有難言之隱。
她們雖然好奇,也不敢追問。
一進院子,素妍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草味,仔細辯認下,能識出幾味草藥味來,“凌姨、辛姨,是誰染了風寒麼?”
這是一座有正房四間,東、西又各有兩間廂房,東邊又設有小廚房,西邊設有一間雜物房。
凌薇望了眼東廂房方向,門虛掩著,一個近兩歲左右的孩子從裡面跑了出來,面露怯意,呆呆地望著眾人,他快速往辛氏奔去,藏在辛氏的身後,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奇地打量。
辛氏抱起孩子,暖聲道:“生病的是苦兒娘,瘟疫時在庵堂裡染了風寒,久不見好,如今成了痼疾。請了義濟醫館的道長幫忙瞧病,吃了幾日藥,才稍有好轉。”
凌薇解釋道:“苦兒娘,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