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他還得有自己的兒女呢,青霞這麼緊趕著把府裡的好東西都弄走,往後他如何面對自己的孩子。青霞更不該的,就是惹得素妍落淚,人家拿她當妹妹,她倒先做起家賊了。
宇文琰把盒子放回花梨大箱裡,停了一下,宇文琰四下審視,挑了一個和這抬形狀、大小差不多的嫁妝過來,腦海裡回憶著最初見到這箱子時的樣子,好像這一抬的綢花扎得有些不同,對了,這綢花是青霞郡主一慣使用的蝴蝶結綢花扎法。
宇文琰解了綢花,按照青霞郡主的風格紮了,方位都放好,著小安子把拆下的紅紙給收起來。冷聲道:“喚一名護衛來,把大箱子抬到琴瑟堂去,記住了,一路上想法避開所有人的耳目。”
竇劍應聲,喚了一名護衛來,抬了箱子就走。
前名有護衛探路,見四下無人,就跟後面的人打了手勢,而宇文琰相隔一截,靜靜地跟在後面。
小安子低頭疾走,他瞧得出來,宇文琰的心情很不好,而且是糟糕透了。
素妍傷心,他何嘗不傷心。
他的妹妹、青霞郡主青霞,竟這樣算計他們,真真是拿他們當傻子了。
兩名護衛避開所有人的眼睛,直將箱子抬到了偏廳裡。
白芷聽到聲響,有些好奇,出來瞧了一眼。
宇文琰問:“王妃吃東西了麼?”
“吃了一碗蓮子羹就再也吃不進去了。”
宇文琰道:“你下去吧。”
白芷退去。
宇文琰抬步進了內室,想說什麼,卻終是止住,轉身抱了大箱子進了內室。
素妍見他抱著大箱子,暗暗吃了一驚。
他道:“把密道開啟,我要抱到密室去。”
素妍用力推開衣廚,露出一條地道來,隱約可見裡面的燈光搖曳。
她好奇地想跟下去瞧瞧,又擔心有下人闖了進來,只得站在衣廚旁看著。
過了一會兒。宇文琰氣喘吁吁地從下面上來。
“箱子裡裝的是銀子嗎?瞧把你累的?”
宇文琰吐了口氣,“銀子也沒它值錢。”
他便將箱子裡裝著稀世寶貝的事兒給細細地說了一遍。
素妍張大嘴巴,“鮫綃帳、緙絲的“滿床笏”、東海夜明珠……”她只聽說過,從未見過。雖然江家算是富裕的,可這些東西便是江家也沒有。光是聽著名字,她的心就一陣亂跳。
她不是不愛金銀,那是與全家的平安相比,後者更重。
她可是喜歡稀世珍寶啊,何況是這她和宇文琰的。
素妍道:“我要看!”
宇文琰微微一笑,對著耳房喊了聲“小安子”。
小安子應答“在”。
“小心侍候著。本王與王妃要歇下了。不許人來打擾。”
“是。”
他拉了素妍的手。二人小心翼翼地下了秘道。
下了十步石階之後,便是一條只能容一人而行的狹長石路,高約六尺,二人拐了彎。又行了十丈餘,就到了一間長寬皆為二丈大小的石屋,石屋的牆上掛著稀罕字畫,屋子正中是一張有一丈多長的石桌,桌上堆放著一隻只大木箱子,箱子裡或難得一見的絕美布料,那料子連素妍都喚不出名字,或是一箱子的珠寶首飾,件件都不俗。約有三隻大木箱子,剛才他抱下來的那隻也在其間。
宇文琰揚了揚頭,“五年前,王府裡新建了幾處院子,我就讓父王在琴瑟堂後面建了一座飛雪閣。這屋子就在飛雪閣的下面,修飛雪閣的時候就建了兩間密室,往飛雪閣路口後來被我填了。修成之後,我在琴瑟堂下面挖了一條出口,與內室相連。便是父王只知飛雪閣下面有密室,卻不知道得從琴瑟堂出入。”
她指了指那幾只大箱子。
“那兩箱是我自己攢下的寶貝,或先帝賜的,或新皇賞的,又有平日裡得來的,都放在這裡了。這幾幅難得一見的字畫,卻是我花重金買來的。你喜歡書法丹青,我買來是送你的。”
青霞郡主令她傷心。
而他,卻讓她感動與歡喜。
自知老王妃難纏,沒想青霞郡主竟有這樣的心思,贏得他們的信任,卻胡作非為,甚至要拿了珍寶庫的東西做她的嫁妝。
宇文琰道:“青霞看來不在意我們倆了,甚至有了與我們鬧翻的意思。她不是愚笨之人,拿了這些東西,事後我們知道,必然不會原諒她。錢財事小,傷了你我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她不在意我們,我們也不必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