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岳父大人幫忙物色能幹的工匠過去,她自己重新擬定章程送達衛州,請父王相邀七縣名望鄉紳、名士商榷最後章程,還說要選百姓代表一起坐聽。鄉紳、富人總會選最利他們的一面,往往忽略百姓所想,修路通渠本是為造福於民的,要是因此引來百姓怨言,就會適得其反。”
新皇腦海裡又湧現初識素妍的點滴。
她是特別的,武能上戰仗,佈陣殺敵。
文,又能襄助宇文琰打理封地,出謀獻策。
便是新皇聽來,也覺得處處合情合理,無可辯駁。
如若昔日,他遵守諾言,陪在他身邊的就是江素妍。
她說,她會陪著他一起守護這片天下,他守護天下百姓,而她會默默地守護他的安寧。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這樣與他說過,這一份凝重,這一種用心,至今想來,還是能打動他的心,這樣的溫暖如昔,這樣的令他難忘。
看著一臉沉思的新皇,宇文琰有些後悔講了太多。
殿門外,有護衛走近,一臉焦急。
宇文琰抱拳道:“微臣告退!”
退出大殿,護衛走了過來,“左翊中郎將求見。”
來的是金吾衛裡的一員中郎將,此人主要掌督皇城六街店鋪治安,見了宇文琰先傻傻地笑了,“聽說大將軍在衛州買了一些地,正要轉手給各家。”
“媽的”宇文琰罵了一句,“平日你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二萬畝都分乾淨了,連半畝都不剩你才跑來,早幹嗎去了。”
來人跺了一下腳,“沒了!全都給人了!”
“原就是受鎮國公、榮國公等人之託在那邊幫忙買的,正巧有幾個大戶要出手,就以三兩八錢銀子買下了,念著手頭有多的,想著從西北迴來的兄弟一個個過著苦巴巴的日子,也幫著給買了一些,按買價再轉給各家。”
中郎將道:“屬下聽說,那地漲到五兩銀子一畝了。”末了,笑了起來,“大將軍的封地在衛州,你幫幫屬下的忙,好歹也在那邊給弄上一千畝來。我們也不是為了賺錢,就想在那邊置地種糧食,好過日子,屬下的婆娘給生了四個兒子。今晨一聽說,屬於就找了親戚,好不容易才湊了四千兩銀子……沒想就全沒了。”
宇文琰撓著頭皮,一臉苦色地看著中郎將,“就之前買上二萬畝,也是尋了好久才買上的。怕不大容易,我且寫信告訴我家大管家,讓他幫幫忙,若是買上了我再告訴你,我自是按上家的價格幫你買,你或遣人過去瞧,或自己買都成。”
中郎將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宇文琰見他不易,先應了下來,“我且試試看,能買上固然好,要是買不上你也別怨我。最好的法子,是你家裡人去衛州走一趟,許能遇上賣地的人家。”
這一日,又有幾個人來找宇文琰,說的都是幫忙買地的事兒。
宇文琰以同樣的理由回答。
說到買地,江傳達一直在衛州,江家人丁興旺,江傳業請了假特意跑到衛州幫忙,幾路人馬,在各縣之間轉悠,一聽說有人賣地就過去瞧,若是差不多就買下來。
這日,江傳達突然在縣城城門上看到一紙公告,是要百姓狀告葉家的,心頭咯噔一下。覺得這事古怪,連夜趕回衛州城瞭解情況。
一打聽才知葉老王妃做錯事,如今失寵,老王爺要對葉家下手了,城裡也是各種謠言亂飛,有說老王爺始亂終棄的,有說葉老王妃失德的,還有說葉家惡有惡報……什麼樣的話都能聽見。
而江傳達打聽到最可靠的訊息卻是:葉家正在私下處理田莊、店鋪的事兒。
整個衛州都不敢買下葉家的東西,他江傳達是誰?
江傳達微微一笑,派了得力的小廝與葉家二老爺接觸,這價格上自然是壓了又壓,壓到極低。
葉二老爺雖明知太低,可不賣也不行,葉大老爺父子下獄,他是庶子,打小謹慎,要是不賣,回頭只怕連維持生計的家業都保不住,如今有人敢買已經燒了高香,只得忍痛,連夜將二房的家業以八萬兩銀子賤賣。葉二老爺都不知道這背後真正的東家是誰,對他來說多得一些銀子也是好的,或去江南,或去北邊,去哪兒也不能再呆在衛州。
得了銀票,葉二老爺連夜帶了妻妾兒女,悄無聲息地僱了一輛船,從衛河登船離去。
正月二十三早上,老王爺才得了訊息。
聽罷之後,不由得仰天大笑。
姚妃下手又狠又準,但凡在店鋪貼有王府告示的,無人敢買,迫著葉家交還房契。葉家有人在牢裡,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