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也太讓人傷心了,她可以開口和我們要,為什麼要這樣?”
宇文琰見她傷心大哭,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同時,又舒了一口氣,不是他惹了她,是她因為青霞郡主的事難過著。
白芷便將歸整箱攏、嫁妝的事給細細地說了一遍。
宇文琰驚道:“一尺半高的白玉觀音、鑲嵌寶石的波斯日月劍,是她的嫁妝?”
白芷低聲道,“是。現下府裡都傳遍了,說青霞郡主的嫁妝比紫霞郡主的不知要豐厚多少倍。還有靜堂小庫房下鑰時青霞郡主抬來的箱子,誰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宇文琰輕拍著素妍的後背,素妍性子簡單,沒有太多的心眼,雖然她會佈陣,懂書法丹青,可這些改變不了她性子裡與生俱來的東西。
“千一,我不怨她,我只怪自己太傻、太笨,又太容易相信人。”
看她抱著他哭,宇文琰也跟著難受起來,他是男人,護不了自己喜歡的女人,這讓他覺得很落敗。
素妍不曉得青霞自備嫁妝都有甚東西,同樣的,宇文琰也沒注意過。
“好了,好了,別哭了。要怪就怪我,是我把各房的鑰匙交給她的。”
白芷問:“王爺是個仔細的,都是這些好東西入珍寶庫晚了些,要不然也不會鬧出這些事來……”
宇文琰好不後悔,“我……我把珍寶庫的鑰匙也一併給她了。近來因為大嫂和三奶奶要幫忙準備嫁妝。我這才讓她把鑰匙給了大嫂。”
白芷一臉錯愕:王妃是個不管事的,這王爺怎麼也如此沒心眼。
宇文琰現下一想,心頭不安,起身道,“妍兒別生氣,身子要緊。這事有我呢,我會想法子的。”
白芷面帶驚疑,“那箱子裡的東西,該不會是珍寶庫裡的吧?”目光流轉在素妍和宇文琰身上。
宇文琰咬了咬牙,“你好好陪著王妃。妍兒聽話。怎能不吃晚膳呢。多少都得吃些。”他吩咐完畢。起身出了內室。
宇文琰喚了心腹護衛與小安子,三個人去了靜堂。
近了靜堂,宇文琰與小安子使了個眼色:“把小庫房給我開啟?”
小安子很小的時候,曾跟了一個市井小偷過活。後來被人抓住。賣到宮裡當太監,宮裡呆了半年多,就跟了宇文琰,所以這開鑰的技藝是打小就會的。
宇文琰見他愣著未動,催促道:“這是本王自己家裡,還能打你?這是奉本王之命,快開!”
小安子應聲,取下頭上了銀釵子,藉著燈籠的光亮。小心地開著鑰匙,這裡一搗,那裡一弄。
宇文琰一進靜堂內儀門,遣走了留在內院的護衛,只餘他們主僕三人。
約莫一刻鐘後。小安子開啟了小庫房的門。
宇文琰看了一眼,問護衛道:“你能瞧出哪一個是最後包紮的麼?”
護衛抱拳道:“雖是二月,但天氣潮溼,新包的箱籠上有漿糊,應該還沒有乾透。”說著在眾多已經包裹好的箱籠裡尋覓起來,終於確定了放在最裡的一抬上,用手摸了摸,與旁的相比,顯得潮溼些,看來是新包上的。
宇文琰解了紅綢,撕了紅紙,看到了一隻花梨木雕花刻鳥的大木箱子,箱子上掛著一把鎖。與小安子使了個眼色,小安子會意,與之前一樣,開啟了箱子。
大箱子裡竟是滿滿一箱子的各式錦盒、木匣,宇文琰拿起一隻,啟開看時,立時一股藍光映入眼簾,護衛驚呼一聲“鮫綃帳”。
鮫綃帳,傳說是用鮫人的皮所制,雖是一頂極大的帳子,疊至巴掌大小,其厚度還不到半寸,可驅蒼蠅、蚊子,還可散熱。夏日裡掛上,最是合宜。鮫綃帳為藍色紗綃,在夜裡可散發悠淺藍光。
宇文琰輕呼一聲“可惡”,青霞郡主當真拿素妍當傻瓜糊弄,也欺瞞了宇文琰,“這哪裡是大庫房的東西,原是珍寶庫的,鮫綃帳乃是琉球國進貢的,共有兩頂,一頂先帝登基之時賞給了先皇后,先皇后仙逝,隨著先皇后一起賠葬。”
青霞郡主太賊!
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
宇文琰很想罵!想要破口大罵一場。
他一心一意對待的妹妹,居然和他玩出這等花樣來。
宇文琰輕聲對護衛竇勇道:“著護衛在內儀門口來回巡視。”
竇勇應聲。
宇文琰又啟開另一隻精美的盒子,一啟盒蓋,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裡面裝的竟是一枚鴿蛋大小的夜明珠,只覺滿屋璀璨,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