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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婦人打扮的銀簪出了閣樓,眯眼睨看一眼,冷聲道:“喲!這不是曹大人麼?來我們郡主府做甚?”
曹玉臻道:“還請姑姑通稟一聲,在下求見珊瑚郡主。”
銀簪回頭望了眼閣樓,“今兒我們郡主正在款待二大長公主。”
二大長公主,先帝時的二公主,十五年前喪了駙馬,一直未嫁,卻是眾公主最風流多情的一個。駙馬去時未留下一兒半女,如今卻育了一雙兒女,長子十二歲,女兒九歲。與大公主一樣,新皇登基,並未對她賜賞封號,眾人一律敬為“二大長公主”。
曹玉臻微眯著眼睛,他是來討人的,不能讓胡香靈落到崔珊的手裡,不念胡香靈的情,總要顧忌她肚子裡的曹家血脈。
崔珊與二大長公主攪到一處,又是這等奢望的音律,只是想想都能猜到他們在做什麼。
二大長公主摟著一個俊俏的小倌,那小倌膩在懷裡,正笑著指點著跳舞的美貌小倌,“二大長公主,小的比他跳得還好。”
二大長公主一臉寵溺,勾著他的下頜,笑道:“是!是!本宮信你。”
崔珊身側坐陪的是一俊美少年,卻不如二大長公主懷裡的小倌,會主動投懷送抱,眸掠寒光,定定地自斟自飲著,崔珊也不瞧他。只看著跳舞的幾人。
銀簪進了歌舞昇平的花廳,輕紗一重重,帷幕一層層,身後跟著曹玉臻,自有丫頭結起幕簾。
二大長公主看著曹玉臻那張俊美的臉龐,微微一凝,“珊瑚,這個少年好。有些味道。可也是孝敬我的?”
崔珊掩嘴笑道:“二姨母太心急了。”她今兒畫了妖豔的妝容,那種釋意綻放的美,足可以耀花人眼。
曹玉臻深曉崔珊的庸俗,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她,“珊瑚,你……”當看到她的身側坐著一個英俊的男子,衣衫半開,露出裡面白皙的帶著幾根胸毛的胸膛,他莫名地覺得怒火亂竄。“你怎可自暴自棄?”
崔珊厲喝一聲“大膽”。
二大長公主微微一凝,笑道:“我道是誰,原是被珊瑚休棄之人。”她縱手一推。身側的小倌軟扒在地上。
二大長公主長著一身肥肉。比大長公主更有福態,一張奇大的肉餅臉,下巴重重疊疊,竟有三層,眼睛半眯,似整日不曾睡醒過。行走之時,連花廳的木板都在微微顫動,就是這樣一個失了美貌,沒了風姿的女人,卻令眾多俊朗男子聞風喪膽。
她行走之時。渾身的肉開始顫抖著,近了曹玉臻跟前。大膽地凝視著,“嘖!嘖!不愧是狀元郎,長得還真不賴。”她咬了咬唇,伸手勾住曹玉臻的下巴,曹玉臻拼命想將臉轉向一邊,偏她的力道不小。
是了!
這位二大長公主養在深宮時,曾是跟著幾個武功師傅學過武的。
文弱書生落到她手裡,很難脫身。
“喲!瞧瞧,還位美男還有些小性子呢。偏偏本宮最會收拾這等不聽話的。”
崔珊只作沒瞧見,捧著酒杯,淺飲著,不溫不火地道:“二姨母忘了,那處‘快活院’我可是專為你備的。”
二大長公主什麼樣的美男沒見過,可這些年碰過的都是小倌,此刻這位可不同尋常,乃是高中狀元郎的。二大長公主長得肥胖,又因習武之故,一彎腰,將曹玉臻抱在懷裡就走,這動作竟顯得異常古怪,自有男子如此抱女子的,偏有女人抱男子,越發覺得有趣。
崔珊並不看這一幕,只繼續賞著花廳的歌舞。
曹玉臻沒想崔珊非但不幫忙,現下還袖手旁觀,似乎樂意見著他堂堂男子被一個女人輕薄非禮,又羞又氣,“大膽!本官乃是翰林院侍讀,朝廷命官,爾等膽敢非禮本官,本官定將爾等告到聖駕前。”
二大長公主凝了一凝,一鬆手,曹玉臻“砰”的一聲跌在地上,摔得他疼得刺骨,“珊瑚,你這是什麼意思,送了個美男來,又不能碰。”
崔珊不緊不慢,“二姨母怪我做甚?我府裡新買的兩位小倌可都給你瞧了。你不是挑了墨玉麼,偏惹那種不識情趣的男人做甚?”
曹玉臻曾經如何折辱她的,她便怎樣還回去。
到現下,抓住胡香靈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府裡出去的幾個小廝都已經回來了,可見就如她所說,這些小廝做了胡香靈的第一批恩客。
曹玉臻狠不得咬掉舌頭,厲聲道:“崔珊,本官來是來討自己的女人。”
“你的女人?”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