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講?”
“王妃只是自個擔心著,要是說出來,怕你笑話呢。郡主倒是小心些。跟在我家王妃身邊時日長,有時候看著她無意間說的話,都有道理著呢。”白芷見她上了心,又道:“王妃心思重,只要是她關心的親人、朋友,總會上心些。”
有這樣一個朋友,為她擔心安危,她崔珊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崔珊叮囑道:“你家王妃也不易,幫她防著老王妃和紫霞、青霞,我瞧著她們都不是省心的。”
白芷應得真誠。
崔珊原想過幾日再去曹家鬧,現下瞧來,不能再等了。
既然玳老爺能把曹家告到大理寺,為什麼她不能再告一回。
她手裡可是有大牙行的證詞,足可以證明曹家吞了她的嫁妝。
崔珊的轎子出了王府大門。
白芷調頭回了琴瑟堂。把素妍交託的話都細細地說了,有些話素妍確實不好開口,讓白芷去說卻要容易得多。
素妍問:“珊瑚郡主對這事可上心了?”
“瞧著是上心的。”
素妍吐了口氣,在崔珊與曹玉臻的較量中,誰下手快,誰就是贏家。曹玉臻會陷害崔家以“通敵判國”的罪名,她不能說。
要是說了。崔珊第一個會問“你如何知道的?”
若有偏差,有人問起這話從哪裡來的,太難回答。要是屬實了,她又是怎樣知道的?更難回答!
她已經用自己的方式提醒了崔珊。。
白芷不解地問:“王妃為什麼就認定胡氏不會就此罷休?”
素妍回想過往點滴,“胡氏是那種你不惹她,她也會想方設法要害人的人。曹玉臻更不是省事的主。他是偽君子,小人易對付,偽君子難纏。這樣的兩人糾纏一處。只會算計他們的榮華富貴,只會算計如何害人。”
白芷問:“胡氏被曹玉臻給藏起來了,與曹家族裡的人說,待她生下孩子就要賤賣的,郡主又去哪裡尋她?”
胡香靈與曹玉臻之間無論是如何開始的,但他們二人早有情義。前世今生都是狼狽為奸的一對。
“只要派人盯緊曹玉臻,就能尋到胡香靈。胡香靈的去處,曹家老太太知道、曹二太太也知道。她們比誰都希望曹玉臻能有後。”
崔珊也不是柔善之輩,曹玉臻和胡香靈傷她至此,崔珊肯定會報復。雖然容貌是保住了,但她暗啞的聲音再也恢復不了,那一場幾乎令她瘋狂的遭遇,她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白芷會意,要是她再親自跑一趟珊瑚郡主府,表現出自己的熱心,再幫崔珊出出主意,崔珊與聞雅雲一樣。都是出手闊綽、大方的人,一定會給打賞她一些銀子花。
想到這兒。白芷的一顆心就有些雀躍起來。
素妍在小書房繼續練習著大字,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寫著相同的字,她還在給鄭晗寫店鋪招牌上的大字。
大半個時辰後,白鶯乘馬車回來了。
白芷尋了個藉由,坐了白鶯回來的馬車出門了。有人服侍素妍。雖說素妍說要買絲線,實則去珊瑚郡主府找崔珊去了。
白鶯笑盈盈地進了小書房,與素妍回話:“奴婢去了威遠候府,見到了威遠候夫人……”
威遠候府裝點得煥然一新,窗明几淨,喜氣逼人,漆彩閃耀,處處洋洋著歡喜、熱鬧,下人們穿著光鮮的衣裳,客人們錦衣華服,好一副富貴人家模樣。
白鶯稟明來意,看門的婆子親自令一個丫頭引領至上房偏廳。
威遠候夫人與世子夫人正在偏廳裡坐陪,在側的都是韓家的姻親、世交家的太太、奶奶們,一個個打扮高貴。
白鶯襝衽行禮:“奴婢是左肩王妃屋裡的大丫頭,王妃剛剛才聽人說今兒是威遠候韓太太的壽辰,立馬遣了奴婢過府給韓太太賀壽送禮。出門前王妃特意叮囑,要奴婢替她為韓太太祝壽。祝韓太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種場合,自是揀了最吉祥的話說。
白鶯舉止得體,又畢恭畢敬地磕頭行禮完畢,方奉上精美漂亮的錦盒來,“我家王妃聽說夫人信佛唸經,特意挑了件刻有六字箴言的佛珠為賀禮。”
威遠候府的世子夫人羅氏面露詫色,看著坐在角落裡的小郡主,“弟妹沒給左肩王府送請帖?”
不等青霞接話,白鶯溫聲道:“威遠候府乃是百年世族大家,許是要請的客人太多,忘了一家、兩家也是有的。不瞞世子夫人,我們府上確實沒收到請帖,否則也不會有人告知才得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