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中侍立。
宇文琰簡要地講了凌薇的事,“老王妃當年生紫霞傷了宮部,被郎中診出再難生養,可她又不樂意父王另娶,在見到我親孃淩氏時,見淩氏與她長得有七分相似,就有了找人生子的主意……”
江舜誠正氣老王妃下毒的事,而今又聽說老王妃不是宇文琰的親孃,年紀大了,性子沉穩,雖心頭怒然,卻沒有發作,而是平心靜氣地聽宇文琰講過來龍去脈。
素妍一貫的冷靜淡然,這性子竟越發像了一邊坐著的江舜誠,眉眼裡更與江舜誠有幾分像,但凡有此眼見的,一瞧就知道他們是父女。
江舜誠道:“我想辦法給你父王送封信去,既然不能久拖,就用傳達的信鴿傳遞訊息。”
宇文琰抱拳道:“此事有勞岳父了。沒想葉老王妃步步緊逼,我又要在宮裡當差,不能日日在府上,萬一護不了妍兒母子……”
如今,得曉老王妃並非宇文琰的親孃,江舜誠倒沒有這諸多顧忌。
青嬤嬤帶了奶孃,抱著耀東過來,一臉笑呵呵的。
見白鶯與白燕站在外頭。正待問,白鶯道:“嬤嬤。王爺與老候爺在偏廳議事呢。”
江書鵬道:“不礙事,進來吧。”
青嬤嬤進了偏廳,白鶯、白燕也回到原處服侍。
江書鵬道:“葉家表小姐為何住在王府?”
青嬤嬤愣了一下,將孩子遞給江舜誠,一見耀東。江舜誠就樂了,笑著接過,逗哄道:“耀東,一見姥爺就樂,哈哈!笑一個!給姥爺笑一個……”
耀東看著江舜誠,臉上笑微微的,幾句話一逗就笑了起來。
青嬤嬤道:“三老爺,葉家表小姐打著要做王爺側妃的主意。入府才幾日。都做了四套春裳了,繡房裡七八個繡娘,都圍著她轉呢。王妃要給鎮國府的兩位郡主做新衣,都好些天了,才各做一身出來……”
葉海月一聽說宇文琰回府,必去練功房,每日就在練功房外面的必經路口等著,或著粉衣。或穿黃裳,變換著不同的款式,不同的花式穿戴。任她如何打扮,宇文琰連正眼都沒瞧過。
宇文琰面含慍怒,青嬤嬤居然在江舜誠父子面前直說,好似他又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連江書鵬都目帶責怪的看著他。“我又沒打什麼主意?我應了江家也應了妍兒的,就和她好好過日子。”
江舜誠輕聲道:“把幾個孩子叫回來。我們也該回府了。”
素妍應答一聲,攜上白鶯去後花園找張雙雙等人。
江書鵬擱下茶杯,“妍兒待你是一片真心,可不許你負了他。如今,她又給你生了兒子,你還有甚不知足的。為了你,她可沒少受委屈,她又是那種受了委屈不支聲的,你更得護著她些。我們做父兄的,把她託付給你,原是信你。”
他做得很好,天下第一的好,可在江家人眼裡一切都似應該的。
江舜誠道:“孩子是自己的好,妻子也得是原配的好。外面如何暫不說,但家裡就得有個樣子,你是男人,就得撐起家來,更得保護好自己的妻兒!”
這白鶯還真是,就不能等江家父子走了再說下藥的事,這會兒江舜誠有意見了,父子兩個輪番上陣地教導說辭。
素妍回來時,笑著從江舜誠手裡接過耀東,寒喧了幾句,又叮囑小八、小九好好學習,每個孩子都送了一份禮物,用布包好,男孩子們的是筆墨紙硯。女孩子的是漂亮的絨花、絲絛,漂亮的小妝刀、剪刀和一包裝了五六種花的花種子。
湘眉問:“姑姑,這花真能種出好看的花來?”
“有鳳仙花、對葉蓮、喇叭花、長春花、天竺葵、五色菊、千日紅,回家後好好兒種,等到夏、秋時就能開出漂亮的花兒。”
文馨她們幻想著開出各式花朵的樣子,紅的、紫的、清雅的、芬芳的、馥郁的……惹人喜愛。
文馨拉著素妍的衣袖,半是撒嬌地道:“義母,我也要花種子。”
“好!回頭就讓人給你們幾隻花盆,再給你們一些種子,你們自個慢慢種,等開花的時候,請我去賞花。”
女孩子們高興,男孩們玩了一趟,又各有禮物,個個都歡喜地上了馬車。
一時間,偌大的左肩王府又冷清了下來。
素妍拉著文雅的小手,生怕她染了風寒,見她體溫、脈像倒也正常,輕嘆一聲。
文馨念著花種子的事,催了兩回。
素妍讓白燕備了花種,又有六隻花盆送給姐妹倆。
茅嬤嬤帶著她們去後花園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