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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4 葉亡真相

他竟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給毀了聲名,毀得徹底,更將他變得一無所有。

母親沒了,當他被宇文琮的人抓住,她就失了下落。

尋到忠僕,看到的只有她的一座孤墳,還埋在他鄉,不得回皇城。

曹家沒了,因為他要做宇文琮的女婿,揹負上“私通叛賊”的罪名,叔伯被殺、大哥被殺,就連族長也要被殺,其他人盡數發配邊城。

曾經的好友,亦不得相認。

他毀去了容貌,除了聲音還和從前相似,誰還能辯出,這個容貌醜陋嚇人的他是曾經俊美無雙的曹玉臻。

朝廷特意鴆酒一罈,不能輕赦的皇族婦們每人一盞毒酒。

孟桑青捧著酒杯,哈哈大笑起來,步步為營,換來的卻是這盞毒酒。

宇文理輸了!

宇文琮也輸了!

昔日風光無限的皇貴妃更是輸了!

能夠風光活下來的,才是最後的贏家。

她看著一側,映波正懷抱著孩子,手裡捧著酒杯,眼淚無法的滑落,這是最後的淚,“孩兒乖,喝了這酒,就再無痛苦了。”

另一名姬妾瘋了一般,抱著欄杆,嘴裡胡亂地喊著:“獄卒大哥,你要我吧?我做你的女人,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天牢怎會人滿為患,這幾日一過,這裡就空了。

不,還有新來的雷家人!還有尚未定罪的洛陽謝氏一族。

在這裡關了這麼久,還以來新皇會放過他們,原來新皇是要看他們一點點絕望。

欽犯、重犯,各家的當家人都得死!

而他們因是宇文理的妻小,亦難逃一死!

夜,是這樣的靜。

他們的離去,也是這樣的安靜。

九月十二夜,皇城下了一場秋雨,天氣越發地涼了。秋雨沖刷著滿是血腥的城西菜市口,地上全是血溪。

幾個掃地的男子揮著大掃把,“刷!刷!”像一首寧靜的夜曲,昏暗的燈光落在被雨水打溼的地面上。映出一片水光。

其間一年輕的男子口裡嘟囔道:“下雨好,不用我們提水沖洗石板地面。”

年老的道:“好什麼呢?詔獄裡又新關了一些叛黨進去,過幾日一定罪只怕又有人被斬頭了。”

年輕男子道:“怪可憐的。”

“可憐什麼?當今皇上開了恩,若是先帝,只怕個個都是滿門抄斬,只殺欽犯、各家家主算是大恩了!便是韓、曹兩家也只殺了各家家主,其餘的雖是發配邊城,到底還是活著的。”

可他瞧了這兩日殺頭的畫面,太血腥了,一聲令下。人頭落地,鮮血飛濺,這人當真給菜市上見過的殺豬、殺雞般一樣。

“動作都快些,藉著下雨,早些打掃乾淨了。好回刑部覆命!”

有人應答一聲。

眾人繼續揮著掃帚,只傳出陣陣“刷!刷!”之音,和著秋雨,似一聲最寧靜的夜曲,清掃乾淨,誰還記得昨兒在這裡殺了多少叛黨臣子。

*

衛州王府的老王爺在八月十八日開工建衛河大碼頭。早前幾日大管家、童英、韋雄等人已經到了大碼頭上,備料的、備銀子的、埋鍋灶的都已經準備妥當。又有工部官員穿梭其間,忙得是熱火朝天。

各處轉了一圈,老王爺見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方在八月二十五日回了衛州王府。

剛至府門,就見傅承儀候在秋風裡,身上披著斗篷。一身蕭索,模樣憔悴。

一見老王爺過來,傅承儀重重跪下,頭俯地上,“老王爺。你可得替妾身做主啊!”

老王爺微微一愣。

傅承儀道:“老王爺,葉奉侍的死與妾身無干。那時妾落胎正坐小月,府裡的事極少過問又怎會軟禁葉奉侍,害她活活餓死佛堂……”

老王爺渾身微顫:葉氏是被餓死的。

傅承儀的胎兒也小產得蹊蹺。

無論葉氏做錯了多少事,但到底是他的結髮妻。他恨她、怨她,都是因為他愛她太深。“你說什麼?你說葉氏是被餓死的?”

傅承儀拿定了主意,萬不會替旁人背了黑鍋。那人害她落胎,又藉機嫁禍給葉氏,目的就是要她們窩裡鬥。葉氏是死了,可她根本沒算計葉氏。偏整個王府所有人都說葉氏是她害死的,她不能平白背了這個罵名,一定要弄出背後的真相。

派了丫頭、婆子小心留意,竟意外知曉自葉氏死後,妙昭訓就常做惡夢,幾乎夜夜都會做惡夢,一覺醒來,妙昭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