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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道:“窗簾、窗幔亦都舊了,也不是王爺喜歡的顏色,白芷留心丈量,瞧這幾扇窗戶得多大的窗簾,回頭讓府裡的繡娘們做了新的掛上。還有這屋裡也該擺幾件像樣的傢俱,衣廚、案几都得有的,雖是宮裡當差可以去內務府領,但咱們府裡也不差這幾個,就不必就麻煩內務府的人了。”
宇文琰心裡樂滋滋的,“置辦東西做甚?楊雲簡一調任做千牛衛指揮使,六六給她置備的好東西就不少,現下全都被雲王使上了。”
“也花不了幾個錢,我要你在這兒住得舒舒服服的。哪怕是用了幾日,那也值當。”
宇文琰笑了一下,心頭有些感動,有妻如此,他還有何求,事事都替他想得好好兒的。
他握住素妍的柔荑,輕柔地的把玩著,彷彿那不是她的左手,根本就是一件精美的玉器。
“千一,我希望你表裡如一,屋子裡有怪味,就算你到外面,只怕身上也沾有怪味。味道大了,易生癘氣,傷了身子。”素妍捧了茶盞,淺嘗了一口。
宇文琰看著案上無果點。就連茶葉也沒了,素妍第一次來這兒,就讓她看到這裡的凌亂,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韓紀站在門外。低聲道:“指揮使,屬下送了些吃食來,還請指揮使笑訥。”
白芷出去時,卻見韓紀領著小廝站在外面,捧著個托盤,裡面盛著三疊精緻的果點,韓紀見是個打扮得體的清秀女官不由得多瞧了兩眼,白芷接了托盤,冷聲道“謝了”轉身進了屋子,將果點擺放在案上。
素妍吐了口氣。“平日裡你若餓了,這屋裡也沒個添肚的吃食?”
宇文琰忙道:“有的。今晨內務府那邊就送了不少果點來,我瞧昨晚值夜的侍衛們辛苦,他們白日補歇,趕不上正點用食。就分給他們了。”
宮裡給金吾衛每日都送幾樣糕點,只有品階的侍衛才有,是按品階、身份來分的。
宇文琰坐了一陣,又該去四下巡邏了。
素妍候來了白茱與小安子,換了床上的紗帳、鋪了綢單,就連小安子使的亦都換上了新的。
白芷道:“你在這裡服侍王爺,這裡欠缺什麼。你就該早早稟了王妃知道。”
小安子想著自己懈怠偷懶,生怕挨罰,態度謙恭,小心翼翼。
有了燻爐,又換了屋裡的幾件擺件,越發像是指揮使的屋子。
素妍瞧著還成。指著外室通往內室的珠簾,“回頭那珠簾也得換面新的。白芷,你統絡一下還差多少東西?”
白芷道:“四面窗簾、一道屏風,又一套衣廚,小安子也得備一個衣廚。內室還差一個像樣的書案,那桌案也太舊了些,亦該換新的,外室還差幾隻繡杌。”
素妍又問小安子,“白芷說的可有漏掉的?”
小安子道:“茶葉使完了,這幾日王爺喝的都是白開水。”
怕是被雲王用完了。
小安子又道:“王爺體恤屬下,每日內務府派送來的糕點都分了值夜的侍衛。他屋裡亦就沒了。”
素妍點了一下頭,“每日你多少留下兩碟擱在內室裡,王爺若是餓了,也有個填肚的吃食。”
小安子應聲。
素妍叮囑了幾句,領了白芷、白茱出宮回家。
夕陽如錦,撒照皇城,給皇城著了一件最瑰麗的色彩。
秋天的風拂過,吹落幾片宮外的樹葉,在空中打著旋舞,最後戀戀不捨地飄落地上,一陣風來,樹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卻再也飛舞不起來。
素妍剛回府,白鶯迎了過來,道:“老敬妃遣喬嬤嬤過來傳話,說王妃回來先去靜堂。”
凌薇見素妍遣小安子和白茱回去取錦衾,雖是早前的被子臭得再不能用,連帳子、花瓶兒都送了一些回來,心下好奇,她是母親,自己的兒子在金吾衛營內住得如何,竟是一概不知。
素妍坐在靜堂,簡要地說了宇文琰住的屋子。
凌薇聽罷,“那屋裡當真又髒又亂?”
白茱欠身道:“奴婢一進屋,被裡面的怪味斥得直打噴嚏,開了門窗,一股怪味就散出去了。”
凌薇輕嘆一聲,“雲王怎的把阿琰的屋子弄成那副模樣。”
素妍含著笑,“回頭見了聞妃,好好打趣她一番。”聞雅雲指定不知道雲王住的屋子是何模樣,要是知道了,也得帶下人清掃收掇。
素妍抱了耀東一陣,逗著他玩,耀東咦咦呀呀地亂說一陣,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倒是曉得用手指,要什麼就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