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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舜誠賀壽時,素妍又帶了孩子們回孃家。她不愛打牌,只與四奶奶常氏在一邊小聲說話兒。
四奶奶常氏正說岳氏與秦京的事,早前張昌興看中了岳氏,因岳氏與唐家退了親,結果岳氏卻嫁了秦京為妻。
原是幾年前的往事,可素妍沒有聽人說過,反是此刻聽常氏細細地講起來。
佑正三年,秦京因牽入宇文琮叛賊案被打入詔獄。
岳氏因是秦京女眷,亦被貶為罪人,流放邊城,不想出城那日,正趕上張昌興在外面騎馬歸來,看著人群裡那個似曾相識的女子,他微微停下了腳步。
岳氏猛然抬頭,辯出了張昌興,大呼一聲“張公子”一個踉蹌便要撲上去,卻被押解的女差給攔住,“張公子,妾是嶽如是啊,妾是嶽如是……”
張昌興微微凝眉,方才回過神,難怪瞧著面熟,竟是她!
岳氏道:“張公子,你救救賤妾,賤妾已被秦京給休了,為奴為婢,做牛做馬,賤妾都願意!二百兩銀子,你就能買下賤妾!”
這一直都是刑部的規矩,只要是犯罪女眷,除非是朝廷特別指明的要犯,都可以二百兩銀子為其贖身。
曾經一度,他是那樣的喜歡岳氏,非她不娶,可她卻戲弄了他,害得他成為皇城的笑話。
秦京成了罪臣,她也受夫君之累,成了戴罪之身的罪女,不,嶽學士也是叛賊黨羽。
他們都是活該!
然。張昌興想策馬離去,卻經不住那聲音的苦苦哀求。
張昌興拿了一百二十兩銀票出來,對押解的官差道:“岳氏……爺要了!”
張昌興並不好將岳氏帶回張府,只將她安頓在鄉下莊子裡。過了一月突地憶起,騎馬去看時,卻瞧見了岳氏微突的肚子,他突然明白,為岳氏贖身時,秦京眼裡的那一絲果決,是為了孩子才休棄岳氏。
阿九很是好奇,“現在還養在莊子裡麼?張大\奶奶可不是個軟弱的,我可聽說昌興屋裡至今也沒通房、小妾呢?”
張大\奶奶李氏,是李碧菱的堂妹。素妍未曾見過,聽曹玉娥她們說過,長得和李碧菱不相上下,也是個能幹機敏的,頗得江素婷之心。
常氏笑道:“可不是麼?”她頓了一下。“表弟哪會為難岳氏,只冷聲問‘幾個月了?”岳氏答‘四個月。’表弟冷聲道,‘我與太太說一聲,調你去府中繡房做繡娘。’”
那一刻,張昌興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再一次被利用。岳氏並不是對他有心,而是想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免受奔波之苦。
張昌興娶了李氏後。夫妻情深,李氏的容貌、才德和能幹遠在岳氏之上,岳氏穿著奴僕的衣袍,李氏是高高在上的當家主母,誰美、誰醜,誰優誰劣。耀然於心。
常氏道:“上回表弟入府,對傳良說,最好的報復不是折磨對方,而是要對方後悔,自己過得幸福快樂便是最好的報復!”
所以。現下的張昌興夫妻情感深厚。
只怕岳氏早已經後悔了,她錯過了一個真心待她的男子,如今這男子已經娶了個比她更好的女子為妻,幸福地生活。
素妍反覆品味著張昌興的話,最好的報復不是折磨對方,而是要對方後悔……
胡香靈,她現在還好麼?
遙遠的白塔口礦場,胡香靈正吃力地搬運著一塊用來鍊銅的礦石,彎著腰身,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婦人,看上去卻似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因是叛賊黨之女而被髮配此處。
天興元年,就在曹玉臻斥萬兩銀子恢復了容顏後,他竟利用自己俊美的容貌引誘無知的少女,案子鬧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徹查此案,竟意外發現了曹玉臻乃是宇文琮叛賊的女婿,沒殺他,卻將其發配白塔口礦場。
看守礦場的礦場副尉是個貪戀顏色的蝟瑣男人,瞧中了曹玉臻的俊美,逼迫曹玉臻做了他的孌男,礦場裡的其他人都趣味的稱他一聲“曹姨娘”。
這對於曹玉臻是辱,是最大的恥辱!
可為了生存下去,想法子活著,只得忍辱偷生,至少搭了礦場副尉,沒再讓他幹粗重的活,還給了他一根鞭子,時不時去鞭笞那些不肯好好幹活的人。
胡香靈“哎喲”一聲,懷裡的石子跌落下來。
曹玉臻幾個快步奔了過來,冷冷地看著她。
胡香靈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