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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雙臂上毛茸茸的手,居然正伸在她敞開的袍襟裡,向那赤裸的雙峰探索不已!

難道是這久曠的富孀耐不住寂寞,竟跟這洋鬼子一拍即合,公然帶回家裡來作她的入幕之賓了?

這個火辣辣的熱情場面,看在趙家燕的眼裡,頓使她整個的臉都火燒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根和頸部。同時心裡還砰砰猛跳,幾乎失神從鄭傑肩上摔了下去。

她急向鄭傑的頭上一按,示意叫他蹲下,跨下肩頭就窘迫萬狀地輕說:“呸!難看死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

“怎麼回事?”鄭傑輕聲問她。

趙家燕不屑地忿聲說:“你自己去看吧!”

鄭傑心裡已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仍然得親自看看房裡的情形。

可是,他的身高距離那條叉縫,尚差了那麼一截,又不能騎在趙家燕的肩頭。即使她不在乎,也心有餘力不足,載上了他哪還能站得起來呀!

趙家燕的鬼主意倒真不少,她又想起個法子,叫陶小瑛過來相助,合力使鄭傑扶著她們各人一隻肩頭站上窗臺。然後她們再在後面,各以雙手撐扶住他的大腿上部,作為兩根支柱,使他不致往後倒下。

鄭傑不能完全靠她們的力量支援,必須以右手緊抓住窗外的水泥窗沿邊上,而左手則無處可以抓扶。

這樣三個人都很吃力,但畢竟使他能窺視到屋內春色無邊的情景了。

他可不像趙家燕的少見多怪,必須看它個明明白白!

從窗簾的叉縫看進去,他才明白趙家燕說的“難看死了”,實在一點也不誇張。不過,這是以第三者的角度來看,不免會覺得他們是肉麻當有趣。也許置身其境的這一對男女,還認為這只不過是調情而已,尚未進入真個銷魂的情況,哪值得大驚小怪?

其實,鄭傑所看的,與趙家燕剛才看到的熱情場面已不同了,這是保羅在羅漪萍的遍體狂吻以後,已然接近了尾聲。

這時他正把臉上毫無表情的富孀扶起,可惜窗關著,不知洋鬼子嘴動了幾下,在向她說什麼。只見她連連點頭,由他扶著走到床頭的左邊。

她在洋鬼子的協助下,移開壁上懸掛的一幅油畫,那是她的畫像。於是,壁上出現了一個裝在壁內的秘密保險箱,由她親自動手,轉動了幾個號碼,將箱門拉開,取出只長方型的精緻木盒。

保羅又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站在一旁,嘴裡彷彿在唸咒似的,唸唸有詞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而羅漪萍則頻頻點頭,似乎對他唯命是從,開啟了木盒,從裡面取出兩個狹長型的紙簿,看來好像是支票簿。

保羅立即從身上掏出鋼筆,擰開筆套交在她手裡,以貪婪的眼光,盯著她在簿上疾劃,彷彿是在簽名。

每當她簽完一張,保羅就彎下腰替她掀開,讓她繼續簽下面的另一張……

不消片刻,她已將兩本支票簿,一口氣全部簽完,顯然只簽了名而未開列數字。

窗外的鄭傑看在眼裡,終於恍然大悟,心知這洋鬼子必是用那種香菸或其他的“法寶”,使這富孀喪失意志,陷入了被催眠的狀態。先是任憑他擺佈,為所欲為,最後卻讓她從保險箱中取出支票簿。

香港支票是用本人簽名的,這兩本支票全部簽上了她的名,而不填寫金額的數字,那麼他們一到手上,不是填多少就能提取多少?

鄭傑終於獲得了答案,“金鼠隊”對這位富孀的企圖了,原來是在她銀行裡的全部存款!

再回窗裡看時,保羅已將兩本支票簿放進自己的上裝口袋,先把那富孀扶到床邊,讓她躺在了床上。然後再將木盒放回壁內的保險箱,關上房門,把號碼鎖轉動幾下,最後將油畫恢復原狀。

目的已達到,他便伸出手指,將套在指上的一枚方型戒指表面剝開,再撬開羅漪萍的嘴,將暗藏在戒指裡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她口中。

一切完成了,他居然意猶未足,伏在她身上遍體狂吻一陣。最後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替她拉被蓋上,才從容不迫地向房外走去。

鄭傑心知這個洋鬼子得手了準備離去,他哪敢怠慢,立即放開右手,一個倒縱,跳下了窗臺。使撐扶著他的趙家燕和陶小瑛,被他出其不意地嚇了一跳。

“看夠了?”趙家燕悻然問。

鄭傑無暇分辯,急說:“我們快出去,攔住那洋鬼子!”

她們也不便追問究竟,立即向圍牆下掩去,仍然照進來的辦法,一個接一個相繼越牆而去。

鄭傑腳一落地就向她們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