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導好自己的部隊,我今rì之所以懲罰你,其實……”
李玉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被愈不山給打斷了:“其實是為了屬將好,屬將已是犯過一回錯誤的人了,受到責罰本事應該,這算是第二次了,這二十軍棍殿下責罰的該是,屬將沒有絲毫怨言,還請殿下放心。”
這下李玉沒有說話,但從愈不山的話裡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很直白的說,要是愈不山受這軍棍,而且還是讓他的手下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他們的那幾個手下,全部都得死,不處死難以免去冒犯殿下之罪。另一個,如此處罰,對於他以後的帶兵是有益處,那就是表明了他不是天,不是王,不可能罩得住自己的人,因為上面不僅是有大帥,還有殿下,還有皇帝,更有軍紀的約束,這其實也是好事。
而諸國衛卻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要是知道他藍旗軍的兵士剛才之為,那還不立刻下令直接砍了那幾個小子,不過這事由李玉的這般處理,算是最為有效,一個是極大震懾了那幫違反軍紀之眾,更重要的是給全軍的人,做了一個樣板示範,同時起到了殺雞儆猴之意。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都尉愈不山脫掉了頭盔和鎧甲,除去褻衣露出了光溜溜的脊背,大聲的喊道:“來吧,狠狠的給我打!”
如此,那杖刑司的幾個人,就是騎虎難下了,就是不打也不行了,咬了咬牙,手持軍棍,狠了狠心,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陣亂打,二十軍棍打來,時辰說短,很短,半盞茶不到,就結束了,說長,很長,那每一軍棍打在愈不山的身上,卻是聲聲的震在每個在場人的心裡。
那愈不山倒也硬漢,在執行的過程中,沒有一絲叫痛之聲發出,表情堅毅,眉頭緊鎖,躬身在地的身子繃緊了,赤。裸的臂膀和胸肌顯的很是突兀和強健,此時,雖然軍棍打在他的身上,可滿腦子想的卻是從開始李玉到這藍旗軍的大營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開始,自己和那袁方夜宿花柳煙雨樓,享盡了酒sè和纏綿,對於大帥營中點卯很不在意,這主要是受到了那袁方的蠱惑,後來想想,卻是很不應該,再想到後來受擒,被那幽冥教所俘,雖然也曾想過降服,可十幾年的金戈鐵馬,已經讓他的xìng子變得吃軟不吃硬,軍營的生涯,讓他的骨子裡充滿了寧折不彎的個xìng。
後來,由於李玉的出現,事情有了很大的轉機,這事件給了愈不山很大的震撼,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都尉,跟眼前的這個皇族貴胄,那可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別的不說,就說是這諸國衛的賢婿這一條,就不應該冒那麼大的風險去營救和自己一樣身份之人,這不是一般反常之事。
更何況那李玉本是皇帝子嗣,貴為殿下至尊,rì後是要繼承大統,成為大燊朝的一國之君,這等尊貴的身份,甘冒如此之大風險,為的就是營救自己等人,這等恩德,視如再造,李玉說了要懲罰自己,還有什麼可怨恨的呢?
愈不山在想,其他的都尉也在想,他們想到的是這殿下犀利,不僅是賞罰分明,更是手段高明,不說營救他們自己的膽大行為,就說眼下,為了懲罰幾個違反軍紀的小兵,竟然把主將給打的皮開肉綻。
此時,就連諸紅纓對李玉開始的嗔怪之意,也完全的得到平息,剛才執行杖責之前,已經從婉靈兒的口中得知了整個事件的經過,雖然婉靈兒覺得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可對於自己主子來說,諸紅纓也是一非常重要之人,至少在婉靈兒心目中,諸紅纓的一切,都關乎到李玉,而自己最在意的也是這個,所以,婉靈兒還是忍不住上前,小聲的對諸紅纓進行了解釋,說道山上的這幾個士兵的行徑時,憤怒之sè,顯露於諸紅纓的臉上。
她也是一憤世嫉俗之人,不怕你打仗時的懦弱膽小,不怕你武學不不濟,不怕你對領將不滿,就怕你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就怕你違反軍紀,肆意妄為,就怕你品質壞了,人心壞了,這是諸紅纓所不能容忍的。
她知道,要是換做別人,別的地兒,那批有心調戲婉靈兒的幾人早就人頭落地了,即便是李玉不出手,僅是婉靈兒,也不會吃這個虧的,那還不是上下一番砍殺,那幾個蠢豬焉有命在?還是考慮到了這是軍營,而且是大燊朝藍旗軍的軍營,作亂的是自己的屬兵,那能如何?殺之容易,教導難,成就改變他們難,將心比心,要是換做自己的話,恐怕絕對沒有太子李玉的容忍度和極深城府。
更想不到的是,這幾個小小計程車兵受罰,竟然會把都尉拿來試問,而且還處罰了二十軍棍,這下讓那幾個違反軍紀計程車兵看到之後,該是何等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