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趁茜茜還沒起來我扔她一人在裡面就先出去吃了早餐,同時想買一些米粉回來煮成米糊喂她,想想她離開家的這兩天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了,我心裡挺不是滋味。
當我回到病房裡時,發現茜茜已經在一名護士小姐的懷裡大哭大鬧,估計是醒來時找不到楊麗紋的原因了。我急忙向這個護士小姐道了個謝,同時把茜茜接過來。
十個月的女兒好像已經很懂事了,在我抱住她後她再也沒有哭了,以往在家裡,任我再怎麼抱她也不原意跟我,除了楊麗紋,誰也不能阻止她的任性。
這名護士小姐臨走時也不忘記捏了茜茜一把臉,笑著對我說:“先生,這是您的女孩吧,好討人喜歡哦。”
“呵呵,謝謝。”我只是淡淡的回笑了一句,這時我想的更是茜茜的媽媽,難道茜茜是真的命中註定十個月大小就失去了孃親嗎?
“咦,對了,她媽媽怎麼沒一起跟來呀,女兒都住院了,她怎麼沒在呢?”護士小姐不知情的追問著。
我表情顯得有點尷尬,言語唏噓一會兒後說道:“她……她等會過來。”
“哦,那我走了,有什麼需要就叫叫我們,我們就在隔壁的值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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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茜茜不肯讓我把她放在床上,所以我只好一邊抱著她,一邊把剛剛買來的那些米粉煮成米糊給她吃。這樣做即使會比較累一些,但能看到懷中的女兒在一場重病之後重新升起的笑容,我就已心滿意足,再多的苦累也是不值一提。
餵飽了茜茜以後,也要到繼續吊針的時候了,我原以為楊麗紋會在一大早就趕到看望茜茜,但是並沒有。直到第二瓶吊水打完之後,楊麗紋還是沒有出現,我覺得很失望,也許我根本不必再有這個期望了。
當醫生拔針並且出去了不久之後,楊麗紋匆匆忙忙似的走進來了。她沒有和我說話,我也沒有和她說話,而且兩人都是背對著背。
楊麗紋徑直走到茜茜的床邊,用手背觸控了茜茜的臉頰一會兒後,就開始對我雷霆咆哮,她是認為我在欺騙著她,“張楚,你不是說她病得很嚴重嗎?你不是說她要燒到了四十度嗎?這回你怎麼解釋,這像是生病的樣子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答她,心裡只有苦笑,根本無可理喻眼前的這個女人,要怪的是隻怪女兒的病好轉得太快了。
由於楊麗紋的大聲說話,這時剛剛躺在床上打完的針的女兒醒過來了,女兒看到楊麗紋時的表情自然是很歡快愉悅,畢竟站在面前的是生她並且養育她一年了的媽媽。
女兒嘴裡含糊不清地一直叫著媽媽,雙手伸起做出要懷抱的姿勢,但是楊麗紋並沒有給這一次懷抱。這一情景我看見了,眼角不禁掉出了淚水,她欠的是女兒的一次溫暖的懷抱,她沒有理由生女兒的氣。
“張楚,你有什麼話快說,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把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楊麗紋沒正眼瞧我,只是臉紅脖子粗的詢問著。
“沒什麼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看她都對女兒持著如此的態度,我已經沒有話可說,對面前的這個女人再說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了。
可是楊麗紋還是不依不饒,“你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來,一句話又要把我趕走,是嗎?你把我當成什麼猴耍,讓你這麼任意打發的嗎?告訴你張楚,我們可不是有什麼政治婚姻的,從今往後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愛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不著。”對的,我和楊麗紋是還沒有登記結婚的,因為當時她生女兒茜茜時年齡都還沒到二十歲,連民政局的門都進不了。
我仰頭屏住氣息,深吸了一口氣後對楊麗紋說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做去數腳趾頭也不會去管你這個冷血無情,無情無義的人。”事情發展到如今,我覺得沒必要留下什麼迴旋餘地的話語了。
“你識趣就好,”楊麗紋冷笑了一聲,又說道:“從此我們就沒什麼瓜葛,如果你還想攀龍附鳳,那你就繼續找我。”
雖然說我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瓜葛了,但是這話仍讓我無地自容,我想當初有那麼多船我為何偏偏踏上她這船。轉過身我憤怒的注視著她,我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兩年時間就讓一個女人徹底地發生了變化。
楊麗紋不肯看著我,轉過頭去說道:“你不是說茜茜生大病嗎,給!”說話的同時她從挎包裡隨便地掏出了好幾張紅色的鈔票然後準備扔在茜茜所睡的床上。
“別拿你的幾個臭錢來侮辱我,”我急忙伸手擋住了,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