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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是一面倒的，當賽特的超微機械啟動率達到120％時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了，並且他是一直保持著理智的，亞伯閉了閉眼，“賽特，已經足夠了。”

賽特一鞭子將逼近的人抽飛，這才回頭，“背叛者沒有全部肅清，莉莉絲·哈薩爾也還活著。”

這句話刺痛了亞伯的某根神經，鮮紅的眼睛漫出一絲痛苦，“她不是別人，你們以前關係很好的，不要面無表情地說出這樣殘酷的話。”

不是要為敵人求情，只是不想看到賽特現在的模樣，他是他們的弟弟，賽特·奈特羅德，不是沒有感情的工具，如果有一天上面的命令是殺掉自己或者該隱和賽斯，他也會用這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的臉毫不猶豫地動手嗎？

【亞伯哥哥真狡猾，關鍵時刻丟下我跑了，是你帶我出去的，為什麼不敢跟該隱哥哥說實話？】

【不不不，分明是你哄騙我帶你出去的吧？該隱不會生你氣的，但會處罰我，你也不想看到哥哥被罰去打掃廁所吧？】

【成交，但是接下來的三天要把午餐的水果給我，已經受夠寡淡的營養液了，不對，是五天！】

鮮活的表情在記憶中淡去，全化為猙獰的紅色，揮舞著張牙舞爪的利刃，將現實割得七零八碎。

“回去吧……”亞伯忽然覺得疲憊，筆挺的背脊彎了下去。

賽特看看還站著的敵人，又看看亞伯，站在那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許久才解除十字揹負者狀態，頭也不回地上了飛船。

賽斯當然理解亞伯的心情，卻沒有那麼悲觀，他認為賽特還是有感情的，只是缺乏途徑表達出來，正如被封閉的房間，不管裡面的人如何焦慮恐慌，站在外面的人看到的永遠只是冰冷的牆壁。

該隱走到賽特身邊，垂眸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微動作，忽然問，“賽特，為什麼沒有繼續執行任務？”

賽特迎上他的視線，似乎自己也沒法理解，最終放棄思考，“不知道。”

踏上飛船放下的升降梯，上升帶來的失重感很快消失，厚重的門緩緩下降，隔絕了最後一縷陽光。

……

耳邊傳來的歡呼聲讓賽特從回憶中脫身，收回思緒朝遠處的龐然大物看去，那是一隻小山一樣巨大的雙頭蠍，在它頭頂蹦躂的路飛腳下一滑，被暴怒的雙頭蠍一口吞下。

賽特愣愣地轉頭去看身旁拍手叫好的烏索普等人，連看似穩重的索隆也保持著看戲的姿態，似嘆似喟般感慨，“你們真是一點團隊精神都沒有啊。”

索隆一副理所當然地說，“誰叫船長是那副樣子，真讓人頭疼，能讓他吃點苦頭就好了。”

賽特沉默半晌，終是張了張口，“……他整個人都被吃掉了，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沒事，不用管他，話說回來，賽特醬，早飯想吃什麼？山治雖然不靠譜，但料理水平是頂級的，而且我認為不管你提什麼要求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會去完成的。”

娜美邊說邊盛了碗山治剛做好的飯前沙棘仙人掌清湯端給他，賽特接過宛若墜了碎星般閃耀的湯，對這個名字和材料聽起來都很不靠譜的湯抱有濃濃的懷疑。

昨天還從喬巴那聽說沙漠裡有很多有毒的仙人掌，而且沙棘和仙人掌是什麼搭配？

有毒不有毒的，賽特無所謂，味道更是，當初連那麼難喝的營養劑都可以面不改色地喝下去，只不過有了更好的選擇，現在再吃別的總有點食不知味。

漫不經心地抿一口，賽特動作一頓。

意外的味道很好。

“橡皮——橡皮機關槍！！”

賽特眼皮一抬，只看了被從內部打成篩子的雙頭蠍一眼就管自己繼續喝湯。

“賽特醬～～～”

山治扭著身體卷著舌頭捱過來，沒有被劉海遮住的那隻眼睛已經變成了粉紅色桃心，“今天的賽特醬依然是這麼美麗～～為了能夠讓賽特醬一天都保持著好心情～我特地把路飛引到雙頭蠍的窩～雙頭蠍兩隻鰲裡面的肉特別嫩，做成‘超級無敵賽特醬能夠感到幸福就好了愛心蠍鰲飯’賽特醬一定會喜歡的～～當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