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真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從今天開始,旅團的基地裡多了一個人形的唱片機,自帶舞蹈影片。
旅團的人生活中又有了一絲興奮的期待:他們什麼打過來啊我們想見嫂子,我們什麼時候打過去啊我們想見嫂子。
和他們這種躍躍欲試比起來,庫洛洛卻是越來越安靜,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他還能沉得住氣的宅家裡,整天無所事事,看看書,看看手機,有時候就盯著人魚發一會兒呆。
原本最宅的飛坦現在卻不宅了,三天兩頭的往外跑,聽說他在找一個人,一個帶防毒面具的傢伙,為了這個人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興風作浪。
大概是飛坦這掘地三尺的執著感動了上天,終於有一天讓他逮到了這個人。但是真的逮到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他只能看著那副防毒面具一遍遍的壓迫自己的情緒和胸腔裡翻湧的不知所措和沉重的鬱悶。
這個人好像長高了一些,氣息比起從前更加內斂了,給人的壓迫感也在逐漸增加,他好像變了很多,又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變。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讓我看看你。”他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聲音中會帶著顫抖,就像當年這個人從他們面前離開時那樣讓他有些茫然和痛心一樣,他當年沒有搞明白,現在搞明白也沒什麼意義了。
帶著防毒面具的男人有那麼一絲猶豫,最後還是伸手拿下了它,那張他曾無數次夢迴過的臉終於真正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歲月沒有給這個人留下多少痕跡,他看起來比他想象的年輕,這也提醒著他,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連時間都不相同。
“好久不見。”
淡淡的聲音傳到飛坦耳邊,將他的回憶一下子擊得粉碎,他的目光深處只有這個人的影子,飛揚的銀色碎髮,帶笑的嘴角,少了年少時那份清嘲和傲慢的目光……飛坦突然覺得心口有些堵,他下意識地去抗拒著這種感覺,但是又捨不得將它們完全的扼殺,就這麼拖拖拉拉的,在沉默中煩躁著,他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人,有些決絕的離開了這個連空氣都沉悶的地方。
他覺得他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轉身離開,他的原本計劃應該是把這個人抓住狠狠地揍一頓,至少也要打個半死逼他求饒才對,當那一刻卻完全不是他原先所計劃的那樣,他覺得自己忍不住想要上前抱他,把這個人的腦袋狠命的按在自己懷裡,多見一秒這個該死的衝動就越強烈,所以他立馬轉身走掉了。
飛坦就這麼一路心情暴躁的回到了老窩,基地裡大家都不在,庫洛洛搬了把椅子放在窩金鑿出來的水池子邊上看書,那條人魚很乖巧很安靜的趴在他的腳邊,漂亮的尾巴在水裡一擺一擺的劃出美麗優揚的線條,激起一圈圈柔軟的水波。
那條人魚看到他目光瑟縮了一下,將身軀下意識的靠近了庫洛洛,庫洛洛依舊低著頭看書好像周遭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知道,飛坦衝著那條人魚哼了一聲就消失在了客廳,過了半響庫洛洛才捨得將目光從書上移開,他望著人魚,目光黑黝黝的像個黑洞:“你啊,要是能圈養起來就好了。”
人魚擺動著尾巴朝他撒嬌,它有些不明所以,按照這裡那群生物的話,它難道不是已經被圈養了嗎?它有些貪戀這個男人的眼神,貪戀他的體溫和胸膛,但是除了第一次之外這個人再也沒有抱過它了,人魚搖著尾巴討好著眼前的人類,白皙的臉頰上有嬌豔的顏色,它的特徵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在渴望這個男人的時候,它的身軀也在逐漸發生變化,這種變化讓它期待又興奮。
多野最近愈發感覺到有一些不安,這種不安在逐漸累積的平靜時日中愈發明顯,哪怕反饋到他這裡的都是好訊息,也不能消滅心頭這份不安,他為幻影旅團定製了兩套計劃,第一條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畢竟世界上知道那個秘密的人不超過三個,第二條現在也進行的有條不紊,幾乎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偏向他這一邊。
按道理沒有什麼紕漏了才對,這份不安大概是因為太平靜了,旅團給他的反應太安靜了的緣故,這表現簡直有些“乖巧”了!一點都不像旅團平時的作風!多野的疑心病越來越神經質的時候旅團終於給了他一點反應:幻影旅團的新四號以一人之力端了他一個窩。
多野一邊肉疼那些打手的同時又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上趕著求人來虐的心情讓他有些鬱卒但也讓他再一次見識到了旅團的單兵作戰實力,這次打擊讓他更加堅定了鞏固第二個計劃,加強自己的兵力,逐個擊破。
多野在疑心病氾濫的時候,灰也有些憂慮,西索作為探子實在太不負責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