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正緊緊的纏繞在他的身上,拖著他的身體往下……往下……一直往下沉淪。
像是被一條巨蟒給藏繞住了一樣,那力道不斷地增加的,幾乎碾碎的他的骨頭。
“……放開我……”他只能一遍遍徒勞的叫喊著。
直到一條溼—滑的東西鑽—進他的嘴裡,像蛇一樣靈活、像鐵椎一樣蠻橫的撬開他的牙齒,那兇狠的力道束縛住他的唇—舌,在閒暇之餘舔—掉他嘴角的津—液。
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樣。
恐懼瀰漫上來,他費力掙扎著,妄圖從這鐵壁般的囚—籠中掙脫出來,卻只換得更加不能動彈的下場。
那個東西終於從他嘴裡退了出來,這一次它的目標似乎變成了他的耳—垂,鎖—骨……以及胸—膛。
一路向下,品—嘗般的在他身上留下溼—熱的痕跡。
直到身—下某—處隱—秘的地方……
“……啊……不要……”他聽見他的聲音沙啞中已帶著哭腔。
那讓人恐怖的觸感並沒有放過他,它們依舊緊緊纏繞著,磨合著,在扭動中似乎想要和他融為一體。
直到那個地方被無情地撐開……它在侵—犯他。
“呵……”
在這個漆黑一片的世界裡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輕笑聲,像是按開了黑暗屋子裡的按鈕,他的世界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他還來不及從那混沌中徹底回過神來就被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奪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那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淺灰色的銀髮一絲不苟的梳在了腦後,有幾絲因為本人的大力動作垂落了下來,男人有一雙深灰色的眼睛,它們藏在銀邊眼鏡的後面,發出掠奪般懾人的光芒。
“……爸爸。”他聽見恐懼顫抖的聲音從自己唇—齒中溢位來,卑微的連自己都聽不真切。
“寶貝,想爸爸嗎,恩?”男人低笑著,抵著他的鼻尖,將自己滾—燙的氣息籠罩在他的頭頂。身—下的利—刃撬開他的身體,衝—刺著,將他的身體搖晃的猶如暴雨中湖面上的浮萍。
那親暱寵愛的聲音這是個世界上最恐怖的魔咒,輕而易舉就能摧毀他最堅固的堡壘。
不能反抗……不能反抗……爸爸是全部…是一切……
他的雙—腿早在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纏—繞在男人的腰—上,溫順配合的將男人一次次兇—狠的衝—擊吞—納進去,像之前那樣,一次次的取—悅著這個掌控了他全部世界的男人——他最愛的爸爸。
“你愛我嗎?”男人吻著他的眼角,舌尖舔—舐掉裡面搖搖欲墜的淚水,喘—息著,將自己一遍遍的送到他身體更深—處的地方、一遍遍的詢問著。
“唔啊……我…我愛…你…”他的身體早已被那刻骨的情—欲折磨的敏—感不堪,連同大腦一併早已失去了它的思考能力,嘴裡下意識的回答著曾經說了上萬遍的話語。
“為什麼要殺了我?”
“……”
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間靜止。
如野—獸一般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動作,那雙深灰色的眼睛變得深紅一片,它們死盯著他,鮮血眼淚般的從裡面流了出來……
巨大的愛意和恨意幾乎扭曲了空間,想將他捲進那萬劫不復的深淵裡。
“不要……你走開!不要靠近我。”他驚慌失措。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還在慢慢逼近:“爸爸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不要再妄圖逃走,你知道我會很生氣……無論你逃到哪裡去…我都會把你捉回來的…你永遠也沒法離開我…”
邪冷的笑意漫上男人的嘴角,那張英俊的臉上血肉一塊塊的開始脫離,直到最後變成森森的白骨……已經沒有皮肉的雙手捧住他的臉,就這樣吻了下來……
“啊——”
灰猛然睜大眼睛,刺眼的光線讓腦海一剎那有些空白,他捂著胸口喘—息了很久才讓自己從那詭異的夢境中冷卻下來,身上的睡衣早已溼透,身下黏—膩的觸感更是讓他忍不住反胃乾嘔,夢境裡被那個男人狠狠侵—犯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萬般痛恨的卻是這具身體如此誠實的對於那個男人的反應。
等他洗完澡將自己收拾整齊已經是一個小時的之後的事情了。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窗灑滿了整間屋子,這讓他不經意的看到了牆壁上懸掛的那副畫。
帶著銀邊眼鏡的俊美男人坐在紅色的沙發上,一隻手撐著下巴,表情隨意,絲毫不見那凌厲鋒冷的樣子,那雙鏡片後深灰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