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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挑唇角,娓娓解釋道:“誰說我真的要出賣靈魂?如果完成束縛、約定便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了不是嗎。就算是你,也不能確定「我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吧?看起來完全是人類沒錯——擁有著少女的外表、器官、氣息,但事實上卻不是哦。”
“啊。所以你究竟是什麼呢。”他再度伸出手摩挲我的頸部,尖銳指甲微微凹陷,掀起面板表層一陣陣微微的刺痛感與酥麻感,“不如說,如果你真的是人類就太無趣了。況且…咒靈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對人類露出那麼噁心的神情的。”
噁心?
他的噁心顯然很主觀任性呢。
我微笑道:“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並不能被直接說出來,這同樣是一種限制,是完全無法辦到的事情。”
這的確是事實。
在『遊戲世界』裡是無法說出這裡是『遊戲世界』。
同樣的,任何與原本『現實世界』有關的關鍵詞也不允許被說出,任何方式都不可以。
除非……
【世界臨界值】達到百分之50以上,或許可以打破這個規則。
我伸出手再度制止他做惡在我頸部的指尖,淡聲問道:“你不是咒靈嗎。”
這次他沒有再施加壓力反擊,而是眉眼揚起肆意的弧度,“愚蠢的人類稱呼我為宿儺。”
宿儺,兩面宿儺?
那似乎是日本鬼.神.的.名.諱?
真是敢啊。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似乎也很喜歡?”
“不討厭而已。”
“不過你搞錯了一點,我並不需要「束縛」的制約是魂飛魄散,那對我毫無意義。”
我挑眉,“那你想要什麼?”
宿儺赤色的血瞳微眯,輕描淡寫地問道:“你能在多久完成「約定」。”
他很冷靜。
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產生過多的情緒動搖。
「所以…很有可能他已經找到了復活的方法,現在只是在蟄伏,我的提議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系統:「那你準備將這個『不可能成立的契約』拖延到什麼時候?」
「太久他不會答應,太快的話…則有被戳破謊言的風險。總之,先試探一下吧。」
“給我三年時間。”
“太久。”對方想也不想立刻回絕。
“兩年。”
“呵。你以為你在和誰講價?”
淦。
這個男人真的好煩。
我眨眨眼,無比誠懇道:“一年半,這確實是我的極限了。”
各種各樣的極限。
“可以。”
這次竟意外的乾脆。
這傢伙……
有點東西。
他的手指不易察覺地微微動了一下,接著臉上再度浮現出輕佻的神情,“如果「你個人」在限定時間內做不到,就要成為我的「奴隸」。以靈魂與身體作為束縛媒介。”
“…奴隸?”
“啊。沒錯。”彷彿想到什麼快樂的事情般,男人愉悅地繼續補充:“或者也可以說是狗,每天不穿衣服跪在地上對主人搖尾乞憐的那種。很令人開心的,不是嗎。”
“………”
「…冷靜,這裡的確非常奇怪。面部表情你已經控制的很好,但是內裡也要儘量遏制,別在這裡讓他感知到你暗藏的洶湧殺意。」系統顯然深知我的真實脾性,火速上線滅火。
「………」
嗎·的。
這個遊戲世界就是來矯正我扭曲性格的吧?表面工夫就算了,還要人打從心底裡的放平心態,神經病吧。
什麼「人淡如菊」「佛系」「得過且過」「原諒他吧他還不懂事」……這種人設根本就不在我的選擇範圍裡啊。
深—呼—吸。
平—常—心。
很好。
不過0.1秒我又重新獲得了新生,並發動秘技·皮笑肉不笑回敬對方:“是嗎。如果我有這樣的狗,同樣也會很開心呢。”
不如把你變成這種狗如何哦?
我決定開始對這個變態下套:“剛才你說得那些都是在完不成約定的前提下,對此我並沒有任何意見。但是在「契約」、「約定」、「束縛」進行期間,在這一年半里,我需要「絕對」的尊重與適當的幫助。當然,這並不是私情,而是為了達成最終目的「可能」需要到的一些小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