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劉兄的身手,今晚定能大展身手。
等清妖休戰入睡之機,我二人帶上幾十人趁夜殺入敵營,殺了敵酋再燃放火藥,保準全殲敵軍。”
“許兄是否想用擒賊先擒王之策?只要把清總兵及一位遊擊擊斃,料那腐朽的健銳營兵丁必全盤崩潰無疑。”劉一箭一語道破許維的想法。
許維對劉一箭敏捷的思路非常讚賞,哈哈一笑說道,
“劉兄弟還真是我肚裡的肥蟲,什麼都瞞不過你。快去做準備吧。”對於這麼個清水教狂熱教徒,許維可沒有半分要收編他的意思。
巳初時分,遠方終於出現了大量的煙塵,並夾雜著馬匹嘶叫的聲響,黑壓壓一片的清兵要麼騎著健馬,要麼紅纓槍扛於肩上竹帽歪斜著甩開兩腿使命地跑步前行,飛速地逼進珍寶嶺,一眼望下去,這隊伍散亂得很,一點隊形都沒有。
臨近山角時,清兵在帶隊官的示意下,才放緩速度停了下來。這一停,又是好長一陣的人仰馬翻,跟在菜市場買菜的人群差不多,嘈雜聲一片。原來惟一發現珍寶嶺上插有大量旗幟,有點疑神疑鬼,生怕中伏,畢竟那惟一先期已經吃過清水教的虧。
許維與劉一箭、王二刀一齊登上最高峰,往下俯視。劉一箭指著騎著高頭大馬立於陣前的兩個人說道,
“最左邊的便是那兗州鎮總兵惟一,右首那人是署壽張遊擊趕福。”
“等會開戰之後,劉一箭你就給我把那兩面旗幟給我射翻掉,也讓清妖嚐嚐我們的厲害。”許維指示說。
“沒問題,一定要讓那兩個兔仔子嚇一大跳。哈。。。”
許維周圍眾人聽後不由都笑出聲。清兵戰鬥力極弱早已是不爭的事實。
惟一與在山角下討論了一番後,終於有了行動。只見從清兵大隊伍中奔出七隊清兵,把這珍寶嶺給團團圍了起來,他們邊策馬狂奔便大聲地嚎叫著。
許維面無表情地直視著這一切。
一陣大鼓擂動之後,又有三隊各百多人的清兵騎著馬,由斜坡衝殺而來。許維知曉這只是第一波的試探性進攻,吩咐眾人堅守各自的崗位,勿要擅自射箭。
這兩三百的清兵在衝鋒過程中口中發出不住的尖嘯聲,那聲音與其說在嚇敵人不如說是在給自己壯膽。在半山腰之時,清兵突然加速,策馬狂衝不已,只一剎那間,突進了近二百米。
陡然最前排的十幾個清兵人仰馬翻,不是掉進佈滿朝天尖刺鐵棘藜的陷坑中,就是被絆馬索給絆倒,幾個翻滾便順著斜坡滾向山腳下,累得緊隨其後的清兵們因剎不住馬,大批大批地也是連人帶馬翻倒在地,連鎖反應下,這二三百來人的清兵頓時傷亡過半數。剩餘的清兵見勢不對,紛紛勒轉馬頭,往回撤退。
來也匆匆,回也匆匆。丟下數十具屍體後,清兵第一次進攻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
山頂眾人頓時歡聲雀躍,未動手便打退了清兵的第一次進攻,任誰都會高興萬分。
此時的劉一兵突然舉起定邦弓,朝著山腳下的一個目標便是一箭。那離弦之箭帶起尖銳的長嘯聲,劃破長空,以常人難以判斷出的速度釘向目標。
啊的一聲,山腳下有人中箭。只見那面繡有惟字總兵大旗開始晃動,不久便轟然倒掉。
“好,劉兄弟真是好箭法呀,這可有千步穿楊之威力了。”見劉一箭把持旗人射倒一人,許維不禁誇讚道。
劉一箭一句話未答,直接又是張弓朝山腳一箭射去。許維再仔細一看,繡有趕字遊擊大旗的持旗手也被射倒。
山腳下的清兵有點騷動,能從如此遠的距離射死持旗手,並且箭身貫入地面二尺有餘,可見在此處非安全之地。眾清兵根本不聽調遣般地亂哄哄向後撒腿就跑了半里不止,可憐那領隊的惟一及趕福也被亂兵脅帶著一同撤了下去。
又等了足有兩個時辰,退出十幾裡外的清兵,在將官的押解之下,重新來到珍寶嶺下。山腳下號角聲大作,只見三隊大約有四百餘的清兵舉起兵刃,開始向山頂作第二次衝鋒,前隊以盾牌為主,中隊以弓箭手為主,後隊以長矛為主。
清兵邊往上衝邊放箭,只見黑壓壓的箭矢密密麻麻地飛射上來,山頂的幾十棵大樹沒半會功夫便被利箭給插滿了樹身,那射中大樹的聲音就有點像下大雨般雨點砸在木板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幸好清水教眾都躲藏於坑內,一個人都未損失。
許維望了望身旁的一棵樹,好嘛,一棵樹上起碼就插了近三十多支箭,這下箭也不愁用了,自己還真有點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