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鐘,客運站早已經停運了,街道上根本就沒什麼人。
四十多人在公安局門口的大混戰,打的非常激烈,即便沒有觀眾,沒有吶喊,雙方依舊打的難解難分。
砍刀砍在肉裡,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血霧瀰漫。
時不時的有人倒下,時不時的有人發飆,時不時的有人衝出人群落荒而逃,時不時的,有人慘叫這求饒。
這樣規模的戰鬥,在武安縣客運站幾乎每星期都會發生,這裡治安管理是全縣最差的地區,多數流氓團伙,都聚集在這裡。
客運站是一塊肥肉,很多團伙為了生存,都要搶奪這塊肥肉的佔有權,火拼是時常發生的。
二毛子算是這一代的老江湖了,這樣的戰鬥也參加了不計其數,但都,基本上都是跟客運站這一代的混子們幹仗,很少跟老江湖們動手。
一般想黃昭這種老江湖,都是混的有頭有臉的,或者是背後有關係,或者是手裡攥著大把的錢,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客運站這種窮地方,所以,老江湖和二毛子也壓根兒井水不犯河水。
二毛子雖然在客運站一代,可謂叱吒風雲,但是,放眼到了整個武安縣城,他的名號就不是那麼響了,和黃昭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差距。
雖然,這次夜戰,雙方都各自集結了二十多號人,一開始確實打的難解難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慘烈的戰鬥漸漸的開始清晰。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下手不含糊,拿著大砍刀掄圓了往人身上砍,不管砍得死砍不死,不管砍完了是什麼樣的後果,只要是前面有目標,二話不說就招呼下去。
跟著黃昭混的這幫老江湖們心裡都有數,黃昭叫他們來打架,不管鬧的多大,他黃昭都能扛得住,這就是江湖大哥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如果出了事情,你帶頭的抗不下來的話,那誰還會跟著你混。
黃昭也是在武安縣街頭混了多年的大哥級人物了,跟他出去辦事,沒有一次他收不住場的。
所以,歸攏的兄弟也越來越多,認識的朋友也越來越多,出來混的,講的就是一個“義”字,義字當頭,越混越有。
黃昭的人馬很快的佔據了場面的主動權,二毛子這幫年輕的小痞子都被打散了。
出來打群架,最忌諱的就是隊形鬆散,一旦自己的人手集結不起來,那力氣就用不到一起去,對方把你打的七零八落,讓你們沒法聚在一起,然後單個兒收拾你們,是相當容易的。
打著打著,二毛子也被孤立起來,自己和手下的小弟們都被打散了。
身邊四周,圍著的都是黃昭的人,一把把砍刀朝著他身上砍下來,這小子個防不勝防。
好不容易拿著鋼管抵擋住幾次致命攻擊,從人縫裡鑽出去,正要逃之夭夭。
沒跑兩步,被葉少楓衝上來一把給拽了回去。
葉少楓抽出甩刺,手上機關按下去,鋒利的刺頭“嗖”的一聲彈了出來,刺頭冒著凜凜兇光,殺氣逼人。
“大哥,別……別動手,放過我吧!求你了,我……我就是一小混子,不想參與你們公、安的事情,放了我吧……下次不敢了……”二毛子求饒。
“放了你,你這樣的痞子我留著你幹嘛?危害社會,你他、媽的不賠活在這世上!”說著,葉少楓一槍刺戳進他臉巴子裡。
刺頭從左半邊臉插、進去,從右臉巴子躥出來,血淋淋的,臉巴子上的嫩肉向外翻騰著,鮮血順著臉頰呼呼的冒出來,二毛子的整張臉,被一甩刺給刺穿了。
甩刺拔出來,葉少楓又分別朝著他一雙手腕和一雙腳腕挑過去,動作很快,看不出他怎麼揮刀,只見到一股股血柱四濺。
二毛子的手筋和腳筋被挑斷了,這樣一來,就算留著他這條命,他也別想在稱王稱霸,禍害這社會了。
二毛子被廢了,他帶來的那二十幾號手下,跑的跑,被打殘廢的打殘廢,慘敗而歸。
這些街頭小痞子,永遠上不了檯面,永遠不會是老江湖的對手,想要真的混起來,光靠做一下作奸犯科的事情,是永遠混不出頭的。
……
深夜裡,葉少楓回到家,開啟房門,客廳裡的燈亮著。
楊雅靜已經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常妙可聽到門口有動靜,驚喜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到葉少楓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臉上露出了難以言表的喜色。
一晚上為葉少楓的提心吊膽,此刻,終於平靜了下來,看著葉少楓安然無恙的走進家門,常妙可激動的差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