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直接停在了魯陽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停車場,莊嚴的建築,帶著一股強烈的神聖感,主廳的大樓上,有一個天枰的圖騰,這是法院的標誌,這樣的圖騰似乎在詮釋著,這是一個法治國家,在一個法治國家裡,法律的地位至高無上,不可動搖。
葉少楓熄了火,等著白愛寧下車,但是白愛寧並沒有急著下車。
葉少楓心裡知道,白愛寧肯定還有事情跟他說。
“少楓,跟我上樓坐坐!”白愛寧說道。
“不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不便打擾了,我還是趕緊回武安縣吧!沒準還能趕上吃午飯!”葉少楓笑著說道。
這時候,白愛寧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便說道:“不用這麼匆匆忙忙的,走吧!咱爺倆上去坐坐,我好好地跟你嘮嘮嗑,中午,我我請你在魯陽市大酒店吃!”
“有什麼不合適的,走吧!“說著,白愛寧自己下車了,葉少楓撓了撓後腦勺,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白愛寧一起上樓了。
在辦公室裡,秘書給沏好了茶,葉少楓坐在待客沙發上,看著對面牆上的一副字畫,愣愣的出神。
白愛寧剛一回來,正趕上幾件手頭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先去了別的部門,主持了一個小會議,大概也就耽誤了十分鐘左右,從會議室出來,白愛寧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步子的頻率加快了,好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有一個貴人在等著他一樣。
推開門,白愛寧一臉微笑的說道:“少楓,久等了,久等了,一回來就是事,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得我來處理!”白愛寧一邊搖頭,一邊往裡走,沒有走到自己的辦工作前,反而跟葉少楓一起並肩坐在了待客沙發上。
白愛寧細細打量的這個男青年,眼神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讚許之情,白愛寧還從來沒有這麼欣賞過一個年輕人呢?他特別看好葉少楓。
“怎麼樣,你看那副字畫看很久了吧!看出什麼門道了沒有!”白愛寧先跟葉少楓閒聊。
葉少楓當然知道,這是一幅臨摹畫,臨摹的是清代畫家,鄭板橋的《蘭竹石圖》,上面本應該有鄭板橋提的一首詩,但是,哲父單純以臨摹畫為主的《蘭竹石圖》並沒有書法的展示。
“這應該是《竹石圖》!”葉少楓笑著說道。
“不錯,看來你修養很高啊!不但做事手段獨到,英勇善戰,頭腦睿智,竟然,還能懂一些書法上的知識,不錯,不錯啊!”白愛寧練練讚許。
葉少楓被稱讚的優點臉紅,笑著說道:“白院長,您太抬舉我了,並不是我多懂這些書法字畫,只是因為鄭板橋畫的竹子太有名了,所以,我會知道一些皮毛!”
“你太謙虛了,能看懂鄭板橋竹子的人,都是有思想的人,我很喜歡鄭板橋,鄭板橋不但是是畫家,書法家,詩人,而且是清代進士。
他的畫中有詩的藝術造詣是沒有哪個藝術家可以比擬的,而且,無論從他的畫,還是他的詩中,都帶有他自己的從官為政的思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副《竹石圖》也是有一首題詩的,大概是: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可以說,這幅畫,和這首詩,是鄭板橋藝術的巔峰!”白愛寧說道。
白愛寧說了這麼多,其實是有後話的。
見葉少楓聽得比較認真,白愛寧來了興致,繼續說道:“在朝為官,就要堅定自己的立場,矢志不渝的走自己的路,在磨練中提升自己,不管他什麼挫折和失敗,勇往直前,越是經歷考驗,人生越鋒芒。
少楓,你,應該有這樣的一個鋒芒畢露的人生之路!”
葉少楓看著白愛寧,說道:“白院長,我雖然不是太懂鄭板橋,但是,鄭板橋除了這張《竹石圖》以外,我還記得有一張畫,對我印象頗深。
那張圖,畫的也是竹子。雖然沒有《竹石圖》這麼有名,不過,上面的一手題詩,對我的影響非常之大。
詩中雲:“烏紗擲去不為官,囊囊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竹漁竿”,鄭板橋,借竹抒發了他棄官為民、淡泊名利、享受人生的平靜心態,其實,我認為,這才是,鄭板橋,最巔峰的思想!”
葉少楓雖然是反著和白愛寧說,但是,當白愛寧聽到葉少楓獨到的見解之後,不免對葉少楓刮目相看。
對於一個鐘愛鄭板橋的人來說,白愛寧都幾乎沒怎麼聽過這首詩,而葉少楓,竟然能流利的背出來,說明什麼?說明葉少楓這個人的個人修養,以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