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倩的摔門離開,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是不想在聽這些人的胡亂揣測,這些語言對葉少楓非常不利,所以,唐佳倩這麼一走,她是想帶動葉少楓跟著一起走。
但是,葉少楓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裡拿個筆記本,還在做著筆記,好像自己僅僅是一個秘書一樣,他們談論的這些事情,都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
唐佳倩這麼一走,可以說是年輕人衝動,她走了之後,沒有人敢說什麼?而且,她走與留,都無足輕重。
而葉少楓不能走,一旦葉少楓走了,就會給別人留下詬病,在這些黨組成員看來,葉少楓本來就是個罪臣,如果,在這樣的類似於批、斗的大會上,你葉少楓要是跟著唐佳倩一樣,甩門而去,那隻能讓別人認為,你小子心中有鬼,哪怕你心裡再有理,也無濟於事了。
所以,葉少楓不走,一方面是保全自己,在一方面,是給唐愛民留面子。
畢竟,唐愛民在這裡坐著呢?她的女兒甩門而去額,唐愛民不會往心裡去,別人也不會往深處想。
但是,葉少楓要是也跟著出去了,那就是你葉少楓不給唐書記面子,目中無人,唐愛民的臉面,還往哪放。
屋子裡經歷了短暫的安靜,這時候,市公安局副局長汪永建說話了:“對啊!剛才唐佳倩同志說的頗有一番道理,剛才,你們一幫人都指責葉少楓如何如何的,那你們有沒想象過,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要處理葉少楓,那劉寶華呢?劉寶華就沒錯了嗎?這事情。雖然影響很不好,但是,我覺得,該負主要責任的,應該是劉寶華,而不是葉少楓,就算你們想要指責葉少楓,也得拿出點證據來!”
紀委辦公室主任閆幅寬沉默了這麼久,終於發話了:“證據,不知道汪副局長想要什麼樣的證據,我只知道現在,躺在醫院裡的劉寶華已經被打的全身癱瘓了、遍體鱗傷,難道,還需要別的證據嗎?”
“試想,如果,此刻,躺在醫院的是葉少楓,而不是劉寶華,你們還會這麼大張旗鼓的替傷者打抱不平嗎?就算劉寶華傷了,也僅僅是他一個人受傷了。
縣公安局那邊,幾十號上百號的警員都進醫院了,重傷,輕傷,不計其數,難道,劉寶華受了傷,你們要替他明理,公安幹警受傷了,你們就不問不問了。
還是你們認為,縣委書記是人,公安幹警就不是人,縣委書記一個人的命,比公安幹警那幾十上百人命都更重要。
口口聲聲說葉少楓集結黑社會,依我看,那劉寶華,也不是什麼善茬吧!”說這番話的,是文化宣傳部部長權力。
秦海波笑了,看了看公安局副局長汪永建,又看了看文化宣傳部的部長權力,說道:“二位同志說的看似在理,但我覺得,都是在強詞奪理。
葉少楓的過錯已經不可否認了,你們之所以替他辯解,我完全理解你們的心情,因為,你們二位的公子,應該都和葉少楓的關係非常好吧!
汪永建同志的兒子汪力,還有權力同志的兒子權鋒哲,好像和葉少楓的關係都不一般啊!你們,是不是怕給葉少楓一個黑社會的罪名,然後連累了你們的兒子,影響你們兒子的官途啊!”
秦海波說話這話,汪永建和權力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絲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秦海波對他們的家人還了解的那麼透徹,連自己的孩子跟誰在一起,他都拿捏的那麼準確。
剛才,這倆人替葉少楓說話,一方面,是看在唐佳倩都站出來給葉少楓辯解了,自己身為葉少楓的朋友,也應該替葉少楓說說。
另一方面,就是正如秦海波剛才所說的,主要是怕給葉少楓這個黑社會的罪名要是成立了,那必然會把自己的孩子牽扯進去。雖然不會讓孩子受牢獄之災,但是,會影響他們的政治前途以及在官場的威信。
被秦海波這麼一說,權力和汪永建都不在說話了,郭祿權也更是坐立不安,因為,縣政府鬧事的時候,自己的兒子郭少華也在場,而且,還是和葉少楓一起的,可以說,現在,郭祿權和葉少楓一個繩子上的螞蚱,搬倒一個,另一個,也得完蛋。
郭祿權不時的看向葉少楓,葉少楓,依舊低著頭坐在那裡,沒有了以前那股飛揚跋扈的勁頭,反而是一臉的謙卑,但是,他臉上,並沒有負罪感。雖然不說話,但是,也從沒有表現出,自己是戴罪之人。
葉少楓在記錄筆記的同時,還時不時的玩弄手機,收發簡訊,剛才還出去接了個電話,按理說,開會的時候不該接電話,但是,這個電話,葉少楓必須接,因為,電話很重要,是京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