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楓把遺囑收好,常富國心滿意足的露出了一絲艱難的微笑,然後朝葉少楓輕輕的擺擺手,意思是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常富國年輕時候雖然作惡多端,手上沾染著無數人的生命,但是他對自己的家人絕對是愛護有加,臨死的時候,都想著家人的存亡安危。
把縱海集團傳給葉少楓,是金蟬脫殼,很好的把常妙可母親女開脫出來,把葉少楓套進去。
早說過了,常富國對自己家人絕對的愛護有佳,但是對外人,心狠手辣,除了利用就是利用。
這是常富國最後一次利用人,利用的,正是葉少楓,利用的,就是他對常妙可的那份執著的愛,利用的,是葉少楓的正義和膽識。
只有葉少楓,敢接這個遺囑,也只有葉少楓,能幫助常妙可他們母女開脫。
看著葉少楓的背影離開,常富國非常安心,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了,這個世上,再也無需自己的存在了。
常富國心裡暗自慶幸,慶幸自己能想出這金蟬脫殼的計謀,這一計,是他認為平生最得意的一次,也是最為周全的一次。
看著葉少楓把遺囑收好,接受了自己的重託,他也就可以安心的閉了眼。
葉少楓心裡很複雜,這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對自己臨終囑託了。
第一次是的時候是面對垂危的姚雪琪的母親,姚雪琪的母親只是把自己的女兒囑託給了葉少楓,而這次,囑託,分量有點太重了,甚至拿著這份遺囑,葉少楓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一下子接任了縱海集團這麼一個大集團,還真有點玩不轉。
走出門的時候,段愛珊瞥了一眼葉少楓,重新然後走進了病房,王政和常妙可見葉少楓出來,都同時站起來。
“胖子,你先自己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常妙可說!”葉少楓說道。
“楓哥,你自己在這沒事吧!我怕有人暗算你!”王政說道。
“沒事,我又不是什麼首腦人物,暗算我幹什麼?去吧!你先回去吧!你家裡還有老母親要照料呢?趕緊回家吧!”葉少楓笑著說道。
王政點點頭,轉身就走。
常妙可看著葉少楓,說道:“什麼事情跟我說,我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你去穿一件外套,咱們出去走走,邊走邊說!”葉少楓說道。
常妙可點頭,進屋套上了厚實的外套,又帶上毛茸茸的帽子,跟著葉少楓走了出去,本來段愛珊還想阻攔的,但是常富國一擺手,意思是,隨他們去。
葉少楓和常妙可倆人走出醫院,走在冷清的街道上,今天沒有大風,但是,氣溫還是非常低,零下十幾度。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炮竹響,這是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進入到一種喜慶的氛圍,每家幾乎都多多少少的買點炮竹,喜歡放炮的,提前放幾個,震震聲勢。
倆人並排走,相距不到半米,沒有手拉著手,因為已經不再是情侶,走了一段路,都沒有說話,附近有一個街心公園,倆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公園走過去。
現在是晚上,公園一個人沒有,假山在人工湖面的倒影,清晰可見,水中一輪明月,好像是沉寂在那裡的夜明珠,天然的散發著還算明亮的光芒。
簡易的旋轉木馬前,葉少楓站住了,說道:“這公園好像很久了,我記得我小時候就來過這裡!”
常妙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也許之後和葉少楓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笑的這麼玲瓏剔透。
“現在長大了,而這裡,還沒有變,過去的事情,都已近忘的差不多了,現在的事情,還有好多自己都不想記起來,真想生活在過去,無憂無慮的……”常妙可說道。
葉少楓看了看他,問道:“知道剛才你爸爸叫我進去跟我說了什麼嗎?”
常妙可搖了搖頭。
葉少楓從上衣裡面把遺囑拿了出來,遞給常妙可,說道:“你看看這個!”
藉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常妙可幾乎是含著淚水,把這份遺囑看完了,看完後,除了傷心,還有興許的震驚,震驚的是,父親,竟然把葉少楓牽扯進來。
“少楓,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不應該把你扯進來的,這樣對你不利,任何後果,讓我們母女承擔吧!”說著,常妙可就要把遺囑撕了。
葉少楓突然跳下木馬一把攥住常妙可的手,阻止他撕遺囑。
“這個撕了也沒用,你爸爸早就在律師那裡備案了,也就是說,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