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有管事的進來花廳,領著跟著胤禩來的幾個人去拿賞錢。
胤俄等人走了,才道:“八哥,坐啊,別站著。”
胤禩聞言點點頭,隨便坐了。
胤俄又道:“我這愜意的要命,從豐臺大營回來就坐在府裡,茶都喝了二十幾盞,我一輩子也沒喝過這麼多茶。”
嘆了口氣,胤禩道:“你有話就直說。”
“嘿嘿。”胤俄低笑了一聲,道:“八哥是嫌兄弟我陰陽怪氣了?”
胤禩沒說話,只是拿眼看著他。
胤俄剛開始還陰陽怪氣的說話,可後來就說不出來了,重重的把茶碗一放,道:“我也不兜圈子,這樣說話真他孃的累!八哥,你去九哥那看了麼,我想你沒去,我也沒去,不過就是沒去,你也聽說了吧?沒聽說我就說給你聽……我還好歹能在自己府裡轉悠轉悠呢,大門外面都是兵,出不去就出不去了,可你知道九哥麼,哪還像個貝勒爺?!被圈在小廂房裡,屁大點的地方,連房門都不許出!我聽人說了,九哥前腳進去,雍正就派人把門窗都封了,就開一個小氣窗送飯,別說他是一個貝勒爺,就是品級高一點的大臣,也不能這般侮辱!”
胤俄剛開始說話的調子很慢,聲音也很輕,可他越說聲音越大,到最後,竟氣得漲紅了一張臉。
胤禩聽著,淡淡的道:“怪誰?我跟老九說過,隆科多交不得,早晚有一天會翻船……”
“呵呵。”胤俄不等他把話說完,喉頭裡低低一笑,道:“八哥,你當九哥為什麼要結交隆科多?九哥從來都是唯你命是從,你說一他就聽一,你不清楚麼?你說對他就覺得對,你不清楚麼?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你不清楚麼?說實話了,天家兄弟手足都是扯淡!為了上位,六親不認的都是常事!剛開始我們依靠八爺黨,也只不過是要有個勢力,可時間長了,人心總是肉長的,九哥身上帶著毒藥以示對你的忠心,你不清楚麼?你說他為了什麼結交隆科多,說啊!”
“……”胤禩張了張嘴,沒說話。
胤俄又道:“九哥他是任性了些,有的時候做事不想後果,這回他鐵了心結交隆科多,我攔也攔不住,因為那天你去西寧的餞別席後,我和九哥看見……”
“什麼?!”胤禩霍的站了起來,腦子裡轟的一聲。
胤俄以為揭了他的傷疤,八哥一向都很傲氣,說這話分明就是在做賤人,心裡有些不忍。
胤禩手扶著桌子邊兒,有些打顫,胤俄趕緊起來扶住他,道:“八哥,怎麼了,快坐下來。”
胤俄扶他坐下,扁了扁嘴,道:“八哥,我不是有意提那件事,可是你有什麼難處,都要跟我們說,你知道九哥他心裡多難受,恨不得殺了雍正那王八羔子,他做事偏激些,這也沒辦法,在情理之中啊。”
胤禩攥了攥手,“你們……”
胤俄瞧見他的臉色慘白,道:“八哥你也別多想,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我和九哥始終會幫你出這口惡氣!”
抬眼去瞧胤俄,胤禩終究沒說什麼,只是臉色還是慘白的厲害,沒有半分血色。
胤禩渾渾噩噩的回了府邸,晚膳也沒吃,就關起門來,仰躺在床上,心裡亂七八糟的。
郭絡羅氏來敲門,胤禩沒讓進,只是隔著門問道:“有什麼事。”
郭絡羅氏道:“爺,妾身給您送晚膳來了,聽下人說,您晚上什麼都沒吃,好歹用些吧。”
“我沒什麼胃口,你回罷。”
郭絡羅氏嘆了口氣,瞧了瞧手上端著的托盤,只好轉頭走了。
就聽門裡淡淡的一聲,“辛苦你了。”
郭絡羅氏沒回話,搖了搖頭。
胤禩聽著漸遠的跫音,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床頂,又想起了鄔思道的法子,不禁“呵呵”而笑。
“鄔思道啊鄔思道,該說你是太老奸巨猾了麼,你的私心這麼明顯,卻駁的爺無言以對,允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撈著你這麼個人精……”
胤祥忙了一天,天快黑了才回到府裡。
鄔思道正拿著書看,胤祥讓下人在屋子裡擺了菜,皇上用了一天的人,晚膳還沒著落呢,他也懶得去前面吃,就讓人少弄兩個菜擺在屋子裡。
鄔思道陪他坐在桌邊,還是看書,只是淡淡的道:“我今兒個中午碰見八爺了。”
“……嗯。”
胤祥愣了愣,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隨即想到鄔先生何等的精明,在胤禩那也吃不了虧。
鄔思道的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