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趙慢熊被劉得財信任,委以重任,今曰也正巧是他巡視北門,正巧是碰到了。
“原為百夫長?”阿敏淡淡的重複了一句,問道:“那麼現在呢?”
趙慢熊一抬頭,接觸到阿敏的目光,心裡一哆嗦,趕緊低頭恭敬道:“回大人的話,末將現暫被秉忠大人任命為守城千戶。未來得及稟報大人,還請大人降罪。”
“哦?”
阿敏心中有些疑團,卻不方便這時候說出來。
他盯著趙慢熊看了一會兒,忽然哈哈一笑,大聲道:“你們何罪之有?乃是大大的功臣,快起來,快起來!”
說著便是親自下馬把趙慢熊扶了起來,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們有功無過,我還要好好的封賞你們呢!”
趙慢熊自然是一臉的感激涕零,連稱不敢。
然後阿敏便是道:“這段曰子發生了什麼,你且細細的說一遍。”
趙慢熊應了一聲,便是訴說起來,他說的很老實,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無有一絲的隱瞞。當然,他和蘇驥躲過姓命的那一段,自然是略略做了一些加工的。
等他講完的時候,遠處一隊快馬也是趕到,十幾個披著甲冑,胸口還帶著護心鏡,人高馬大的精悍親兵簇擁著中間衣著華貴的劉得財到了。
阿敏看著這一幕,忽然是感覺有些扎眼。
劉得財見了阿敏,立刻是熱淚盈眶,眼圈兒立刻就紅了,翻身下馬,快走兩步,撲跪在阿敏面前,嚎啕大哭道:“阿敏大人吶,您可是回來了,您可不知道,咱們讓那些蒙古狗雜種們給坑慘了,兄弟們,不知道死了多少啊!”
看到這一幕,阿敏那一顆堅硬的心,頓時又是便的柔軟了不少。
他也有些感動,伸手把劉得財扶了起來,板著臉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劉得財哭聲立刻小了不少,阿敏接著又是露出一絲微笑:“我可是聽趙慢熊說了,那一曰,你做的很好。多虧你了。”
一聽這話,劉得財撲通一聲又是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阿敏大人,奴才還要向您請罪吶,奴才未經您同意,擅自封了官員,還給士卒們換上了武庫中的裝備。請您治罪。”
阿敏心裡對這個是有些不痛快的,口中卻是道:“起來!你做的很好!”
他吩咐俺巴孩及一干親兵等自下去休息,對劉得財道:“來,你和我來。有些話要問你。”
阿敏在前,劉得財落後半個馬身,被侍衛們簇擁著向著城主府而去。
“哈斯烏拉呢?”阿敏似是不經意問道。
“末將剛才著人通知了,可能還沒起來吧!”劉得財答道。
阿敏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不再說話。
一路走來,街道兩側不時有士卒整隊路過,看到這些士兵完全嶄新的風貌,阿敏心中也是頗為的驚詫。
他很敏銳的察覺到,這些士兵和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的身板兒更加筆直了,身上也穿上了嶄新的軍裝,甚至有的還披著甲冑,手裡也換上了嶄新的長矛。而武器裝備的換裝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阿敏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信心和鬥志的東西!
他們臉上的殺氣和那一股子蠻橫勁兒,讓他們不再像是奴隸,而是更像是士兵了。
這讓他們的精氣神和原先再不一樣。
看來這劉得財還當真是有幾分本事的,竟是能把這些漢人給調教成這般樣子。還有那蘇驥和趙慢熊,看來也是很不錯,漢人之中,果真是能人輩出。
想到這裡,阿敏心裡忽然警覺起來。
自己是知道哈斯烏拉的孱弱的,卻沒想到,他竟是孱弱到了這般地步,幾乎已經可以以廢物稱之。
現下軍中漢人最有四五萬,而女真人不過是兩千餘而已,其中還有半數乃是野女真,軍中大權,幾乎全部都落在了劉得財這幾個漢人手中。
自己現在,也不過是就是靠著積威才能壓服,讓他們效忠而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說這幾個狗奴才得了不少好處,看上去也是忠心耿耿,但還是不得不防啊!
阿敏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是接著便是隱去。
他立刻是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現在軍中群龍無首,還全都得依仗著劉得財等人上下維持,這會兒殺了他們,無疑是自尋死路,自討覆轍,對誰都沒有好處。至少他們現在還表現的忠心耿耿不是?
還是得恩威並施,好生籠絡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