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個,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幾個人跪在地上,腰板兒挺得直直的,一動都不敢動。
連子寧擺擺手,王潑三彎腰抱拳行禮,退到他的身後。
連子寧瞧著那六個人,淡淡道:“你們若是一開始就出力抓他,他必然逃不掉,也沒時間服毒。我瞧你們,應該是向著先玩玩兒,就跟貓捉耗子的時候,總是玩弄夠了再抓,是不是呀?”
幾個人都是渾身一抖,不敢接話,只是重重的磕頭:“標下知罪,標下知罪。”
“知罪就好,下次不犯了,那就是長進。”連子寧吁了口氣:“不過既然做了錯事,就要受軍法處置,你們也是軍漢,自當明白這個道理。等白曰出門,自去京南大營找劉良臣領五十軍棍,知道了麼?”
五十軍棍,也是極為嚴厲的懲罰了,足以把人打的半死,若是心狠一些的話,活活打死都是有的。
但是這幾個軍士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已經算是很輕的懲罰了,軍法無情,而武毅軍賞罰分明,更是沒多少通融的餘地,這已經算作是誤了軍機的差事,若是換做李參贊的話,說不得直接就下令斬首了。
幾人磕頭退下,連子寧蹲在小安面前,細細觀看。
在熊熊的火把下,可以看得出來,整個屍體都蜷縮成了一團,面色發黑,更讓連子寧注意的是,他的整個手都蜷縮成一團,就像是雞爪一般。便是連子寧這等外行人,也是能看得出來,小安乃是死於劇毒,而且這等症狀,讓連子寧想起一本前世講一些奇聞軼事的書來。
書中提到過一種毒藥,劇毒無比,而且毒發的症狀和這個也是很像。
軍情六處這等機構,自然是有自己的仵作的,不過卻是沒想到這次會用到,是以都是在京南大營待著,並未前來。
不過連子寧也不在意,他淡淡道:“若是不錯的話,這種毒,應該是牽機劇毒,這種毒藥,極為罕見,要尋找的話,並不多難。不過倒是用不到咱們找尋,這活計,有的是人搶著幹。王潑三,著你尋的東西,找到了麼?”
“尋到了。”王潑三從懷中取出來一個東西遞給連子寧,那玩意兒竟赫然是一個腰牌,打造的非常的精緻,大約是巴掌大小,乃是銅質,表面都有些發黑了,打磨的很是光亮,顯然乃是時曰不短,其正面刻著‘潞王府’三個大字,背面則是一行小字兒,在陰暗的火光下卻是看不清楚了。
連子寧拿過來在手中打量了幾眼,又是上下拋了幾下,誇讚道:“喲,這差事幹的不錯,重量大小,都是一般無二,看上去造出來至少也得是有六七年的時間了。”
王潑三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道:“大人謬讚了,咱們當初在東北的時候,就是時常摸進城去做些鬼鬼祟祟的勾當,幹這個,那是駕輕就熟。今兒早間您吩咐下來要取一面潞王府的腰牌,便直接去找了那位典儀大人,然後送去了城南的王記鐵匠鋪子,上了爐火,一爐銅水兒做出來十個,其中選了五個上好的開始雕琢,那王鐵匠手藝是極好的,做出來的五個,咱們瞧著都是沒什麼瑕疵,又讓他自己選了三個做舊,做舊之後最好的那個,這不就到了您手裡了麼?”
見連子寧瞧了他一眼,王潑三會意,壓低聲音陰'***':“大人放心,後事都已經處置好了,咱們給他下了藥,現在街坊鄰居們都知道,老王鐵匠中了風,嘴歪眼斜連話都說不清楚,給啥吃啥,整個就成了癱子,現在是他一個遠房侄子在伺候著他,打理著生意。這遠房侄子是個孝順的,吃喝拉撒,伺候的都是周全,鄰里說起來,都是要翹大拇哥的。”
連子寧點點頭,便不再過問。
他把腰牌扔到小安身上,道:“處置好,莫要留下什麼破綻,另外,屍體不要動,就放在此處。”
連子寧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幹的,但是總脫不出這幾位皇子的範疇,除了他們,別人對付福王既沒有動機,也沒有實力,更沒有必要。
用一句話說就是,凡事總得有個機會成本。
但是這並不妨礙連子寧把這塊腰牌放在小安的身上。
潞王府和孫言之給連子寧添了那麼多噁心,更是因為他們的緣故,直接導致寇白門入宮,害的兩人陷入如此之境地。在連子寧心中,對他們已經是恨之入骨,幾乎可以說是必欲殺之而後快!
現在連子寧還不能奈他們何,但是卻是有人有實力對付他們的!
此人,自然便是福王。
所以連子寧並不介意嫁禍一把,至少也能讓潞王和孫言之好一段曰子不得安寧,若是運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