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控制。
可以想象,真快第二衛指揮使陳大康被連子寧斥責的訊息就會被所有有資格知道的人知道,而連子寧藉著這個機會,也讓他們變得老實安穩。
果然,正如連子寧所料,這個訊息傳開之後,武毅軍中風氣為之一肅,許多人心中戰戰。
被連子寧一番斥責,陳大康心中倒是也沒有怨恨什麼的,實際上明朝軍中上下等級分的非常清楚,上級呵斥責罵更是家常便飯,就連被呵斥的一方也是認為理所當然。
在連子寧那個時空,明朝末年南天一柱,以兵部侍郎加尚書銜兒,總督陝西駐地軍務的孫傳庭,為人驕橫跋扈之極,以文官而統領武事,手底下的那些總兵參將等二三品的高階武官,如果要見他,必然要跪在帳外高聲唱名,然後跪爬入帳中,高舉奏事,整個過程,不得抬眼看他。手下的這些武官,動不動就是呵斥打罵,但是儘管這般,那些人還不是拼死效力?
陳大康走了,石大柱進來,道:“大人,傷亡統計已經出來了。”
“講!”
“武毅軍戰死七十五人,重傷三十七人,輕傷一百七十三人。叛軍被殺一千七百六十三人,重傷四百三十七人,輕傷一千五百餘人,俘虜七千三百餘人。”石大柱報告到。
“這麼多俘虜?”連子寧挑了挑眉毛。
“稟告大人,不少叛軍得知何雲雁逃走,張十三被抓,都是無心抵抗,直接就投降了。”
“張十三,就是那個出身山東陽穀縣張家,用一杆鐵矛的將軍?”連子寧饒有興趣問道:“我聽說他和唐奕刀旗鼓相當?”
石大柱道:“大人說的沒錯兒,他正是出身陽穀縣張家,乃是以使大槍出名的武術世家,不過跟唐千戶比起來,他就要略遜一籌了。”
“嗯!”連子寧應了一聲:“傳令,唐奕刀作戰勇猛,賞黃金十兩,白銀五十。董策臨危應斷,甚是得力,同賞。所有殺傷敵人計程車卒,一律按照咱們武毅軍的規矩來,砍下多少腦袋就賞多少銀子。受傷計程車卒,第一時間包紮救治,戰死的弟兄,好生安葬,尋找家人,把撫卹安排好。”
“是,大人,標下醒的。”石大柱一一應了。
“對了大人,那些俘虜該如何處置?是就地遣散?還是?”石大柱請示道。
“遣散?為何要遣散?”連子寧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道:“他們身體素質不錯,都是上好的兵員,這般遣散,豈不可惜?”
“大人您是說?”石大柱明白了連子寧的意思,他皺眉道:“可是這些叛軍,只怕你不好管教啊!”
“這我有辦法。”連子寧匆匆寫了個命令,蓋了大印:“大柱,你聽好了,拿著這文書,給弟兄們吩咐下去,對這些叛軍,不準打罵,若是有傷的立刻給治好。然後找一處開闊的地方,把叛軍一個個單位的分開,召開訴苦大會!”
“訴苦大會?這是什麼?”石大柱詫異問道。
連子寧輕輕一笑,向他交代了幾句,石大柱越聽眼睛越亮。
(未完待續)
三八九 向工農紅軍學習
“是他,就是他,他是何雲雁的小舅子,就是這個狗東西,平曰裡不但剋扣俺們的軍餉,而且動不動就打罵。俺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小六子就說了一句頂撞他的話,變讓他給綁起來活生生的打死了!俺要給小六子報仇,打死他!”
乞勒尼衛,城內軍營校場。
這裡原來是叛軍的駐紮地,後來石大柱聽了連子寧的吩咐,就把這裡當成了訴苦大會的舉辦地。
此時,被俘虜的七千多叛軍都集中在這裡,他們以之前的編制,一個百戶一個百戶的聚成一堆坐著。
儘管他們都已經被繳了械,但是武毅軍也不敢怠慢,熊廷弼調來了第一衛,燧發槍手們子彈上膛,端著步槍,瞄準了一個個的俘虜聚集地,只待一有情況便立刻開槍鎮壓。
但是顯然,他們多慮了,這會兒所有的叛軍俘虜都在興高采烈的忙著捉蟲訴苦,可沒人想起來反抗。
剛才的喊聲,就來自於校場上靠西的一堆叛軍俘虜聚居地。
按照連子寧的意思,給俘虜們開訴苦大會,是以一個一個百戶為單位舉行的,而一個百戶的叛軍,配著一個小旗的武毅軍,作為武裝執行單位。
負責這個百戶的小旗,正巧是球球的小旗。
還是那般龐大的身體,還是那一臉憨厚的面容,但是那一雙咕嚕嚕亂轉的小眼睛,卻讓人知道,球球,已經比原先那個球球要聰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