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苟納氣喘吁吁的跑在原野中,四周一片黑暗,耳邊不斷的迴響著各種不同的聲音,有火槍發射的聲音,有戰刀或者刺刀刺進人體內部時的聲音,更有滿人臨死時的悲呼與明人猖狂的笑聲,阿苟納現在什麼都不敢想,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入關會成為眼前的這個樣子,兩黃旗完了,阿苟納親眼看見一隊投降的滿人士兵被那另外一群穿著銀色鎧甲的明人集中到了一起,阿苟納以為他們會將滿人帶走,畢竟活著的滿人可比死去的滿人值錢的多。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阿苟納全身發寒,只見那群銀色的明人在四周與以往一樣的明人士兵的怪吼中,對著跪成一條線的滿人練起了刺刀,每殺死一個滿人,他們就會舉起手中的火槍,向著四周的人怪吼著回應,彷彿這樣充滿了武勇與榮耀!
也正是這樣,阿苟納才一路奔逃,每一次看見準備投降的滿人,他都只有搖搖頭的走開,他不是沒有勸過,只是勸過之後得到的結果,讓人寒心!
阿苟納小心的伏在草地中,不遠處有一隊被明人包圍的滿人,看樣子是一隻混編的部隊,裡面有漢人,滿人,蒙古人,他們全部跪在地上拼命的磕著頭,漢人則不斷的說著什麼,至於聲音則離得太遠沒有聽得太清楚,其實在阿苟納的眼中,這些兩黃旗的人的命運早已註定,因為圍著他們的人,全是銀色明人!
鄒友宇淡漠的望著眼前跪成一片的兩黃旗,身邊的人有他們夥的,也有其他夥的人,在崇禎發出追擊的命令時,部隊越跑越遠,如果不是崇禎知道皇太極的部隊根本就還沒有重新集結的話,他們此時也許早就被崇禎叫了回去,早在第一隊殺俘的時候崇禎便已得到了訊息,但是崇禎本沒有阻止,如果不趁著現在多殺一點清朝的軍隊,那以後再去那裡找眼下這麼好的機會來提升士兵對滿人計程車氣?
鄒友宇向著四周看了看,身邊的同袍年輕一些的全部都是一幅好奇興奮的望著眼前的滿人,白天的戰鬥都是遠遠的發射火槍,那種感覺遠遠沒有此時面對面來的刺激,他們早就聽說了其他部隊面對俘虜的做法,他們的心中早已對此火熱一片,好不容易抓住了一隊俘虜,他們只然也想試試自己的刺刀技術如何!
鄒友宇嘆了一口氣,把刺刀靠在肩上,在人群的外圍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便坐了下去,不遠處的草地裡,一隊羽林軍正小心翼翼的舉著槍在裡面摸索,口中不斷的傳來不殺俘虜的口號,眼前的這一隊滿人便是如此引出來的,但是滿人的數量太少了,這些人根本就不夠分。
羽林軍中的滿人自然也會在其他的滿人隊伍中聽到一些明人殺俘的傳言,眼下這種情況讓他們十分的驚懼,在這些羽林軍的眼中,他們可沒有看見一絲一毫的善意,有的只是那獵人才會知道眼神,那是初生的小狼在面對他人生中的第一塊肉時,所產生的好奇與興奮,而現在羽林軍的眼神與那小狼一樣!
鄒友宇拿出自己的水壺,喝了一口水後皺著眉頭的看著眼前的羽林軍,他第一次對眼前的戰友產生了一種陌生感,說實話,眼前的這一幕讓鄒友宇十分的矛盾,他一方面覺得殺俘不對,一方面又找不出不對的地方,他一時間只有望著戰友圍著眼前的滿人,口中不斷的傳出各種討論。
就在這時,遠方的草地裡傳來了一聲聲呼喊,鄒友宇與旁邊的戰友望去,那一隊不死心的羽林軍還真的在草地裡又發現了一隻滿人的潰兵,滿人跪在地上,無助的望著眼前的羽林軍,眼中滿是哀求與恐懼,今天打敗他們的人正是眼前的這種穿著銀色鎧甲的人,現在看著他們拿著火槍對著自己,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其實他們也不想出來的,只是這一對羽林軍好死不死的向著他們藏身的地方而來,看著就要到了面前,躲是躲不下去,沒有辦法他們只得站起來向著羽林軍投降,羽林軍中的夥長看著眼前的這一隊的滿人,正準備將他們全部都押到人群那邊時,他夥中的一名戰士卻跑到他的身邊,笑嘻嘻的望著眼前的滿人對夥長說道:
“夥長,要是把這一些滿人都押到那邊,那這些人分到兄弟手中的能有多少啊?我看眼下我們不如直接就把他們在這裡給殺了,我看了一些人數,剛剛夠給兄弟們練手,要是這一次不少殺個夠,那回去後怎麼給其他夥的人比啊?”
那夥長聽了這話,眼中出現一絲猶豫,但隨之便又是肯定,那夥長直接對著身邊望著自己的戰友揮了揮手,一片槍聲響起,只見那一片的滿人全部被打在了非要害的位置,接著這群羽林軍便怪笑的跑到這群滿人面前,向他們的身上捅出了刺刀,遠方的滿人與羽林軍看到這一幕有了兩種不同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