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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穿過一道街口,眼前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明軍士兵,不過大部分都是傷員,甚至有不少人的手腳都以分離,這裡看起來是前線傷兵退回來休整的地方,醫務官在傷兵中忙碌的穿梭,不斷地給傷兵灌麻藥,幾名充作護士的羽林軍士兵則拿著一把鋸子,如同鋸木頭一樣,將一名傷員的左手給鋸了下來!
看眼前的這個情況,不要說新兵了,就連鄒友宇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看來前面是碰到敵軍大隊了,新兵們的臉色變得綠了起來,遠處的一名傷兵處的長官看到來到現場的一夥羽林軍,頓時是大喜的跑到了鄒友宇的面前,急急忙忙的敬了一個禮,不等鄒友宇回禮就說到:“長官,我是第五兵團,醫務處的處長,現在我希望長官可以派出你的人護送大批傷員轉向後方的醫院同時為我們攜帶儘可能多的藥物回來,尤其是麻藥與止血布,我們這裡的物質儲備與人力根本就應付不過來了!
鄒友宇看著眼前激動的醫務長官,點了點頭,對著自己的副官下令,要求他帶著自己一半的人護送傷員撤向後方,同時在回來的時候攜帶大量的藥物,副官點了點頭,回身帶著人跟著那醫務官跑去接受傷員,同時鄒友宇又留下自己部隊的隨隊軍醫,讓他留在這裡幫忙,而他則帶著人向著前面而去!
遠處是一個大宅院,宅院的牆修的很高,也很寬,快抵得上一處小城牆了,看到這樣的一處大宅院,怪不得明軍的死傷會這麼慘重,而且在那宅牆之上還架設了兩門明軍過後的虎蹲炮,火炮的操作人員看起來是漢人,他們填裝的不是實心炮彈,而是散彈,每一次的噴射都會將向宅牆發起攻擊的明軍打回來!
宅牆上面的敵軍也是十分的頑強,面對明軍強勁的火力壓制,滿人士兵還是牢牢的釘在宅牆上面,用自己手中的弓箭火槍向著下面還擊,現在的佇列太過靠前,後方的火炮還沒有運送過來,眼下想要打下這座宅院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火炮過來,用火炮將宅牆轟爛!
還有一個就是給一名士兵綁上大當量的炸藥,跑過去把炸藥放在宅牆下面,實行爆破,不過後面這一點明軍不是沒有嘗試,那兩門虎蹲炮始終有一門沒有射擊,就是等著衝擊的明軍,明軍的指揮官又不敢讓每一個人都帶著炸藥往前衝,那要是一不小心有一個人被打中了,那麼就是整個佇列的殉爆!
可是隻派一個人揹著炸藥包,就算是換上兩層甲,同時派遣大量的人力去保護他,可是那名頂著炸藥包的人還是會受到對方的集火打擊,各種弓箭火槍,就連那兩尊炮,也會調轉炮口,對著那一人轟擊,雖然他們也會被牆下的明軍大量殺傷,但是他們倒下了,後面馬上就又補上,現在完全就是打成了僵持戰!
短時間內,最開始到達這裡的明軍就快消耗殆盡,所以前線指揮官才發出了訊號彈,向著四周求援,這座莊園有著這麼強的防禦力量,裡面一定有一條大魚,而且不管這裡有沒有大魚,這座莊園裡面藏了這麼多的敵軍,明軍也會下大力把他們全部消滅掉,不然等到明軍跑到前面去了,這些人突然發難,那麼明軍就會面臨前後阻隔的危險!這是每一個指揮官都不願意看見的一點!
鄒友宇面對眼前的這種情況也是大感頭疼,難道就只有等到後方的火炮上來?可是這樣一來時間未免拖延的太久了一點,而且其他的幾個方向,明軍的推進速度並沒有得到延誤,到時候整體的推進速度被這一處給拖延了,鄒友宇幾乎可以預見盧象升的憤怒!
眼下的這座城市並不是沒有辦法打下來,現在只不過是還沒有找對辦法而已!
鄒友宇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的附近都沒有較高的樓房,全部都是一些一層的民房,雖然鄒友宇很好奇為什麼會在這片平民區存在這麼大的一處莊園,但是不得不說這處莊園的環境的確是不錯,外人很難從高處打擊裡面的人,而且也無法關注宅院內部的情況,這對於一個前線指揮官來說是一個幾乎不可忍受的情報漏洞,連對面的人力部署都不清楚,還真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