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鮮血，他看著不遠處那些在山頭驚愕的注視著山下發生的一切，那些目瞪口呆的蒙古高層，雙眼流露出一絲鄙夷，太弱了，這些蒙古的帶頭人實在是太弱了，怪不得他們能被滿人收拾的如此順服！

自己想象中的慘烈戰鬥根本就沒有發生，中線被如此輕易的打通，準備好面對的反撲也沒有出現，等於說這些衝出來蒙古聯軍根本就是沒有指揮的亂打一氣！成吉思汗與他的子孫們能征服如此多的國家與民族，雖然有著蒙古人的戰鬥基因在裡面，但是沒有上層及其優秀的戰術指揮，蒙古人也不可能征服如此巨大的世界！

可以說，蒙古人能征服世界的一個最大因素，不在於兵源的優秀，而在於指揮官的開掛！曼谷拉，鑿穿，等戰術打的歐洲各個國家潰不成軍，再看看現在，於文韜眼中只有一群年老的無知族長，他們這不是在為他們鍛造功績，而是在把他們民族寶貴的年輕人送上墳墓！

兩邊的蒙古人雖然沒有受到龍騎的攻擊，但是在扎木託等人帶領的親明派聯軍下，也沒有得到太大的戰果，扎木託他們不奢求殺敵，只追求穩定好自己的陣型，將面前的蒙古聯軍給牢牢拖住，接下來的一切就有於文韜來負責了！

而於文韜在略微的鄙夷了一下山頂上那些無作為的寨桑等人，目光向著身後的戰場望去，整片戰場之上到處都是一片喊殺震天，兩翼的蒙古聯軍都知道了他們中陣已經被破，但是他們都沒有後退，除了靠近中陣的部隊拼命的向著中陣靠攏，想要重組中陣！其餘的蒙古戰士都在奮力的搏殺眼前的敵人！

於文韜也不準備防守中陣，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用三萬的蒙古親明聯軍拖住十萬的蒙古聯軍，變相的就把蒙古的騎兵變成了步兵，他們都排成緊密的隊形與那三萬敵軍激戰，而沒有人在外圍巡視或者主動出擊與龍騎貼身近戰，不是不想，也有人知道，但是沒有後面的指令，沒有任何的蒙古人敢做出不屬於他們分外的事情！

這一點倒是讓於文韜比較喜歡，即便上面給的指令是錯的，是讓你去送死的，身為士兵，你也要去嚴格的執行，不能有絲毫的異議！不過這得碰到sb指揮官才可能遇見，不過這些蒙古人不幸，他們的指揮官，正是這樣的人！

不是寨桑不想，而是形勢不可，蒙古人雖然組成了聯軍，但是卻沒有明確他們的指揮權，也有人提議過先解決指揮權的問題再去進攻明軍，但是一番扯皮下來誰也不讓誰，都怕對方接著這一次的機會在蒙古諸部中樹立起了自己的威信，這對於不少想要染指蒙古黃金家族寶座的族長們而言，是萬萬不可忍受的！

只是在出征的時候，私底下商量了一下戰術，確定了一個大概的方針，便按照最開始說好的方針打下去，現在戰況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在最應該轉變戰術的時候，他們卻為了那個部落該退，那個部落該進的問題上糾纏不清，這也導致了大量的蒙古聯軍處於無組織狀態！

不過他們的命也好，於文韜並沒有擒賊先擒王的想法，不然沒有任何人保護的這些族長，就會被於文韜來個一網打盡！消滅這些族長固然可以瞬間的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但是之後呢？以龍騎的馬，是完全跑不過蒙古人的馬，龍騎的裝備重量可比蒙古騎手重的多！

最不上就意味一件事情，會有大量返回到各自部落的蒙古騎兵，而你又將他們的族長殺了，那麼接下來必定會是與大明不死不休的局面，這可不是崇禎想要看到的，到時候整個草原上都是騎兵的戰場，你讓崇禎怎麼開發蒙古，怎麼收攏蒙古人的心，難到把他們全部殺光嗎？

崇禎制定的計劃就是在把蒙古人打疼的同時，不觸及到他們的深處利益，可以殺光他們的戰士，但是不能殺死他們的族長，也許說來可笑，如此多的性命還沒有一個族長的性命來的好，但是這就是事實，你不想承認卻必須面對！

崇禎得於文韜的話就是：“殺光他們的戰士，留下他們的族長，為了今後的蒙古迴歸與開發，打上良好的基礎！

於文韜的劍，在寨桑等人的眼前，指向了戰場的右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