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身為一個皇儲的時候,加西亞重用自己的男寵,就把男寵推到前線去鍍金,兩國交戰如此重要的事情,卻被他拿來為自己的私事做籌碼。
而後來更是默許自己的男寵邦弗雷特冒領戰功,卻險些把夏亞這個當時真正的功臣給害了。
為了自己的男寵,卻去打壓帝國真正有才能的功臣,如此行為,實在很難說的上是“明君”這個稱呼了。
“加西亞皇帝陛下,年輕繼位,前些年又被先皇壓制的太過狠了一些,所以性子偏激,器量麼,嘿嘿……說實話,也不大怎麼行。”胖子苦笑兩聲:“以開國皇帝如此人物,和開國鬱金香公爵那樣的感情,也不得不後來多方制約鬱金香公爵,削弱他的權柄。這已經算是難得的容人之量了!可是咱們現在的這位皇帝,他可不是開國之君!他的器量,更是拍馬也追不上開國皇帝了!而偏偏,現在的阿德里克,在軍中的威望,卻是高的無以復加……你說,加西亞皇帝,他能容忍阿德里克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麼?”
夏亞默然。
“阿德里克這個傢伙麼,我雖然和他交情很好,但是也不得不說,他有一個很要命的性格缺陷,他為人太過剛直固執,認準的事情,就萬難更改回頭!以他這樣的性格,其實真的很不適合當軍中魁首,更不適合當軍務大臣這樣的職位來統帥全國軍權!要知道,當魁首的人,在才能之餘,還得有容忍的器量,相容幷蓄,才是正道!阿德里克太過剛烈,眼睛裡揉不得半粒沙子。他這樣的性格,時間長了,必定會和人起紛爭。若是和旁人紛爭也就罷了,最怕的就是,他遲早會在一些事情上和皇帝起了紛爭,到時候,以他的性子,若是不肯退讓,那就是……取禍之道!”
“你是說……”夏亞臉色一變。
魯爾淡淡道:“歷來,功高震主,下場多半就是一個死字而已!開國之處,鬱金香公爵已經算是功高震主了!但是開國皇帝是有容人之量的明君,才只是採取了削權的手段,而沒有真的下殺手!但是……咱們的現在這位加西亞陛下,可沒有這麼大的器量!”
夏亞神色嚴肅:“你是說,阿德里克將軍,將來恐怕有殺身之禍?!”
魯爾苦笑:“難說的很。最要命的是,開國的時候,皇權還是很穩固的,皇帝的威望也是很強,還能壓住鬱金香公爵!但是現在,咱們的陛下才繼位幾天?威望微弱,而阿德里克卻是功勳卓越,威望崇高,相形之下,皇帝陛下就遠遠不夠看了。這種時候,陛下心中豈能忍耐?一個太過強勢的軍務大臣,和一個繼位不久的威望低下,甚至風評人品都不怎麼樣的皇帝……擺在一起,就是危險了!”說到這裡,魯爾壓低了聲音:“而且,軍中的人,對於皇帝只怕還真沒有多少尊重的意思,畢竟,陛下他喜好男寵的事情,對於軍中的漢子來說,都是大多很是不屑的。不瞞你說,背後私下裡嘲笑陛下是兔子,這樣的話,也不止你夏亞一個人說的。”
事情就是明擺的了。
年輕的皇帝要抓權,要鞏固地位,甚至要立威,那麼就必須壓過阿德里克!而阿德里克的性子剛烈,認準的事情不肯妥協,那麼……
“暫時是沒有危險,現在大局初定,還需要阿德里克來鎮住場面,但是時間一場,局面穩定之後,陛下就不會容忍自己的軍隊都聽從阿德里克一個人的命令了。更何況,阿德里克現在的地位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軍隊上下,都是他的心腹嫡系,第二第九兵團的索西亞還有巴特勒,也都是他的嫡系!幾乎帝國現在剩下的軍隊,都是他阿德里克一系,換做任何一個皇帝都是不可能容忍的。”
“媽的!”夏亞忽然心頭一熱:“那咱們不如去勸將軍,反了算了!在那個兔子手下當臣,有什麼滋味可言!若是將軍有心肯當皇帝,我明天就帶騎兵衝進皇宮去!軍中都是他的嫡系,他若是登高一呼,誰敢不從!”
魯爾苦笑,望著夏亞,似乎對於夏亞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並不生氣意外,淡淡道:“問題就在這裡了……阿德里克,他沒有這種野心,他雖然固執,但是對於皇帝的位置卻沒有野心,他一心為國,只想把這個國家穩定下來而已。若是他有這種野心,我反而不擔心了!反正他手裡實力雄厚,若是皇帝真敢對他動手,直接就反了!可怕就怕……到了關鍵的時候,他阿德里克反而放著手裡的實力不用,束手就擒……歷來,不怕權臣!最怕的卻是那些愚忠的權臣!愚忠的權臣,就沒有一個是好下場,沒有一個得善終的!”
“媽的!不想謀逆的權臣,哪裡還配說是真正的權臣!”夏亞冷冷道:“我若是阿德里克,早就反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