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北後南……那麼言下之意,這位公爵大人,卻是把夏亞雷鳴也當成北方的‘敵人’了。”
“阿德里克將軍謀劃的反攻,自然是先南後北,從帝都集結軍隊,北上反攻叛軍,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的收服失地,這是正道。自然是不用說的了。”馬庫斯淡淡一笑:“可若是先北後南麼……既然帝都鞭長莫及,碰不到北方,那麼想平定北方,既然來了這封信,那麼公爵大人的意思,自然是想借助貝斯塔之力了。”
總督夫人哈哈一笑:“這倒也不奇怪,這位老公爵出山,要想重新在軍中執掌大權,自然是要和阿德里克扳扳手腕子的。藉助外力,也是一條路子。夏亞雷鳴和阿德里克走的很近,聽說都結了親,老公爵要和阿德里克鬥,自然是將夏亞雷鳴劃在了敵方了。”
“所以,我才說老公爵有些太過***切了。”馬庫斯抿嘴一笑。
“嗯?”總督夫人眼神一凝。
“夫人,這封信是何時收到的?”馬庫斯微笑道。
“今天一早,帝都的傳騎晝夜傳送過來的急件。”總督夫人皺眉。
馬庫斯又笑道:“那就是了!公爵大人復起,任帝國元帥,重進軍部的事情,卻是前晚上才公佈的訊息,皇宮之中才發了命令,通告全軍。這委任令下達不過才一日半而已。咱們也是從傳送魔法陣得知的帝都的官方訊息。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可是公爵大人的這封信……嘿嘿……從帝都用傳騎送秘信過來,那片是一路馬不停蹄晝夜不停的急馳,沿途又有哨站接應換馬……想來,來到這裡,想來,就算是快的頂破了天,也是需要個三五天時間吧。”
總督夫人眼睛頓時就是一亮!她深深的看了馬庫斯一眼:“你的意思是……米納斯公爵,在還沒有真正得到皇帝的委任之前,就已經送出了這封信?”
“是的。”馬庫斯笑道:“皇令未下,公爵大人還沒有重新任職,就已經先寫了這封信送來了,由此可見,這位公爵大人,只怕並不是像傳說之中的那麼淡薄,這熱切之心,也未免太過***切了些。想來公爵大人坐山觀潮起潮落多年,心思已經是按耐不住了吧。還未上任,就這麼急匆匆的寫信來招攬,未免叫人啞然。”
總督夫人點了點頭。
馬庫斯卻繼續道:“我再敢問夫人,請問尤里總督昔年與公爵大人的交情,可算深厚?”
總督夫人看了馬庫斯一眼,搖頭道:“泛泛之交罷了。雖然短暫在軍部任職,也不過就是依照管理掛職罷了,雖然和公爵有從屬之名,卻無從屬之實。”
“嗯。”馬庫斯笑道:“公爵大人一生戎馬,故屬遍佈天下,上任之初,重召舊部也是應有之舉,但是咱們貝斯塔軍區和公爵大人的關係卻算不上是舊部,公爵大人還未上任就寫來了信……”
“他急了。”總督夫人嘆了口氣。
“是的,公爵大人急了。”馬庫斯笑道:“雖然這信中的言辭風輕雲淡,但是這舉動卻落了痕跡。公爵上任不第一時間招攬舊部,卻給咱們寫來了信,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吧。”
馬庫斯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笑道:“威望和人情這種東西,總是虛的。況且阿德里克的威望未必就輸了老公爵多少,本人又是正當壯年,功勳卓著,帝都一戰,軍中上下歸心,老公爵縱然想拉攏舊部,卻未必能有多少效果。這麼急匆匆的來寫信給我們,只怕是因為……公爵大人自己心中都有些不自信,他沒有把握對付阿德里克!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咱們身上,歸根結底,不過一句話:米納斯公爵怕了阿德里克!他很清楚,若是循規蹈矩的慢慢運作,他只怕短期內難以撼動阿德里克現在的地位了。所以……”
“可以……”總督夫人皺眉道:“我倒是覺得,米納斯公爵畢竟是軍中元老,阿德里克那個傢伙麼,我看來他本事是有的,但是弱點也太明顯了一些。米納斯公爵若是慢慢謀劃,想壓過阿德里克,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就是一個‘時間問題’!”
馬庫斯笑道:“正常看來,米納斯公爵和阿德里克將軍之間的抗衡,我自然是會看好米納斯公爵,只要給老公爵一些時日,阿德里克必定是輸的。可問題是,老公爵若是真的勝券在握,為什麼卻巴巴的跑來招攬我們?他這麼著急又是為了什麼?”
“他……在搶時間?”總督夫人眼睛一亮:“他必定是有什麼難言的隱患,無法讓人慢慢的從容佈局,一步一步的壓下阿德里克,他沒有時間慢慢來運作。只能出盡一切辦法,不擇手段,要以最快的速度壓倒阿德里克才行!”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