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是被米納斯公爵閉門拒見,但是眼看阿德里克身邊隨員人人憤恨的表情,羅迪如何猜不出來?
父親做事情居然做到這種地步,羅迪也是心中羞憤。在阿德里克面前,更覺得自己連頭都抬不起來。
阿德里克是米納斯公爵的弟子身份,和羅迪其實算是平輩,只是年紀比羅迪大了不少。歷來對羅迪都是如兄長一般,哪怕是今天的遇到了,也彷彿都是絲毫不介懷,言談舉止也一如既往。
羅迪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對阿德里克,等阿德里克離去之後,他才長嘆了口氣。
父親這麼做,也實在太過分了一些吧。
※※※
米納斯公爵第一天上任,自然是吸引了整個帝都的目光關注。隨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帝都頓時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氣氛之中。
縱然人人都知道米納斯公爵復起,是皇室制衡阿德里克的一種手段——說白了,米納斯公爵進軍部,就是去和阿德里克打擂臺的。
但是,人人卻都沒想到,這位老公爵做的如此徹底,如此乾脆!上任第一天就直接撕破了臉來,擺明車馬,和阿德里克劃清了界限!
絲毫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
恐怕,接下來就是要引發一場站隊的選擇了。
這一晚,帝都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睡不著覺了。
※※※
殘陽似火如血。
站在露臺上,看著那夕陽,黛芬尼忽然幽幽一嘆,夕陽染的她面頰上一片緋紅,那幽幽的嘆息,在晚風之中隨風飄散。
“夏亞,你看這夕陽,和朝陽是何等的想象。可惜……一個象徵著希望,一個卻象徵著……”
身後,一雙有力的手臂輕輕摟住了黛芬尼柔弱的身軀,夏亞低頭嗅了嗅懷中女人的頭髮,柔聲道:“你想的太消極了。有我在,沒事的。”
黛芬尼在夏亞的懷中,心中有些迷亂,隨即她眼神終於清明過來,轉過身來,抬頭看著夏亞的眼睛。
“你……走吧。”
“嗯?”夏亞眯起眼睛。
“你走吧,回北方去。”黛芬尼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一直陷在這裡陪著我耗費時間。你有你的責任,若是為了我繼續羈絆在這裡,就等於是我害了你!”
夏亞凝視著黛芬尼的眼睛,眼神複雜。
眼看夏亞彷彿要說什麼,黛芬尼卻忽然抬起柔軟的小手,捂住了夏亞的嘴巴,低聲道:“你不用說,我懂的,我都懂的。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全部都明白的。”
夏亞輕輕嘆了口氣,緩緩的握住了捂在自己嘴邊的小手,然後緩緩挪開。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昨晚刺殺你的人是魯爾,他是不得已的,你不要怪罪他。你放心,他不會做什麼了。他已經答應了我,在帝都會盡量的想法子保護你。你在帝都若是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以相信這個胖子。”
“嗯。”
“答應我,不要在那麼消極了。我不想再從你眼睛裡看到那種絕望的眼神。答應我,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
“嗯。”
“你父親今天和阿德里克劃清了界限,雖然做的急了一些,不過對你卻有好處的。老頭子這麼做,加西亞只會越發的倚重他,那麼暫時就不會來害你。”
“嗯。”
夏亞說一句,懷中的女人就輕輕的應一聲,百般柔順的樣子,讓夏亞心中輕輕一顫。
雙手握住了黛芬尼的手,夏亞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漸消失的夕陽。
“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很久,我保證不會很久!我會帶著千軍萬馬,兵臨帝都!然後,我會將你救出這個牢籠!相信我,那一天不會太久!”
※※※
同樣是在這個夜晚。
遙遠的北方,帝國的北疆,諾茲郡。
夜色之中,若大的軍營一片寂靜。
只有那一面面黑色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
黑旗軍的大營內外都是肅殺一片,只有夜晚的巡視的精銳戰士,在夜色之中用凌厲的眼神掃來掃去。
通往軍營大門的那條路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影緩緩的走來。
夜色之中,這條身影就這麼不緊不慢的緩緩而行,步伐從容,甚至有些閒庭信步的味道。
但是在這如此肅殺的軍營之外,這麼一個人影,就顯得極為詭異了!
很快,就有巡邏的精銳戰士立刻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