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居然也會逃跑?!
一路上他只被黑斯廷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頭腦已經形成了一個慣勢,哪裡想到黑斯廷也會逃跑?
自己這一路上被追的狼狽,今天終於 揚眉吐氣,居然把黑斯廷的打跑了,這還真是這一路上的頭一遭了,夏亞雖然筋疲力盡,剛才不覺得,此刻黑斯廷一跑,他頓時雙手發軟,撲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火叉也丟在了一旁——可身子雖然疲憊,但是心情卻是大爽,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就是咕咚一下躺在了地上,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
艾德琳這個時候才終於尖叫一聲,大步的跑了過去,也不顧夏亞身上的灰啊土啊血啊之類的汙跡,用力抱住夏亞將他扶了起來。
夏亞張嘴吐著舌頭拼命喘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來,有氣無力的叫道:“哈哈哈哈!爽!真他媽的爽!哈!老子居然把黑斯廷打跑了!”
艾德琳只是抱著夏亞,看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多少個夜晚,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眉眼……此刻卻活生生的就近在咫尺!艾德琳心中也不知道是如何的思緒,只覺得一時間喉嚨哽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這麼定定的望著夏亞。
夏亞喘了會兒,才回過頭來看著艾德琳,剛才說什麼,卻一接觸到艾德琳的眼神,被艾德琳裡眼神裡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給刺了一下,頓時全身一個激靈,張了張嘴,才從嗓子裡擠出了一句:“你,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之下,頓時把艾德琳滿腹的愁腸全部勾了上來!
這一段時間來,家國遭逢驟變,雖然說不上是國破家亡——可也差不了多少了。自己一路歷險,先是落入敵手,整日的心驚膽戰,擔驚受怕,之後又被達克斯那個混蛋救出來,說是救,還不如說是被他劫持才對。一路逃亡,到前些日子,只剩下自己兩個女孩子狼狽亡命,在荒野山林之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幾乎九死一生……
被夏亞這麼一問,艾德琳彷彿終於找到了依靠一般,忽然就哇的一聲,痛哭了出來,彷彿將這些日子以來心中積聚的所有的委屈,驚嚇,思念,愁腸,一股腦兒,都在此刻盡數發洩了出來。
她這一哭,死死的抱住了夏亞,眼淚鼻涕什麼的,都拼命的往夏亞身上抹擦上去。
若是換了別的男人,比如多多羅什麼的,夏亞早就一腳踹過去的。但是偏偏此刻,可憐蟲撲在自己的身上,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夏亞心中卻沒來由的一軟,只覺得這個“兄弟”抱著自己的模樣,說不出的哀怨可憐,彷彿這麼抱著自己痛哭的場面,似乎……似乎……似乎偏偏就是他媽的那麼自然和諧!
說起夏亞心中對於艾德琳的感覺,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頗有一些微妙。
或許冥冥之中,人自然都是有一些特殊的第六感或者潛意識之類的東西吧。反正夏亞心中對這個“可憐蟲”,總是抱了一些憐惜之外,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甚至平時往常,還曾經做過的幾個頗有一些旖旎味道的夢境之中,居然出現的角色,都是莫名其妙的變做了這個可憐蟲——讓夏亞夢醒之後,還流了不少冷汗,夢迴醒轉之間,還曾經很是苦惱過一陣子——老子不會是有毛病了吧?難道老子也變成了邦弗雷特或者皇儲那樣的兔子?!
雖然想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但是仔細品味那感覺,卻似乎還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此刻可憐蟲就在身邊,這麼抱住了自己,夏亞卻偏偏沒有一絲的反感,反而覺得這樣的場面,是再自然不過的,甚至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絲說不出的享受。
可憐蟲哭了會兒,夏亞心裡卻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只覺得好像做夢一般。
終於等到可憐蟲的哭聲漸漸平息,土鱉勉強笑了笑:“你到底怎麼了?還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看你身上髒兮兮的,好像是從哪個泥塘裡鑽出來的。他媽的,你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髒兮兮的地精一樣。”
說起地精,頓時就想起兩人當初的那段歷險的日子來,可憐蟲忽然就忍不住展顏一笑,這麼一笑,可就讓夏亞瞧得眼睛都直了!
原來她原本一臉的汙泥,但是流了會兒淚之後,淚水早已經將一張臉上的灰塵沖刷掉了不少,原本黑糊糊的臉龐上,也露出幾道雪白來,最後再這麼一笑——她原本就是人間絕色,這麼梨花帶雨,又如雨後初晴一般的笑顏,頓時嬌豔無限!!
夏亞看得忍不住眼睛就發直——這和他的審美觀是沒什麼關係的,但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