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過去,嚓的一聲,一根胳膊粗細的樹枝就被他斬了下來,連著上面的七八枚果子,落在地上。
夏亞撿起來,走到車旁,看了看幾人:“試試看,總沒什麼壞處。”
說著,他走到了曠野上,尋了片刻,以他這個出色的獵人的本事,很快就掏著了一個土撥鼠窩子,捉了兩隻肥大的土撥鼠來,夏亞就切開果子來,將幾片果肉硬塞給土撥鼠嘴巴里。
然後敲斷了土撥鼠的尾巴,就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過了幾分鐘,那兩隻土撥鼠只在地上蜷縮著斷腿來回哆嗦,但是卻絲毫不見中毒的模樣,夏亞回頭看了黑斯廷一眼,臉色有些怪異,那意思是:看來是你太多心了。
黑斯廷卻一臉的坦然,淡淡一笑。
夏亞正要放心吃那果子,卻忽然就聽見身邊的多多羅“夷”了一聲,低頭看去,夏亞的臉色也頓時變了!
地上的那兩隻土撥鼠,忽然全身拼命哆嗦起來,一遍顫抖,那全身灰黑的鼠毛就紛紛脫落,不到片刻,就變成了兩個光溜溜的肉球的模樣來。
再然後,這兩個肉球一般的老鼠就忽然發狂了一樣的,互相拼命撕咬起來,爪牙交加,頓時就咬得鮮血淋漓!!!
夏亞吸了口涼氣:“媽的,果然有毒!!”
黑斯廷也皺眉:“這毒死延遲得時間好長!嗯,那桃先生一定是算到了我們會找東西試毒,所以在下毒的時候,把這毒性發作的時間還延遲了一會兒。”
夏亞心中有些後怕,罵了一句:“幸好我們多等了一會兒,要不然……”
他趕緊一腳將地上的那根樹枝遠遠踢飛,更是沾都不敢沾一下了。
“這是他媽的什麼毒物。”夏亞看著那兩個已經互相咬的遍地鱗傷的土撥鼠:“居然讓這兩個東西好像發狂了一樣。”
黑斯廷閉目想了一會兒:“我聽說墮落精靈部族裡有一種毒泉,那水喝下後會讓人迷失本性,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中了這種毒之後,狂性大發,看到身邊任何生物都會生出強烈的敵意,然後瘋狂的攻擊,毫無理性可言。看來多半是這種……”
夏亞縮了縮腦袋,一腳將那兩個土撥鼠也踢飛了,看了看那兩棵果樹,上去兩火叉,都攔腰砍斷了:“既然這東西有毒,砍了它,免得以後有其他人不小心吃了中招。”
這旁邊的村子裡,更找不到什麼水喝了,村子裡的水源早已經被堵死,甚至水井裡也扔進了動物的屍體,早就腐爛敗壞,無法飲用。
一行人繼續上路,走了大半夜,伊倫特是第一個支撐不住了,他原本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體質一般,走了這麼久,又沒有水喝,走著走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雙腿發軟,怎麼也站不起來。
夏亞乾脆把他丟到了車上,可多多羅也是支援不住了,乾脆讓多多羅也上車休息。夏亞自己套上了繩索,拉著車繼續行走。
心中也忍不住暗罵:老子還是堂堂的郡守大人呢,居然親自來拉車,這他媽的算是怎麼回事。
天亮的時候,在大路前面,夏亞忽然就看見了路中間放了一個木桶。
此刻大路前後都空空無人,偏偏就在這路中間丟了一隻木桶,看上去很是詭異。
夏亞走了過去一看,那木桶裡慢慢一桶清水,看上去清澈透明,頓時讓夏亞忍不住有些眼暈起來。
算起來,已經兩天沒喝到一滴水了!
此刻頭頂夏日炎炎,那太陽火辣火辣的,曬的人頭皮滾燙,滿臉都是油汗,而喉嚨裡一團火往外冒著,心中焦得難受,夏亞嘴皮早已經乾裂了,而口中也乾燥無唾,就算伸舌頭拼命去舔嘴唇,卻絲毫不見溼潤,反而摩擦的更難受。
這種時候,看著路中間放的這慢慢一桶涼水,頓時就變得充滿了誘惑,看到眼中,幾乎都拔不出來了!!
夏亞略微一恍惚之後,隨即回過神來,心中頓時焦渴之下,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
黑斯廷已經緩緩走了上來,看了看夏亞:“這一定是桃先生乾的。哼,他故意弄了這麼一桶水放在路中,就是故意對我們示威,故意讓我們生氣,要讓我們心浮氣躁的時候,他才有機會下手。”
夏亞雖然明白,但是他實在渴的受不了,望了望這桶水,忍不住道:“你說,這水既然是他故意放在這兒氣我們的,會不會反而卻沒有下毒?”
黑斯廷一笑:“不管下沒下……你敢喝麼?”
夏亞立即搖了搖頭,飛起一腳將這木桶踹飛,那桶水頓時灑了一地。夏亞看著這水,苦笑道:“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