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的糖衣清脆,裡面的果子清香,味道著實讓人流口水。
不過很遺憾,這些美味,可沒有夏亞的份,其他人也更是隻有乾瞪眼的份兒了。
所有的美食,都歸了那個“小東西”享用。
歐克!
我們的地精之神,在它甦醒之後,似乎就一直沒有停止進食。這一點實在是讓夏亞很無語。
彷彿遠古那個神秘而偉大的地精族,花費了偌大的代價創造出的這個“神”,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吃!
歐克看上去彷彿很老實的樣子,就盤腿坐在蘭斯洛的身邊,靜靜的看著蘭斯洛忙活,它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急躁,不慌不忙,眼神轉註。然而只要蘭斯洛做好了一串果子,歐克就立刻接過來,三口兩口就全部進了肚子,接著就繼續安靜的坐著等待。
它從來不吵鬧,從來不著急,看上去耐性好的出奇。
事實上,一行人之中,歐克到目前為止,最親近的人,除了夏亞之外,就是小蘭斯洛了。
對於歐克來說,夏亞是這個地精之神甦醒之後第一個對它表示了友善的人,對於一個一切認知都全部是一張白紙的小傢伙來說,夏亞和它的關係,實在是很微妙——就如同雛鳥出生之後會對第一眼看到的東西當作自己的父母一般。
當然了,歐克出生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東西不是夏亞,而是經歷了很多慘烈的戰鬥廝殺。但是夏亞卻是第一個對它表示了友善的生物。
除了夏亞之外,隊伍裡唯一一個可以和歐克親近的就只有小蘭斯洛了。
歐克有一種超乎尋常的敏銳的感覺,它似乎能感覺到小蘭斯洛的弱小,不會對它造成任何一丁點的威脅——對於歐克的實力來說,小蘭斯洛的弱小簡直比螞蟻都還不如。而這麼一個徹底無害的傢伙,還能製作出那麼多讓歐克喜歡的食物,那麼這種親近,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除了夏亞和蘭斯洛之外,隊伍裡的多多羅和達爾文都無法和歐克親近,歐克都不願意和他們溝通甚至是接近。
“……這小傢伙可不是什麼無害的寵物。”達爾文笑得很複雜,緩緩道:“你很清楚這一點,夏亞。它更不是你的孩子!它的學習能力驚人,一旦今後有了自己的意識和思維方式之後,你以為你的這種扮演‘父母’的遊戲還能繼續下去麼?早晚一天,它會成長到足夠成熟而不會再對你的話盲目的順從。”
夏亞沉默了。
達爾文的語氣越發的鄭重了一些,他盯著夏亞的眼睛:“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知道,你心中根本就是明白的!你明白,我說的這一切,在未來一定會發生。這個未來或許會來的很晚,或許很快,誰知道呢。它——不是你的寵物,更不是你的孩子,它也不會永遠這樣聽你的擺佈,夏亞!”
達爾文說的這些,毫無疑問是一個沉重而嚴肅的話題。
他似乎試圖用這樣沉重的話題來給夏亞製造出一些壓力——或許這是一種很陰暗的心思,很微妙,很難以用言語來解釋,又或許是達爾文心中對夏亞存在了一些不滿和不爽,看著夏亞,總想給他找一些麻煩——當然,我們充分可以理解達爾文的這種心態,畢竟他在夏亞的手裡吃了一個很大的虧之後,難免是有些想找回點代價的心思。
夏亞就這麼被達爾文凝視著好久,終於,土鱉笑了。
他笑得似乎依然還是那麼輕鬆暢快,雖然笑聲不大,但是眼神裡,卻並沒有流露出達爾文所希望的那種沉重和憂慮。
夏亞扭了扭頭,看了看身後那截車棚裡,歐克就如同世界上最乖最乖的孩子那樣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吃果子的樣子,然後他收回了目光,瞟了達爾文一眼。
“阿達,你很聰明,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夏亞如是說,他的語氣有些慢吞吞的:“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看見你被人埋在地上,就露出一個腦袋,當時你差點死掉,但是你卻依然很鎮定——那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小心!這是一個危險的傢伙!”
達爾文冷笑了一聲。
“……之後我們的接觸,很多次,現在想來,幾乎每一次,我都是被你牽著鼻子走,每一次,我雖然力氣比你大,本領比你強,只要伸伸手就能把你撩趴下——但奇怪的是,幾乎每一次我都會被你說服,然後跟著你聽你的那些蠱惑去做一些事情,哪怕幾次遇到危險,差點就沒了命。”夏亞笑得很坦誠:“所以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很厲害的傢伙。”
達爾文皺眉,他覺得夏亞的語氣似乎不是他期待的那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