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刺殺】
書房的門被敲動,一個部下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將一個金屬圓筒放在了薩爾瓦多的面前。
“大人,這是剛收到的密信。”
薩爾瓦多嚴肅的揮了揮手,等手下走出去之後,他才擰開了那個小金屬筒。
因為這種送信的方式都是用經過訓練的僚鷹傳遞,太重太大的信件,會影響僚鷹的負重,所以這些秘信都極為簡短。
展開之後,上面是一些特殊的數字符號,薩爾瓦多從背後的書架上拿起了一本《帝國步兵操典》,翻開之後,按照秘信上的那些符號,逐頁逐句的對應之後,拼湊出了秘信的內容。
合上了書,薩爾瓦多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哼……我該說是巧合呢?還是說,運氣站在了我們這邊呢……奧丁人,貪婪的奧丁人啊……不過,這貪婪,卻恰好幫了我們的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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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哈!”
一聲渾厚的吆喝,馬蹄飛揚,飛馳衝進營地裡,所過之處,卷著一股狂風,風中夾在著細細的雪粒,刮在旁邊的戰士臉上,麵皮生疼,但是這些魁梧的戰士都肅然持刃而立,對著從身邊賓士而過的這一隊騎士黑影投去崇敬的眼神。
百十騎猶如一股黑色的鐵流而過,流淌進了這座營盤裡。
這營盤連綿數里,典型的混合兵種的軍團營地,營地前壕溝深寬,柵欄牆扎得又密又高。一條小河貼著營盤左側而過,又拐了一個彎,此刻正是早晨,正有不少身披皮襖的奧丁戰士拿著鐵錘在河邊破冰取水。
在這遙遠的北國,既便現在已經是快三月的時候,卻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的樣子,夜裡颳了半夜的風,將河面的冰結的又厚又硬,既便是雄壯的奧丁戰士手持鐵錘,一錘砸下去也不過就是一個白印而已。這給取水的戰士帶來了不少麻煩,不過奧丁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熟練的兩三人一組敲開河面冰層,將一塊一塊的冰丟進碩大的木桶裡帶回去,而隨後,一隊一隊早晨出操的騎兵也跑了回來,奧丁戰士的馴鹿聚集在河邊飲水,鹿和人都累得不停喘氣,口中的白氣騰騰連成一片。
這寒冷的天氣,冷得讓人牙齒都寒了,不過對於常年生活在北國的奧丁人來說,卻早已經習慣了,甚至有些格外彪悍的奧丁男子,就站在河邊,脫下了身上的皮甲,赤裸著上身,露出一身在北國冰雪之中打熬出來的健碩身板,那身上一塊一塊的肌肉彷彿野獸一樣,在寒風之中互相笑罵著,抓起一把一把白雪來滿不在乎的在身上擦來擦去,直將身體擦得通紅,就算是洗過澡了。
放在旁邊的戰斧鐵錘等武器早已經凍上了一層冰霜,這些奧丁戰士也不在意,抓起來輕輕敲幾下,那冰稜子就嘩嘩脫落。
這樣的彪悍,若是在南方的拜占庭人看來,簡直就是如洪荒野蠻人一樣。
早晨的河邊一片忙碌,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軍營裡傳來了一聲渾厚悠遠的號角聲,那號聲之中,還夾在著鏗鏘的鼓點,這聲音傳來,頓時讓這些奧丁戰士們紛紛為之一振!
“黑斯廷回來了!黑斯廷回來了!!”
奧丁人生性野蠻而粗魯,不拘泥於什麼禮節。上下的尊別區分也並不太嚴謹,甚至哪怕是小兵,也可以直呼將軍的名字,只不過令行禁止,卻格外的嚴酷。大家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傳統,也不覺得呼喊將軍的名字是什麼不敬。
對於生性彪悍而豪放的奧丁人來說,尊敬只要擺在心裡就好了,沒必要在嘴巴上顯得太謙卑。
那一隊衝進營地的黑騎,所過之處都是一片歡呼:“黑斯廷回來”。就算是在高大的瞭望臺上的戰士,也都是脫下皮帽高聲呼喊鼓譟。
黑騎直入營地深處,直衝到了最裡面的一片密實的連營,領頭的那一騎忽然就長嘯一聲,馬蹄飛揚,前蹄人立起來,長嘶不已,頓時就停了下來,而這一騎身後的那些騎手,也都是馬蹄轟然而止,賓士的速度說停就停,如同釘子一樣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周圍不少身穿皮襖的奧丁戰士圍了過來,那些騎手將掛在馬鞍上的各種獵物丟在地上,任憑那些戰士撿起抬回去。
而領頭的那黑騎士翻身下馬,輕輕將頭盔上的覆面甲推了上去,露出面目來,不是那位奧丁武神黑斯廷是誰?
黑斯廷滿臉的白霜,一看就是流淌出來的汗水在寒風之中被凍結了起來,眉毛上都變得斑白了,他大笑了一聲,反手擦了一把臉,然後將馬鞍上的那柄三稜戰槍抓起來,大步走到一座大營門口,用力一紮,就聽見砰的一聲,雪屑泥土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