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辦法,就是端掉我們這個駐地,卻偏偏舉而不打!!那麼顯然,他的目的就不是為了對付敵人!
那麼,第二種原因,通常儲存實力,如果不是為了對付什麼敵人,就只能是為了防備什麼人了!
黑斯廷,他在防備著什麼!!
“黑斯廷那個傢伙,一定會防備著我的。”
柯柯蘭坐在那張用獸骨組成的巨大的椅子上,這張椅子下是一塊巨大的方臺,由二十名強壯的奧丁力士合力抬著,坐在椅子上的柯柯蘭穩如磐石。他一手支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另外一隻手卻抱著一架小小的豎琴,手指彷彿隨意在琴絃上劃過,發出一串輕輕的音符。
在他的身邊周圍,奧丁的軍團正在緩緩前進,前後左右都簇擁著大批魁梧雄壯的奧丁戰士。佇列的長龍在大路上拖得老長,腳步聲和武器碰撞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嗯……還是豎琴的聲音動聽啊。”柯柯蘭笑了笑,緩緩伸出手,從跪在椅子旁高臺上的一個侍從手裡拿過一隻純金的酒杯,酒杯裡盛慢了鮮紅的酒水,他欠欠抿了一口,然後敲了敲額頭:“還真讓人難辦呢……黑斯廷那個傢伙一定會防備我,所以不肯出力真的攻下第十三兵團的駐地。他只有一萬騎兵,如果真的鑽進了拜占庭人的那個駐地,如果我故意放阿德里克回去,那麼他反而就被圍困住了,呵呵……多有趣的事情啊。看看,我們奧丁的驕傲,最強的名將,黑斯廷,他的命運居然決定在我的手裡……嗯,不行啊,黑斯廷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唉,我又開始頭疼了。”
聽著這位高貴的殿下口中肆無忌憚的說著要算計黑斯廷的話,跪在椅子旁的侍從臉色蒼白全身發抖。
這簡直就是折磨人啊!這位殿下,他每次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揹著點人啊!讓我們聽見這種話,隨時都會有被殺掉滅口的危險啊……
上次說陛下有很多兒子所以死掉幾個沒關係。現在又居然算計起了黑斯廷……
還讓不讓人活啊!
柯柯蘭輕輕一笑,他彷彿注意到了這個侍從蒼白恐懼的臉龐。
“唉,可憐的傢伙,你們不用害怕的。”柯柯蘭搖頭嘆息:“這些話麼,你們就算說出去也沒有關係,反正麼,不管是我,還是黑斯廷,又或者是我那位偉大至尊的父皇,大家心裡都明白得很呢。”他居然跳下了椅子,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發抖的侍從,滿臉興奮的笑道:“你不明白麼?來來來!我給你解釋一下吧,嗯……這次的戰爭,根本就是一場立儲奪嫡的預演嘛!黑斯廷那個傢伙是大殿下的親密好友呢。而我……如果想算計我那位親愛的長兄,就只好拿黑斯廷開刀了,只是我那位可憐的小弟,卻戰死在戰場了,好吧,我承認激他去參加危險的阻截行動是我的主意……唉,說起來,我們的父皇心可真狠呢,他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並不阻止。難道,我們奧丁人,每一代的新皇,都要踩著兄弟姐妹的屍體和鮮血上位麼?”
侍從終於崩潰了!
他這樣的卑微的人,實在想不通這位殿下忽然發什麼瘋,居然對自己說這些荒唐的話。這種話應該是誰聽到誰死!這樣的秘聞,豈能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能聽的?哪怕聽到一個字的下場,都絕對會被立刻砍掉滅口的呀。
他瘋狂的顫抖,然後大聲哭喊:“殿下!殿下求您饒命吧!求您饒命吧!我,我,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啊!!”
柯柯蘭臉上的溫和瞬間斂去,他看了看這個侍從,站起來重新坐回了椅子,一臉的無趣,彷彿失落的小孩子一般擺了擺手:“下去吧,我不會殺你的。”
等那個侍從幾乎是爬著跑掉之後,柯柯蘭的手指按在琴絃上,長長嘆了口氣。
“寂寞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位奧丁貴人滿臉落寞。
一騎馴鹿騎兵從前方賓士而來,行到高臺下翻身跪拜:“殿下,我們的勇士們已經和拜占庭人斷後的人打上了!我們的勇士衝不過去,請您下令讓……”
“下令什麼?”柯柯蘭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抬了抬手指,漫不經心道:“你們很著急和拜占庭最精銳的軍隊拼命麼?嗯,真想送死的話,也不著急在這一刻吧。”
那個馴鹿騎兵愣在當場,張大了嘴巴。
“好了好了,讓我們的勇士們回來吧,不用著急追上去打,呃……就讓前面的人,列隊目送拜占庭人遠去好了。嗯,對,就這樣,列隊目送,嗯,還有別忘記吹號,哈哈!歡送他們遠去吧。”
這殿下難道發瘋了?!
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