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哨卡,居然是距離自己軍營最近的一個了!!
佩裡佐利才看見那烽火,臉色僵硬,心中的驚詫還不曾平息,耳朵裡就聽見了一個可怕的聲音……
嚎叫!這是一種野獸的嚎叫,連綿起伏的嚎叫,也不知道有多少,或許有數十,又或許有數百?那渾厚而充滿了狂暴的吼叫聲交織在了一起,順著寒風傳來,陣得人頭皮發麻!
這沉悶的吼叫聲,頓時就將清晨的寂靜打破了。
佩裡佐利愣了一會兒,臉色狂變,他瘋狂的衝向了駐地的門口,一腳踢開了還在吼叫聲裡發呆計程車兵,翻身就跳上了望臺朝北望去。
隨後,這位帝國將軍的臉上肌肉陡然扭曲起來,額頭一粒豆大的汗珠飛快的落下……
北邊,最近的一個瞭望臺已經在熊熊大火之中,瞭望臺的左側的一片高地旁,已經飛快的閃現出了一排黑壓壓的影子,在清晨朦朧的晨光之中,那一排黑壓壓的影子越聚越多,彷彿一片黑雲壓在了山坡上一般……
那讓人心中發寒的吼叫聲正是從那裡傳來的。站在瞭望臺上的佩裡佐利將軍,很快就看清了那些黑雲的模樣……
一頭一頭暴烈的黑熊擁擠在山坡上,排成一排,密密麻麻的樣子,那些黑熊每一個個體都比尋常的熊要更加粗壯高大,黑色的皮毛上,還穿戴著粗糙而沉重的黑色鎧甲,肩膀處,還有上肢的護臂上的鎧甲,還帶著鋒銳的倒刃!這些傢伙彷彿人立一般的站在那兒,排成數排,身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越聚越多……
更可怕的是,在這些穿戴了沉重粗厚的鎧甲的熊背上,每一頭熊的背靠近脖子的地方都懸著一個類似馬鞍一般的東西,熊背上都坐著人!奧丁人!那些熊背上的傢伙,都穿著奧丁人之中極為少見的金屬的鎧甲,打造得粗劣卻極為沉重的樣子,每一個傢伙都是孔武有禮,一手抓著粗大的戰斧,一手奮力的捶著自己的胸膛,光禿禿的手臂上滿是黑色的體毛,而這些傢伙吼叫的聲音,幾乎和他們座下的那些黑熊差不了多少。
佩裡佐利看清了這些,一顆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只覺得眼前發黑,心臟陡然狂跳起來,他瞬間有些喘不過起來,用力張了張嘴,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終於暫時拜託了那種巨大的震撼。
瞭望臺上,將軍忽然扭過頭來,他的表情扭曲變形,瘋狂的吼叫起來。
“敵襲!!!是奧丁人的‘狂暴者’!!!”
淒厲的嗓音,瞬間傳遍了駐地……
沒有號角,沒有戰鼓。山坡上的那一群騎熊的奧丁人忽然就在一陣咆哮之中瘋狂的衝了下來!
黑熊奮力的奔跑著,數百頭黑熊聚集在一起傾瀉而下,猶如風捲下的一片黑雲,以瘋狂的速度,衝向了拜占庭的軍隊駐地。
倉促的軍號方才吹響,拜占庭軍營裡頓時四處響起了倉惶的呼喝,軍官衣衫不整的四處驅趕著同樣衣衫不整計程車兵,更多計程車兵則剛剛來得及倉惶的從帳篷裡爬出來,就被軍官瘋狂的催促著列隊,大多數計程車兵甚至只穿著袍子,還有的人手裡甚至沒有武器。
佩裡佐利已經表情扭曲的下令將營地大門關閉,將軍焦急的咆哮聲不停的響起。
距離太近了!竭盡全力,當駐守營門的守軍才勉強聚集了不過一百多弓箭手,只來得及做了一輪齊射,那些黑熊戰士就已經衝到了營地門口!
不過只有一人高的駐地木柵欄牆,在狂暴的黑熊的面前,被輕易的撞破,黑熊戰士瘋狂的衝進了營地裡,把守營門的守軍臨時排列的人牆佇列,在十多個率先衝破營門的黑熊的瘋狂衝擊下瞬間就粉碎,在黑熊的巨掌之下,士兵的血肉之軀顯得格外脆弱,幾個士兵甚至來不及慘叫就直接被拍碎了腦袋,第二排計程車兵隨即就被撕成了碎片!幾個軍官還試圖組織人手反撲,隨後衝進來的黑熊戰士就已經朝著人群撲了進去,一個軍官的劍才揮起來,就被黑熊直接撞飛,人在空中就胸骨盡碎,還有一個軍官雖然砍中了黑熊,但是長劍在黑熊的巨掌揮舞之下被輕易折斷,隨即坐在熊背上的奧丁戰士斧頭呼嘯而過,人頭沖天而起……
把守在營地門口的數百守軍的佇列,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被催垮,上百名拜占庭戰士在第一個照面即被殺死!營門厚實的木門已經轟然崩潰,而柵欄牆在百十個黑熊戰士強行撞穿之後,嘩啦一陣巨響,長達五十米的柵欄牆轟然倒塌。
越來越多的黑熊戰士從缺口蜂擁而入,衝向了混亂的拜占庭軍隊……
可以想象的,大多數拜占庭士兵甚至是剛剛從睡夢之中醒